江恒和往常一样,每天早晚接送舒恩上下班,但是,经过那天之后,彼此心里已存着芥蒂,愈来愈觉陌生了。
舒恩起得很早,看看手表,才八点钟,不知江恒是否仍在睡梦中?她鼓起勇气拿起话筒,拨下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端,响起江恒懒洋洋的声音:“喂!江公馆,请问找哪一位?”
舒恩怯怯地开口:“江恒,我是舒恩。”
“舒恩?我没听错吧!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江恒好奇地问道。
“上次在成长营结束时,你自己告诉我的。我是要告诉你,今天我休假,所以,你不用来接我了。”
“哦!好吧!”江恒突然不知要说什么。
“明天见”舒恩说完,却舍不得挂电话。
半晌,电话那头又响起:“喂!喂!舒恩,你还在听吗?”
舒恩连忙接起电话:“我在听,我在听”
江恒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悸动:“在家等我,我马上来。”
币上电话,江恒掩不住心中澎湃情感,换上一件mba的洁白t恤和一条泛白牛仔裤,戴上雷朋的太阳眼镜。帅!帅透了。
而在家等待的舒恩,竟然泪流满面,那种爱的感觉真是折磨人!迫不及待要和他见面,时间仿佛变慢了许多
舒恩跑出巷口,这匹地即看到江恒坐在机车上耐心等待。
“小才女,上车!”递给她一顶安全帽,江恒载着舒恩奔驰在一段平坦的大道。
江恒为舒缓僵持已久的寂静局面,只好唱歌:
“一条日光的大道,我奔走大道上,上路吧!上路吧!这雨季永不再来”
而后座的舒恩仍掩不住心中或悲或喜、沉浮不定的情绪,不停地流着泪。
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小鲍园,江恒把车停好,唤着舒恩:“来,坐下来。”
仔细瞧,舒恩竟哭得满脸泪水。江恒讶异:“为什么流泪,是谁欺负你?还是我?”
舒恩哭得更伤心:“江恒,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好吗?我不想、不愿、不能、更不可能爱上你!”
江恒闻之,如晴天霹雳。“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说,你爱上我?”江恒喜极而泣地紧紧握住她的臂膀“天啊!丁舒恩,你爱上我?你终于爱上我了!”
欣喜若狂,仿佛万物都在替他开心,站在公园的椅凳上,他大喊:“江恒爱舒恩,舒恩爱江恒!”
他将舒恩拥在怀里吻着她,此刻,他们再也没有距离
他们四眼相对时,眼眸中对彼此流露出强烈的爱意,尤其是江恒,他的眼神似乎要将舒恩吞噬似的。啊!舒恩,我的小才女,让我们相爱吧!江恒慢慢地靠近舒恩的脸庞,趁她未做任何提防时,他的唇已覆盖在舒恩薄而小巧的樱桃唇上了!
突然,她脑海中出现顾荃的模样,舒恩倏地推开江恒,像是受了惊吓的惊弓之鸟,落荒而逃!
江恒赶上舒恩,无限温柔地凝视着她:“我的灰姑娘,不要再让我苦苦追寻,我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你,有好多计划要实现,当然,这些计划是必须有你参与的。”
双手抚着她的腰,江恒把她举上车,让她乖乖坐在后座。
“现在,什么事都不要想,先填饱肚子再说。我好饿、好饥渴哦!”江恒故作色狼状。舒恩不禁娇嗔地推他一把。
江恒带舒恩来到一家装潢非常特别的西餐厅,店里的陈设以回归古罗马帝国的景象来造景,墙上一堆瓷娃娃个个脏兮兮的,墙架上到处可见灰尘遍布。
再往别处瞧,哇!好诡谲的店,天花板上钉着一张张如撒旦的恐怖面具,墙上还挂着铜制的镜子,特殊的是镜子是经过处理的,每个人照了镜子,往往会让自己吓一跳,再英俊美丽的人只要照了“照妖镜”后,就会觉得自己长得很丑陋。
“如果我们是夫妻该有多好,每天一大早就可以把你看个够!”江恒犀利的眼神,仿佛站在眼前的舒恩是赤裸的。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那会令我感到不安的。”舒恩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怯。
“小傻瓜,你听着,我从来不认识顾荃这个人,不过是因为几面之缘,再加上你的关系,我才知道你有一个长得很叮爱的死党好友。”江恒解释。“从头到尾,我们都误会对方了,其实一直存在的是我对你无可救葯的爱恋,如果不是你无意间透露你爱上我的秘密,我可能也不敢承认自己对你的单相思。”
“江恒,你知道吗?顾荃不只一次提及你,凡是你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回眸或沉默,她都深情地全部收纳在心扉;看到她对你的深情真的让我十分感动;而现在,顾荃只不过到美国一趟,事情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你说,要是她回来,我怎么面对她,我拿什么求她原谅我?”
话一说完,舒恩又着急地哭了起来,江恒把她拥入怀中,心疼地说:“让我们一起面对这件事情,好吗?毕竟我只有一颗心,只能献给一个人。感情一旦复杂化,多角恋爱只会徒增困扰,那并不是真爱啊!”“我不能失去顾荃,也不能没有你,又不愿伤了沈德维,唉!好难。”
“沈德维?怪怪,我们兄弟一场,竟然会喜欢上同一个女孩”看来,他们四人之间必须好好沟通,最重要的是,江恒与舒恩都希望他俩的恋情能得到好友的祝福。
夜幕低垂,又过了一天,但这一天对舒恩与江恒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舒恩在巷子口下车,江恒叮嘱着她:“乖乖睡觉,明天要起个早,我们一起去晨跑、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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