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为我?”韩珂面对月彤的斥责,心里头倒是有些疑惑,说起来月彤不过十三四岁,若按自己曾经的年龄,肯定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但古人都早熟,更何况这儿是皇宫,月彤这么说,必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郡主多虑了,月彤只是一个比方而已,奴婢只是希望郡主日后离我家主子远些您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常人抵挡不了。”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月彤见初瑶郡主已经用完了膳,这才收起碗勺,道了句告退,正准备转身离去。
“月彤姐姐,你还没答应带我去见萧焱呢?”韩珂急急从桌案上跳下来,赤脚下了床榻胡乱伸手,扯住了还未离开的月彤,有些费力。
“他好得很!谁都知道皇长孙十岁那年便被陛下封了逍遥王,日子逍遥得很,哪里需要你这么个落魄郡主来为他担心?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我”韩珂被月彤喝住,心里头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紧,一双脚丫子踩在冰冷的玉石地板上,凉飕飕的寒风从脚底一阵一阵地往上蹿。
月彤盯着她那双光溜溜的玉足,眉头皱得紧紧的,怒道:“初瑶郡主,奴婢再警醒你一句。你可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可别每次生病受伤了都让别人替你收拾烂摊子。我家王爷是老好人,但也不代表可以任由你欺负!”
“我欺负他?怎么会”韩珂隐约感觉到了对方愤怒的源头,却只觉得好笑,她那个狠心的舅舅,她怎么敢欺负?他的杖打那么狠,他的言语那么刻薄,他溺死弟弟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她就算想报复,现在也有心无力吧。
“你有没有那样的杀伤力,等你复明,看到了我家王爷,自然就全明白了。”月彤不想与那不识趣的女孩多做辩解,愤恨地转身离去,临了还回眸狠狠瞪了女童一眼,那双眼睛好似吃人的母夜叉,说不出的凶狠!只是韩珂看不见,要不然定会努力拦下她问个清楚。
韩珂满心疑惑,低头不语,看似受了惊的小鸟,凭着摸索走回了床榻。
月彤急匆匆出门的时候刚巧撞着了门外站着的少年,弈凡一脸苦涩的笑意,拍了拍月彤的肩膀“丫头,你跟在本王身边久了,竟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初瑶,她不过是个孩子,本王怎么能同一个孩子一般计较?”
“可”月彤蹙眉“这孩子的杀伤力超过了许多成年人!回想起来,在这宫中十多年,还没有人能够轻易伤到王爷,王爷自己去铜镜边上照照,瞧瞧那孩子都干了些什么?”
“呵”少年轻笑一声,倒也不生气,只是不在意道“不过是一副皮囊,月彤你居然如此在意,该不会是”暗恋我吧。
“没有!才不可能!”月彤羞得急急打断了弈凡的话,重重跺了两下脚,捧着药碗跑开了。
待到月彤离开,弈凡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月彤与初瑶的对话方才他都听到了,说起来那孩子现在应该很受伤吧。父亲遭囚,母亲怨恨,胞弟惨死就连一贯亲密的外祖母也无心来看她了。
此时,弈凡的脑海里却突然晃出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身影,说起来,那筑心小楼中住了的姜云歌和君初瑶倒有着相似的处境,若是让她们两个走到一起,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