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要我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吗?还是要等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朝儿,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凌彻转了语气,面上已然还是那年上月夜初遇的神情,温和,恬静,低低亲昵唤着她的名字,承诺道。
花朝不由心内一酸,满脸怒容渐渐消散,像受了极大惊吓的孩子立在他面前,缓缓垂下头去,再扬起脸来,已是珠泪满腮:“你凭什么护着我?以姐夫的名义吗?你护得了我一时,又护得了我一世吗?你护的我,又护得四哥哥吗?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凌彻被她这一连串的逼问怔住了。
待他回过神来,花朝已飘然向深宫远去了。
宫门前九龙壁虚虚遮掩了她巧小的身影,一重重龙楼凤阙肃穆且闳深。
:“方才我与公主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吗?”凌彻扫视着众侍卫,冷冷开口。
众人慌忙跪下:“奴才等什么都没有听见。”
:“不,你们听见了。”凌彻幽深的眸子微转。
众人不知他是何意,一时愣住。
:“倘若有只字片语传了出去,我的性子你们是知道的。”凌彻的目光一分分阴冷下去,杀机迸现。
众人心惊不已,连连道:“是,是,奴才省得。”
凌彻翻身策马离去,萧肃面上满是阴郁,还有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落寞。
回到宫中,花朝只是一言不发,斜斜歪在窗边美人塌上出神。
月娘低声道:“出了什么事?”
萤儿皱着眉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到了晚膳时分,大总管秦玉求见。
:“老奴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秦玉恭敬跪在地上。
花朝淡淡一笑:“秦公公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秦玉含笑道:“所谓礼不可废,老奴身为内侍总管,理当为奴才们做个表率。”
:“公公这会子来,所为何事?”花朝没有精神闲话,只道。
秦玉笑道:“老奴奉皇上之命,挑了几个伶俐的奴才来侍奉公主,不知公主可还满意?”说着,双手在空中一拍,四个内侍鱼贯而入,跪在花朝面前。
花朝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也不看,笑道:“公公挑的自然是好的,还请公公代为谢父皇恩典。”
:“皇上说,公主今儿个罚的好,为皇室长了脸。”秦玉挥手屏退众人,低声道。
花朝暗自冷笑着,面上却不lou声色,只道:“说起来,是我太鲁莽了些,父皇不怪罪就好。”
秦玉忙道:“皇上又怎会怪罪公主?皇上还说了,过几日是良贵妃娘娘忌日,要在天一寺为娘娘大做法事呢,届时,皇上伴着公主亲临上香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