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我要怎么办?保不住江山,连琛儿也要保不住吗?”花朝悲泣着,人簌簌发抖。
凌王妃浑身一颤。
是啊。
琛儿会长大,总会知道那一切,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样被抚养自己长大的外祖父和舅舅害死的,知道这江山原本是自家江山,知道复仇和争夺。
该来的怎么都逃不掉。
轿子长驱直入禁宫。
在容贵太妃地锦华宫停下,凌王妃双手扶持着花朝下的轿来。
凄风苦雨中。
两盏惨白的宫灯挂在宫门前。
浑身缟素的宫人面无表情的跪在雨中恭候着。
:“公主,娘娘她,她去之前告诉奴婢,她说您一定会来看她的,她要奴婢转告公主,她是心甘情愿赴死的,她活的太苦太累,死对她而言是一种解拖。”
容妃从南越带来的贴身宫女软红跪在灵前,隐忍的悲戚之色叫人动容。
一尊楠木棺静静安置在正殿中。
花朝想起那年赏菊之时,曾许诺有朝一日定要为她接了母亲来共叙天伦,却不想,就此阴阳两隔,也好,也好,这会儿,在天下她和母亲也该团圆了。
:“敛月。”花朝喃喃唤着她地闺名,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来。
软红走上前去,对花朝躬身一礼:“原本娘娘要奴婢伺候在公主身边地,只是奴婢实在放心不下娘娘,还是跟了去的好,公主,您要好生保重啊。”
说完,未待众人醒过神儿来,她已飞速地将头撞在了厚重的红木柱子上,身子软软瘫了下来。
:“叫太医,太医,快叫太医啊。”花朝蹲下身子,嘶声竭力的哭叫着。
月娘走上前去,抱住花朝哀伤道:“公主,她已经去了,放她去吧。”
花朝泪流满面的抬起眸子,四顾茫然不知所措,蓦然撇过脸去,怔怔的望着那一汪鲜血,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待她幽幽醒转来,只见躺在无忧宫的寝殿中。
:“公主。”萤儿见她睁开眼,惊喜的扑过来,眼泪却是簌簌而落。
花朝强笑道:“傻丫头,哭什么?”
:“您还说,都快吓死奴婢了,太医说要不是容娘娘留下的药有奇效,您腹中的那一双孩儿就要保不住了。”萤儿想起那一幕就惊的魂不附体。
花朝这才想起,自己腹中还有两个尚未出世的孩儿。
:“世子呢?”
萤儿忙道:“世子在这里守了大半宿,王妃娘娘说您胎象不稳,若是醒来,只怕瞧见世子又要动气争吵,因而好说歹说才将世子劝走的。”
花朝说不出话,亦没有泪,只觉心口空落落地痛。
:“公主,奴婢不知您和世子到底是怎么了,只看在这一双孩儿的份上,您也要保重身子才是啊。”萤儿劝道。
花朝疲惫的闭上双眼:“传话下去,我要在宫里为容妃守灵,暂不回府了。”
:“那怎么行?”萤儿叫道,:“您难道不怕骆太后和二公主存了坏心要害您吗?”
花朝却只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