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臣妾也不掖着瞒着,只照实了说,臣妾今儿到府里,一来是要钦儿来给王妃公主谢恩,二来是给王妃公主请安,这三来,是求亲来的。”
:“说到底,竟是这第三桩才是正经呢。”凌王妃笑盈盈道。
侯夫人眼巴巴瞧着花朝,笑道:“若有幸得公主恩准,臣妾阖府感激不尽呢。”
:“不知叶公子意下如何?”花朝沉吟着不知如何作答。半晌双目炯炯看住叶钦道。
叶钦亦是意外。愣了愣没有做声。
:“钦儿。”侯夫人焦急道。
叶钦满脸皆是挫败之色,沉声道:“微臣任凭公主。祖父祖母做主。”
:“听闻叶公子棋下的很好,琛儿那孩子如今正迷着呢,着魔了一般四处寻人与他下棋,我想着这会子他也该下学了,不如请叶公子随我到书房走一遭,也好指点指点他。”花朝见他似有难言之隐,心下一动,或者此事另有解决之法。
侯夫人一心要讨花朝的欢喜,忙道:“钦儿,还不快随公主去。”
:“是,公主请。”叶钦虽满心不愿,仍不愿违逆祖母地意思,只得起身道。
花朝含笑道:“侯夫人,少陪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静苑。
天儿渐渐回暖,清澈透底的湖面上微微荡起涟漪,岸边垂柳抽出嫩芽,娇黄色的流莺穿梭个不住,沥沥沥沥甚是动听。
:“叶公子觉得云珠可好?”花朝突兀道。
叶钦又是一愣,只道:“好。”
:“好在哪里?”花朝又道。
叶钦默然了一会儿,道:“哪里都好。”
:“叶公子可知我最不喜什么?”花朝摇头笑道。
叶钦凝眸看她。
:“有人不喜拍须溜马之徒,有人不喜木讷难言之人,也有人最恶旁人对己有所求,而我,最见不得的是遮遮掩掩,指鹿为马刻意欺瞒哄骗之人。”花朝不回避他的目光,直言道。
叶钦僵然止步:“公主的意思,微臣不懂。”
:“通常这样说的人,若非有隐情,便是愚钝。”花朝淡笑道。
叶钦震惊的看住她:“公主何出此言?”
:“姻缘是一生一世地事,勉强从来不会美满,我视云珠为亲妹,不忍她日后心苦,而王爷对叶公子你甚为爱惜,想必亦不想你娶一个并不喜欢的女子,你若对云珠或这桩婚事有任何的不满,大可对我直言。”花朝温言道。
叶钦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低了头不语。
:“你,莫不是已有了意中人?”花朝窥着他的神色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