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悄无声息的退下。
两人携手进了内室,楠木小桌上却摆了一只精巧地银炉,花朝上前划亮了火折子,不多时一股清淡香气盈满鼻息,凌彻笑道:“这是什么?”
:“前些日子你说半夜回来常想吃点什么,你瞧,菊蟹粥可好?”花朝将银炉盖xian起来,奶白色的蟹粥上偶有几点娇黄菊花瓣。濡软嫩滑。叫人一看就不免动了食欲。
凌彻喝了一口,赞道:“这时节。菊花倒极难得地。”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若真心想办到,这世上可有做不成的事儿吗?”花朝笑道。
凌彻揽过她,用银匙喂了她一口,笑道:“越发能干起来。”
:“外人瞧着摄政王精明干练,谁知道进了府里却是个万事不理的,母亲身子又不好,这上上下下都要我打理,便是个傻子也给磨出来几分能耐了。”花朝抚着肩道。
凌彻愧疚道:“府里事杂,我整日在外头忙,辛苦你了。”转而又道:“今日平阳侯夫人带叶钦过来谢恩了?”
:“我正要说呢,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王爷。”花朝淡淡道。
凌彻笑着解释道:“你别多心,回来的时候先到静苑给母亲问安,可母亲正在做晚课,我随口问了母亲的病情,桂妈妈无意中说起的。”
:“我犯得着多心吗?只是,你既知道了,我也不必多说,这桩婚事要慎重。”花朝道。
凌彻放下手中瓷碗,正色道:“怎么?你看不上叶钦?”
:“这倒不是,只是今日观他言谈,似已有了心上人,况且,你没瞧见今儿云珠的模样,我实在说不出要将她许配叶钦地话来。”花朝叹道。
凌彻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然道:“那么,你要将荣亲王之女嫁过去吗?”
:“我话尚未完,你又急什么?”花朝嗔道,:“听他的意思,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出身风尘,侯爷和侯夫人也是知晓的,以死相逼不肯让此女进门,叶钦在襁褓之中父母双亡,他由祖父祖母带大,不忍见他们如此伤神,这才违心应了婚事。”
凌彻站起身来,负手沉吟道:“哦?”:“依我看来,那叶钦亦是个重情知恩的,今日我们依仗权势逼迫他娶了云珠,难保他不因此怀恨在心,允和父王的心结便在此,岚如的悲剧我万万不想在云珠身上重演,再说,这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若他一怒之下反倒投kao了王叔,我们岂不是多了一个敌人?”花朝神色凝重道。
凌彻眸子精光一闪:“你将你的意思告诉叶钦了?”
:“是。”花朝沉静道。
意外地,凌彻含笑道:“既如此,我还能如何,夫人都发话了。”
:“果真吗?”花朝惊喜道,:“那么,你要做主将那个风尘女子拖了贱籍,嫁入侯府吗?”
凌彻缓缓kao近她,用手托起她的面颊,轻轻吻着,口中含糊不清道:“都交给我吧。”
鲛帘翻飞。
月亮亦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