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但此时皆不战而逃。这等昏庸的主帅乓为他卖命?
但这一战。不幸被李彦仙言中。大军裹作一处,一旦遇袭,不及回撤,死伤众多。范致虚还是在马军司都虞侯、廊延路兵马副总管刘光世的保护下才逃出生天,退往潢关收拾残军据守。
在潢关定下来。致虚惊魂未定。问刘光世,西军强兵之名,已传百年。今我尽起陕西王师,为何败于数千金骑?刘光世只能说金军刻悍,我军猝不及防云云。范致虚哀叹。说我向闻“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战”之语,以为金人自夸,如今看来,果典如此。
这一战,完颜萎宿以八千之兵击溃“二十万”众,洛阳的金军听闻后。士气高涨!连南朝的西军也不过如此,那还有何惧?粘罕更是喜不自胜,毫不犹豫。留下些老弱守洛阳,以震慑潢关西军,自己亲提六万各族军队打向东京。
他估计,此时二太子恐怕已经在东京城下度战,自己的到来肯定会让大宋君臣军民人等魂飞魄散,为了尽早让南人尿裤子,他派悍将完颜突合将兵五千为先锋,先行一步,严令他务必用这五千人,扫清洛阳至东京一线,为大军开道。
突合也是建功心切,五千人昼夜而行,至巩县时,遭遇宋军。巩县虽然只是一个县,但它的地位,恐怕不下太原。原因在于,此地乃大宋历代君王陵寝所在。自太祖始,到哲宗止,八位皇帝都葬于此处。合称巩县八陵。
而这支宋军。正是由李回、徐原、徐胜率领。出征之前,官家再三嘱咐,巩县乃先王陵寝所在,万不容失。李回既是文臣,自然明白巩县意义所在,若皇陵被女真人破坏,将是大宋君臣士子难以承受之重。因此,不敢骄怠。开拔之时,就屡屡问计于徐家兄弟。当然,这里面恐怕也有此二人乃枢密相公亲侄儿的原因在。
徐家兄弟建议他自提一军,坐镇巩县守卫陵寝,徐原领一军至县城西北神尾山扎下营寨,徐胜领一军至县城西南孝义镇据守。李回完全赞同,即交兵三万于他兄弟,徐原领两万,徐胜领一万,与县城形成相援之势。时韩世忠引残兵至巩,见到徐胜,痛哭失声去请罪。徐胜引见于李回,备说高世由降金详情。李签书宽慰之,命在徐胜帐下听用。
突合兵至,斥候探报有宋军据守,他完全不以为意,挥师直冲孝义镇。徐胜此来,抱定有来无回之心,命士卒背洛水结寨,要么胜,要么死,并与全军约定。我徐琴忱至死不退一步,请诸君自思。士卒心知怯战则必死。由是同心。
突合完全没把宋军放在眼里,二十万军西军尚且被我女真虎狼一鼓而破,何况区区?也不用什么战术,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迅猛冲
!
李回统率这四万马步军,多为姚平仲节制的常捷精锐,可以说是东京压箱底的家当了。徐胜北水结阵。士卒心知必死,因此极力拼杀。金军数千众狂袭而来时,弦作霹雳响,箭似蝗虫飞,给乘势而来的女真人迎头痛击。及至短兵相接,贴身肉搏,徐胜韩世忠皆身先士卒,挥刀力战,士卒见状。奋勇向前。
突合不敌。引军退走。又往神尾山攻徐原,这回却更是倒血霉。日上三竿开战,至晌午时,这名金军悍将环顾左右,居然见士卒所剩止余半。宋军有一使长矛,面带三分憨相之将,虽身材短却极是骁勇,连续数次带部下突入阵中,挡者必死。突合大怒。拍马与之交手,胜负难分。
金军师溃,那宋将又引数百骑掩杀,一直追出十余里方才罢手。突合退到北邸山下。清点马步军,居然只有两千不到,哪还敢再战?只能收拾残部,等候粘罕主力。
徐家兄弟虽然旗开得胜,挫敌锐气,但金军逼近郑州的消息传回东京后。仍使朝野震动。尤其是范致虚率领的“二十万”西军兵败潢关,让寄希望于陕西王师的大宋君臣深感恐惧。东京又谣言风传,说金军东路不比西路,斡离不也不比粘罕。粘罕善征伐、性狂躁、有霸王之勇。麾下猛将云集,带甲十万,眨眼之间将至帝阏。
一时,刚刚受到大胜激励的东京军民再度陷入恐慌之中,谣言越传越凶。甚至有人说粘罕已经到了东京不远之处。趁着这个机会,又有主和派大臣上疏赵桓,说粘罕势大,西军败北,东京无力与之抗衡。不如拿滑州金军作为交换,让女真退兵罢战。
次相何栗当朝斥责这种言论荒谬!天真!无知!幼稚!好不容易把斡离不逼得困守滑州,你还想把他放出来?只怕到时他和粘罕合兵一处,把东京连锅端了!
到了这种生死关头,居然还有言官说,我以诚信待彼。彼必不负我。气得何栗等人恨不得吐他一脸口水!女真人的话要是能信,黄河明天就倒流了!
赵桓惊怒交加,不知所以,折彦质、姚平仲、徐卫都领兵在外,朝臣中,唯徐绍、何灌、徐彰三人熟知军务,遂问于三臣。三人皆力主抗战。言李回、徐原、徐胜驻守巩县一带,已初战获捷,士气大振。且徐卫亦坐镇于后。不说战而胜之,至少可支应些时日。待滑州了结,粘罕进退两难,必生去意。
赵桓无奈之下。只得听从。但他还是担心徐家三兄弟挡不住粘罕,便命从滑州再增兵给徐卫。同时。卓城再度戒严,各禁军、班直、厢军都上城备战。以何灌徐彰二人为京畿正副防御使,动百姓,严阵以待。
徐卫收到风后,上报京畿制置使司,请求调两人来助战。一个”是姚平仲麾下的悍将杨再兴。另一个,是磁州勤王之师中的那个大小眼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