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陵城,皇宫中灯火摇曳,裕兴帝正一个孤坐在乾光殿之中,自从他登基之后,才明白当初为何皇兄喜欢在这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这里。
他身前的案上是刘风送来的一份密奏,以及莫寒城王伦的奏折,上面虽然表面写的不一样,可都是殊途同归,询问该如何处理草原上的事情。
那帮野蛮人终于自己乱起来了!这帮畜生!上次还要挥军南下,这次风水轮流转,轮到我出手了!
想到这裕兴帝便血液沸腾的握紧了拳头,可最后却还是松开了手,有些气恼的拍着书案,“砰砰”的声响在空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的突兀,外面守着的于总管惊得身子一颤一颤的,可却不敢进去探求究竟。
将案上的奏折全都甩到了殿下,一阵发泄之后,裕兴帝重新坐回到龙椅之上,神色有些恍惚。
“唉!”
良久,裕兴帝闭上眼,一声长叹,叹息中包含了太多的不甘!
匈奴内乱,多么好的机会,一直以来匈奴与南蛮都想进军中土,可是处于中原的西汉和大禹何尝不想开疆辟土,一统四周,让蛮夷臣服!
关键是大禹现在却内有积劳在身,外有西汉的虎视眈眈,真的腾不出手来,吞下北方的草原!
脸上露出苦笑,裕兴帝突然从龙椅上站起,径直的往殿外走去,守在门口的于总管见此情形,带着太监宫女不敢出声的紧跟在其后。
穿过几道走廊,来到老皇帝居住的宫中后院,裕兴帝挥手止住了身后的随行之人,一甩衣袖大步走了进去。
看着仍亮着灯光的房间,裕兴帝让在外面候着的小太监退下。推开门,进入房中,却见老皇帝正拿着一本书在等下阅读,而孙纡香则是在一边托着下巴挑着油灯玩。
发现裕兴帝走了进来,孙纡香马上上前行礼,被笑着打趣了几句之后,小姑娘乖巧的回避了出去。
待孙纡香走后,老皇帝放下手中的书卷,脸上浮出笑意,“怎么了,皇弟,你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裕兴帝坐到一边,有些烦闷的揉着太阳穴,“皇兄,北方的事情你肯定已经知晓,朕这两天便是被它折磨着,这下一步该怎么走?想了很久都没定下主意,所以来请教皇兄的高招。”
老皇帝拿起茶壶,慢慢的倒了两杯,给裕兴帝递上,“以前皇弟觉得我所为太过犹豫,但现在你也怎么变得这样了?心中怎么想就怎么做,我想你是个识大体的人。”
“皇兄的意思是?”
泯着茶水,老皇帝再次笑了,“皇弟,你怎么忘记了那个小子的手段?凭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坐看匈奴人在那闹腾。既然你振兴大禹,无暇分身何不让全权负责?”
刘风?说实话,经历这么多事裕兴帝已经在心中对他有了戒心,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太优秀了,如同闪耀的星辰,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包括大禹未来的继承者,孙沫飞。
所以在裕兴帝心中不给刘风展现的机会最好,这样也许能在他所剩不多的几年内静静的磨平他的棱角,若是不能正真的收服,那便要毁灭了他!
决不能为大禹朝的未来留下一个大的祸害!
退位之后的老皇帝性子平淡了许多,很多事情也开始看的透彻起来,见裕兴帝如此表情,当下明白他心中的所想。不过如今局势,也只有让那小子浑水摸鱼,说不定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这老皇帝遂放下茶杯,语气认真的劝谏道,“皇弟,大禹朝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刘风那小子是个百年罕见的人才,若是因为不曾有的想法而被掩埋,那可是他的不幸,也是大禹朝的不幸!”
低头想了很久,裕兴帝突然笑了,随即起身往外走去,“皇兄说的对,朕现在就去下诏,草原上的事情由刘风他负责,希望他能将那里搅得天翻地覆,哈哈!”
身后的老皇帝也笑了,端起茶水再次泯了起来,低声自言自语着,“那个小家伙总是给人惊喜,这次必定也不例外吧?哈哈。。。。。。”
西汉,草原的事情早已传到刘季这位野心勃勃的帝王案前,又是北方!
前一阵子,流沙的白凤居然死了,这对刘季来说是不小的震惊。自他即位以来,这支只效忠于西汉皇帝的杀手组织从未失手,更不用说是里面拥有金牌身份的白凤了。
不过在白凤死之前,他传回来的一只消息让刘季更加的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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