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札特自己也很是惊讶,要知道他找刘风也只不过是抱着活马当作死马医的心态,可却竟然成了,顺利的连他不敢相信。
“不要谢我,刚才就已经说了,那都是月儿的功劳,说实话,一开始我并没有很大的把握,不过那小丫头却带来了很大的惊喜。”
刘风的话让木札特的笑容一僵,当下佯装怒目的瞪着刘风,“敢情你是在拿我的小命开玩笑,当真是可恶至极!”
“反正又不是我的命!”
无视木札特的杀人目光,刘风反而拿起身边的马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见到他这副无赖的模样,木札特只有吃瘪的放声笑了起来。
“不关心你还能多活几年么?”
待其笑完之后,刘风轻轻的问了一句,死里逃生,并且知道自己存活不久,正常情况下,很多人的第一个想法或许就是还能活多久。
木札特的愣了片刻,却又一次的笑了起来,“能死里逃生多活几年,木札特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奢求能继续过上十年或者二十年,只希望可以在不多的时间内完成心中的愿望!”
这番话让刘风也颇为的赞同,人活于世,若是不能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混世度日活个几百年与早衰辞世有何区别!
“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
起了玩心的刘风再次诱惑的说着,另一边的木札特索性的赌气的捂上了耳朵,“你这无赖匹夫,说出来又有何意义,想让我木札特整日的扒着手指头算自己还有几天的日子么?”
这小孩儿的举动倒是让刘风有些好笑,将手中的马奶酒喝完,起身往外走去,“裕兴帝是五年前被医治的,而你能活多久,我也不敢断言,不过有一条忠告给你,想要多活几年,就得少些辛苦!”
这是刘风说出来的一个底线,也是给木札特一个暗示,虽然知道他不会为了多活些时日而休养生息,但出于对木札特的敬重,刘风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只有五年么?”
在刘风走出汗帐之后,木札特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看来得抓紧了,只有五年的时间了啊!”
接下来的日子,小月儿在唐格派人送来的补品调养下,身体在慢慢的恢复,而木札特第二天便撤除了汗帐中的矮榻,开始忘我的处理起政务来。
对于他这种狂热的工作态度,担心他身体的罗索尔等人劝说无效之后,无奈之下找来刘风,可是后者却摇了摇头,终于有了再次完好的状态,即便是刘风自己恐怕也会这般模样。
这几日,冒顿算是最为开心的一个了,从未接触过的匈奴生活对他来说都显得陌生而又好奇,不时的问着为什么。
刘风便在这时候有意识的引导他,让冒顿慢慢的形成以中土的观念来看待匈奴生活习性,这样一来,更加坚信他日后改革的想法。
半个月后,小月儿的身体终于完全恢复了,刘风并与木札特提出了告辞,而这个十多天未踏出汗帐的匈奴王者也第一次出现在他的子民眼中。
对于木札特的送行,刘风明白他不仅仅是对自己表示友谊,更多的时想看一眼还处在懵懂的冒顿。
毕竟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一别,不知今生是否还能相见!
“玉倌,拜托了!”
在刘风他们扬鞭离去之后,木札特低低的说了一句,虽然他自始自终的不承认,但是现实却是如此,匈奴帝国的走向已经与刘风密不可分。
“你是说刘风他们离开了塔里山?”
在草原西南,弯弯的伏尔河边,众多帐篷围着的一座显眼的大帐之中,达伦沉着脸问道。
“回大王,的确如此,现在他们正沿着语羌原往着鹿鸣城而去!”
挥手退下了侦查哨,达伦眉头皱了起来,这表情倒是让一旁已经是迟暮老态的腾格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五年过去了,经历了这么多,达伦果真成熟了许多!
“大王,派人去杀了他吧!”
两侧的座椅上,右手第二的罗萨率先出声提议道,听到刘风这小儿,他真是极为的恼怒,哪怕当初他篡位失败与刘风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他依旧将罪过推给了刘风。
如今这个王庭中,他只是在右手的位置,身份远远不及他应该享有的,要知道当初腾格他们这些人哪里是他这个左贤王可以看入眼的!
他的麾下大都是黄金一族,对木札特作战有所顾忌,所以他还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证明他的机会!
没有人出声,达伦最终将人退了出去,留下了仍在闭目的腾格,走下王位,对着他行了个后辈礼,“奈落,现在该怎么做?”
像是从熟睡中醒来,腾格伸了个懒腰,“刘风是要除去的,只有除了他,我们才能有机会消灭木札特。”
“可是他的武艺高强,就算付出惨重代价恐怕还不能实现目的。”
达伦说出了他心中最为担忧的事情,在鹿鸣做了一年的阶下囚,让他对刘风的武艺和手段都很为忌惮。
“这好办,刘季的人不是在么,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浪费这个好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