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坊,刘府虽然与先前没什么两样,但整个澜陵城的人都知道里面住着可以把控大禹朝群臣的刘阁老。
自从金殿与刘风对峙之后,张瞬便重病不起,不能任职,由位居其下的刘德祝顶替其职。
在宫中的那场巨变之后,阁臣的支柱,孙斌消失,刘德祝也迎来了他最辉煌的时期,完成了多年的梦想——执掌内阁。
今夜刘府显得有些热闹,起初,刘德祝是在与几位挚交好友商议如今的朝廷形势,新帝一道圣旨,竟然只有未及一半的城池奉诏而来,这怎能不让位高权重的阁老们焦急。
要知道,若是有人趁乱生事,抢了孙氏的皇朝,他们这群人哪还能有如今的地位与权势?
可是没多久,刘府便来了不速之客,国柱许逾,以及几位手握军权的郎将和京畿卫将。
猛的听到下人禀报,刘德祝显得很是吃惊,多年来,这些武夫与他们内阁可没少抬过杠,因而像这种不请自来的事情基本是没有发生过,更别说是历经四朝的国柱许逾亲自登门了。
虽然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阁老之首,对于武将也有些不屑,但是爬的越高,就要越谨慎这个道理刘德祝还是明白的。
而且那许逾也不会无事深夜来他府上,所以,刘德祝立马起身带着其他几人往外迎去。
见到许逾,当然是一阵寒暄,不过那个顽固的老头似乎没功夫与刘德祝闲扯,让他屏退了左右下人,直接开口道明了来意,“刘大人,如今先帝离世,新帝威尚不能慑八方,正是我大禹危难之时,不知道刘大人有何高招?”
听到许逾这一问,刘德祝眉目也立马紧锁起来,其他的阁臣也是满脸的难意,正如刚才所说,孙沫飞虽然勤勉,但却缺少威信,一时间想要各地城主忠心臣服,只怕是不可能。
“不知道国柱有何高见?”
许逾提出的问题正是刘德祝等人之前商议的事情,讨论再三也是没有结果,如今许逾既然趁夜登门来访,想必是心中早已经有了盘算。
“既然都是为了大禹朝,老夫便不再打马虎眼,据消息,刘风那小儿来澜陵了,可是随他而动身的便有十个城的城主,剩余的四城也有了动静,所以。。。。。。”
说道着,许逾眼中闪过一丝的狠色,老成人精的刘德祝等人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刘风封王一事,许逾与其生出了间隙,朝中之人皆知。
不过刘风回到鹿鸣之后,还以为此事告一段落,没想到他依旧追着刘风不放,还有赶尽杀绝之意。
对于刘德祝来说,刘风是既爱又恨,当初是这黄口小儿让他们阁臣颜面尽失,可是若没有刘风,他又怎么会从短短的五年时间内位极人臣?
不过许逾这个办法确实是一招妙计,如今大禹朝皆知有刘风这个显耀四方的东陵王,特别是白帝城事件之后,虽说给新帝提升了些威信,但更多的却是涨了刘风的威风。
杀鸡儆猴,眼下时局,没角色比刘风更加适合的了,不过却能以何理由?总不能如同许逾想的一样,直接将他杀了?
那可不成,刘德祝可不是这些莽夫,有些事情可不是动动刀子那么简单,刘风岂是想杀就能杀的?
思索再三,刘德祝在许逾的注视下开了口,“国柱所言确实有道理,但刘风那小儿因救灾之事在民间威望,并且也无过错,所以目前杀不得。”
“不知刘阁老有什么高见?”
“以进为退,明升暗贬,奏请皇上褒奖刘风的功勋,留其在京!”
刘德祝话一落,在座的人都不禁心中暗叫一声好,刘风的势力在鹿鸣,若是将其留在澜陵,不出几年,变时个赋闲王爷,必定翻不起大浪来。
“好!”
许逾大叫一声,站了起来,“就依照刘阁老所言,武将那边老夫会交代好,只要老夫还在,就不能让这些乱臣贼子毁坏大禹的社稷!”
第二日,因为各城池之人未来全,因而吊唁之日移到了四天后,这是孙沫飞能给的最后期限了,若是那天还有不来者,恐怕这位年轻的君王要动怒火了。
“真是得罪了不少的人呐!”
哀叹一声,刘风放下手中的密信,当初韩杰安插獬豸的时候,澜陵城也在其打算之内,因而这一早,刘风便能拿到有关东禹朝臣的动态。
“你不是说过不遭人妒是庸才的么?如今这样,当为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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