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张邈的话韩杰立马表示不赞同,也许是刚胜了一场,心情不错,语调中都多了丝打趣。
不过韩杰说的不错,一场仗打了下来,段淳于与林若弦可是忙的半死,善后的事宜很多,特别是几万人的战斗,收尾的事情繁杂无须,让人劳累无比。
“现在还不是谈论辛苦的时候,要是论劳累,玉倌也不比你我差到哪里去,等城外敌人退去之后,各位就能放心的休息一阵子了。”
喝了一口酒,段淳于的脸色好了不少,貌似酒是他的提神药物,而不善饮酒的则是喝了一口浓茶,但脸色却仍挂满了疲惫。
“为民,要是太累了,就回去歇歇,可别累坏了身子。”
刘风关心的对着林若弦说道,自从他从澜陵医治回来之后,身子骨像是弱了几分,刘风也曾经嘱咐小月儿为林若弦查看。
不过得出的结果只是身子虚弱,需要调养,这才使得刘风放下心来,也许是鹿鸣的众多琐事压在林若弦的身上,这才使得他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元气。
刘风也苦劝过林若弦放下手中的事务,好好的休息一阵子,可是后者却一再坚持,别无他法,刘风只能让小月儿定期给他检查身体。
“没事,玉倌,城中还有不少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段大哥的胆子很重,这个时候,我哪能找个地方独自的快活?”
一如往常,林若弦拒绝了刘风的请求,对于鹿鸣,亲力亲为是他一贯的作风,像是把它当做倾注了心血的孩子一般。
“为民,你尽管去快活好了,鹿鸣从事情也缺你一人,好好的陪陪弟妹,赶紧与玉漱添下个子嗣,否则,段大哥我岂不是被你们老林家的罪人?”
“就是,为民,别觉得鹿鸣没了你就不成似地,你还是回去休息,那些活儿我张齐修帮你做了!”
终于,耐不住众人的劝说,林若弦只是笑着将手中的浓茶再次饮了一口,笑着甩袖往外走去。
“这家伙,让他休息都这么难,要是可以,杂家的酒楼就该多寻些这样的人来做小厮,到时候还不赚的我乐歪了嘴?”
看着林若弦离去,张邈忿忿不平的说着,却是让其他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刘风亦是如此,有这些兄弟,何愁不能如愿以偿的报仇雪恨?
再次闲谈了少许,因为惦记着事情,便各自散了,各为其事,日落之时,鲁海匆匆的走进段淳于的屋子,左右看了一番,便转身要离去。
“护军,出了什么事了吗?”段淳于抬起头,恰好看到鲁海要踏出屋子,遂不禁开口问了一句。
“段大哥,城外似乎有了动静,所以想和玉倌商量对策。”
“哦?”段淳于惊讶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往前走了几步,“西汉那边又有何变化?”
感觉段淳于来了好奇,鲁海也不便再转身离去,重新走进屋中,“段大哥,西汉军有绕开鹿鸣往东南移动之相。”
向东南移去?
鹿鸣的东南便是姑苏与临风,姑苏已经投诚于西汉,临风的一般兵力在鹿鸣,这番计划是要放弃鹿鸣,专攻临风城的严角了。
严角是东禹北方的另一个门户,只要打开严角,占了临风城,前方没了姑苏的阻挡,便能直达泽喻,对于东禹,绝对是致命打击。
想到这,段淳于也是心中颇为震惊,鲁海见他沉默不语,便要告辞寻刘风去,可是在他刚走出几步时,再次被段淳于唤住了。
“护军,等等!”
虽然鲁海心中有着疑惑,但还是留了下来,而段淳于未说话,只是吩咐左右将其他的率兵将领请了来。
具体的说是除了刘风之外,鹿鸣其他的核心人物都被段淳于请来了,这下让鲁海更加不知他心中所想。
“各位,刚才所说的便是西汉那便的图谋,他们想放弃对鹿鸣的进攻,转而由严角为突破口,从而与陆善堂的队伍汇合,直逼澜陵城。”
“段大哥,若真是这样,应该赶紧告知玉倌才是,让他拿个主意!”张邈应声说着,对于段淳于将他们叫来有些不明白。
见其他人也是这模样,段淳于眼睛朝着门的方向望了望,韩杰与张邈会意的走了过去,竖耳听了会,摇头示意周边无人偷听。
这时,段淳于才沉声继续,“想来齐修你们还记得当初我曾问过,若是让玉倌称王的事情?”
这句话让张邈等人都是点头,而那日为参加的羽家兄弟以及几位老兵或许以及猜测到了几分段淳于所想,皆是屏着呼吸的望着他,等着下面的话语。
“所以,我想大家将这个消息压下来,切莫让玉倌知道,而这或许也是宋将军的意图,到时候,由玉倌代孙氏而上,岂不是众望所归?”
话音落下,屋中顿时变得寂静开来,稍后却是鲁海的笑声响起,“我看行,就依段大哥的意思!”
“我倒是什么事情,段大哥搞的如此神秘,我还是去继续将为民的活给做完,城外的事情可是由你们带兵的负责,与张齐修有何干系?”
说完,张邈便开门拔腿而去,走的那个甚是潇洒,连薄扇都开始摇了起来,惹得其他人不禁摇头苦笑。
“虽然张齐修有些惹人厌,但这次我却很是赞同他的话,城中还有些西汉参军,得尽快解决,就先行离去了。”
在张邈之后,韩杰也匆匆的走了,继而,刘青站起来与其他的老兵笑着对望了一眼,“我们这帮老家伙也走吧,得去看看那帮小崽子们有没有偷懒!”
待刘青他们离去之后,段淳于将目光转向了吴遥与薛易,后者回之一笑,“护军,我们也该走了,城外的形势可是不容乐观,估计西汉军又得开始一波猛攻了!”
等人全部离去的时候,段淳于心中松了口气,嘴角列出一丝笑容,“玉倌,这下你可是跑不掉了,真是天命所归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