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中,刘岚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为何在一瞬间,他的二十万大军便化为了乌有,连鹿鸣城的一次进攻都没挡下。
难道之前都是刘风在留着后手?
本还打算收兵整顿再与鹿鸣交战,可是,一把短小却闪着寒光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回过首,刘岚看到了刘风消失了一天多的贴身侍卫。
想着,想着,刘岚的脸色开始发白,一边的刘菁则是担心的看着他,不过此刻,她的情况比刘岚好不了几分。
曾经,刘菁想过与刘风的相遇,哪怕是刀剑相向,多少次,惧怕的是刘风成了西汉的俘虏,被父皇怒气所杀,但却没有料到她成为阶下之囚,这场景,着实有些出乎刘菁的想象。
此次北伐,由刘岚挂帅不错,但实际却是刘菁掌舵,如今全军覆没,她自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心中有些绞痛,汗水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目光扫过一边,那里,皆是跪着的西汉将领。
看着颇显狼狈之态的众将,即便是刘菁聪慧异常,她也和刘岚一样,想不通,为什么大军溃败的如此之快。
屋子外,应该是鹿鸣的军营,恣意的笑声不断传来,使得刘菁那颗孤傲的心饱受煎熬,终于,在门口闪出几道人影之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刘菁觉得胸口有些闷,她已经躺在了床上,屋中的灯光有些摇曳,应该还是夜间。
“皇姐,这究竟是何时发生的?”
熟悉的微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转过头,却是看到满眼通红的刘岚正一脸严肃之相。
“皇姐,你的身体到底是何时患病的?”
见刘菁没有答话,刘岚再次出声问道,此刻,大败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眼前,相伴多年的姐姐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脑子中浮起之前刘风夫人的话,“姑娘有疾在身,多年未愈,已经渗体入机,若再不医治,怕是不久于人世。”
这诊断,犹如晴天霹雳,让刘岚整个人都傻了,就连刘风也不愿在理会,便守在屋中,照料着刘菁。
十多年的往事历历在目,母后去世之后,一直到今,他都是受着刘菁的呵护与关心,在刘岚的心中,刘菁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哪怕是汉室江山。
“皇弟,无须担心,只不过是些胸闷的小毛病,久了,也习以为常,不觉得是病了。”
脸上露出个笑容,刘菁轻轻的说着,言语之中,她所患的真的只是如常见的伤害之类的小病。
听到这话,刘岚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将要溢出眼圈的泪水憋了回去,将刘菁扶了靠在床案上,“皇姐,是不是饿了?弟弟我这便去弄西粥来。”
说完,刘岚便冲冲的走了出去,没有给刘菁回应的时间,因为他怕再晚些,眼泪会止不住的落下来。
父皇说的对,他不是当皇上的料,对感情的事情羁绊太多。
可是父皇也有不对的地方,因为他刘岚至始至终,都未想过那千万人梦寐以求的皇位,与之相比,他更想要的是寻常人家的其乐融融。
还好刘风事先吩咐过,鹿鸣城中上下对刘岚还算是客气,因而对于他的要求,也未做刁难,很快,一碗红枣莲子羹送了过来。
“皇姐,红枣是养气之物,吃上对你的身子有益处。”
服侍刘菁吃完,刘岚将她的被褥盖好,等到刘菁进入梦乡之后,这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屋外,天边才是出现一抹鱼肚白的亮光,只不过一夜之间,刘岚便从对匈奴的大胜变成了俘虏,让他有着时过境迁,恍如隔世的感觉。
可是现在,刘岚没有闲暇去掩涕而叹,他还有着事情要做,刘菁突如其来的病情,让刘岚身上多了道使命。
他要去求刘风,不是为了今夜大败之事,而是为了刘菁的病情。
刘菁的病,从小月儿的言语中,是到了极其危险的地步,除了医家,怕是没人可以有办法。
医家,刘岚知道些,那是与东禹孙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上古学派,眼下汉禹交战正酣,医家的人怎么会出手救西汉皇室的子嗣?
但有一个人却是可以,这便是刘风,因为刘岚无意中从父皇刘季的案前看过刘风的资料,当时对刘风的与众多学派有着联系大为惊讶,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想到这,刘岚没有犹豫,对着他身后刘风派来的侍卫询问了一声,便在他的带领下朝着刘风所在之处走去。
会议室,刘风放下手中的东西,长长的输了口气。
见刘风如此,张邈等人也是效仿的伸着懒腰,段淳于的屋子有些小,着实装不下刘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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