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曾经有人怀疑自己的家仆偷了自家的猪,告到衙门,后来不服判决,就把这偷猪的事儿告到了宋太宗的面前。宋太宗他老人家还真的亲自御审断案了。尤其可见,登闻鼓院这档事,比现在的信访局要靠谱多了。
登闻鼓院的门口放着一面巨大的皮鼓,足足有一人手臂粗细的鼓槌,垂在皮鼓下方。这鼓槌约莫有半人长,重达十余斤。要是拿起来敲敲,声震四野,比军中的战鼓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守在登闻鼓院门口的官兵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他们在这儿就是纯站岗,听人说,自从赵构南渡以来,登闻鼓就放在这儿,从来没有人敲过。几十年来,守卫登闻鼓的官兵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拨,这面鼓依然放置在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擦拭,掉了漆也有人来上色,从来不敢有耽误。
登闻鼓院的对面是长长的官道,可以容纳四辆马车并排行驶,每天早上许多官员都要从这里上朝。当然,也有许多百姓从这里路过,只是没有功名的人就不敢踏足正路了。
“稀奇。”一名守在登闻鼓院门口的官兵诧异的开口说道。
他的搭档反问道:“有什么稀奇的?”
“你看那几个人,好像是朝我们登闻鼓院走……”那个官兵似乎不敢确认,还踮起脚尖仔细看了几眼,随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儿开着门的就是两个院子,一个院子是登闻鼓院,另一个院子里是皇宫。一群老百姓总不会傻到大白天的硬闯皇宫吧?
秦燕走在严蕊的身边,一行人警惕的朝登闻鼓院进发。
上朝的官员都已经进了行宫。他们的家丁仆人备着轿子在宫门外等候,来往经过的行人怀着敬畏的心情,打量着大宋的宫墙。每天从这里路过的人,看是看熟了,但是一想起来里边就是九五之尊,就是天子。那种肃然的心情还是无法抑制。
距离登闻鼓院越来越近,忽然间斜刺里冲出几条汉子,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兵刃,蒙着面孔,劈头盖脸就朝严蕊唐仲友一行人砍了下去。
那些蒙面人手中兵刃挥舞,光芒四射,下手极狠,看准了唐仲友和严蕊,出手要的就是他们的性命。
路过的行人顿时失声惊呼起来,等候在宫门外的家丁仆役一哄而散,没有人来得及判断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风眯着眼睛,靠在远处街边的大树上,一点儿担心的模样都没有,轻描淡写的对身边的小舞说道:“小舞,你看,朱熹狗急跳墙了。”
小舞双手抓着一块油饼,吃的小嘴上都是明晃晃的油,听韩风这么说,忍不住笑道:“韩大哥,你把朱熹逼得这么紧,他当然要铤而走险了。这几个人也算是倒霉的,小和尚,李飞镖,燕姐都在他们身边。只怕大内侍卫来上十个八个也未必能杀了唐仲友和严蕊。这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够格。”
杀人乃是最后无奈的手段。韩风对朱熹又看轻了几分,这么容易就把这个老头儿给逼到绝路上,实在是没有挑战性。想要陷害唐仲友,手脚也不干净一点儿。被人拿住个把柄就逼得要杀人灭口,闹到金銮殿上,只怕还得被官家骂一声白痴。
李飞镖伸手将唐仲友护在身后,右手探怀,三支飞镖霍然出现在手中,甩手便是一记飞镖出手,凌厉的风声划破惊惶的叫喊声,灿烂的红缨在半空中炸开,劲道十足的飞镖,闪电般击中一人胸膛,那人惨呼一声,凌空翻了个跟头,倒扑在地上。
“一个扑街了。”韩风抿了抿嘴唇,回头笑道:“还有油饼么,我没吃饱。”
小舞笑了笑,把自己吃剩下的半块油饼递了过去:“就剩这点了,我已经吃饱了。”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韩风伸手接过油饼,往口中塞去,抬起眼睛看着远处的打斗。
无法侧身一记扫堂腿,他从少林寺里练出来的腿功,岂是这些刺客能抵挡的?咔嚓一声,一名刺客被他踢断腿骨,还没来得及呼痛,就被无法一把抓住头发,重重磕在膝盖上,顿时哼也不哼的晕了过去。
秦燕低声对严蕊斥道:“去击鼓。”口中说话,她手下却是不停,拦住面前一名刺客便打斗起来。
韩风笑眯眯的把油饼吃完:“差不多了。”
严蕊不敢怠慢,快步朝登闻鼓院门口跑去,伸手去抓那柄巨大的鼓槌。
手指还没来得及碰到鼓槌,忽然异变陡生,一道雪亮的刀光,当头笼罩了严蕊,看那气势,定是要把严蕊一刀两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