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现在怎么说也是全天下最大的城市,过百万人口让整座城市看起来永远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韩风带着细作司的部下们,和沐谦心一行在最热闹的繁华大街上找了一处酒楼。进门就丢下几块沉甸甸的银锭子:“小爷包场了!”
掌柜的喜出望外,现在眼瞅着还没到午饭点呢,店里正好没什么客人。这儿也不是临安什么知名的大酒楼,忽然间来了一群豪客,而且看起来个个都是官府里的人。不但不打白条,进门就给了现钱,这样的豪客可哪里去找去?当即卖力的吩咐店小二殷勤伺候,这边,亲自捧着菜单要韩风点菜。
韩风和沐谦心等数人找了一张靠门的桌子坐下,随意吩咐掌柜的自己看着做菜,另外叫了一些女儿红,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带着这么多人来吃饭喝酒,韩大人果然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啊。”沐谦心吃吃笑道:“不过都是你们细作司的人,带着我这个都元帅府的人,似乎有些不得体哦?”
“无妨!”韩风侧头看着街口,只见一位黑衣少女,模样长得颇为清秀。手中提着一个花篮,正在街上缓步走着,眼神左顾右盼,不用问,必然是赶集的女子。
韩风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部下们,选中一个眉清目秀的细作,伸手招了招:“过来!”
那名细作不知道韩风叫自己什么事儿,便急忙快步走了过来,双手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看到那个女子没?”韩风伸手指了指在街上缓缓走着的那个姑娘,轻声说道:“过去,问问她叫什么名字?”
那个细作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算什么任务?叫自己去问一个女人的姓名?但是大人吩咐下来,别说是问个名字,就算叫自己上街去把那个女人打一顿,也得照办啊不是?没奈何,那个细作壮了壮胆子,快步朝那女子走了过去。
街上人群涌动,那个少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正新奇的看着临安的景色,她是住在临安城外的卖花女,每天都会来临安卖花。如今已经开春,春暖花开的时节,正是卖花的好时分。手中的花篮早已卖得干干净净,赚了一点小钱,正琢磨着是不是要给家里的弟弟买个糖老虎,或者给母亲买个铜钗。
那个细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少女面前,挡住去路,厉声喝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吃了一惊,一抬头只见是个年轻俊秀的官府中人,有些惊慌也有些诧异,哪里有人上来就问闺名的,便轻声说道:“小女子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要大人询问?”她毕竟是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做生意养家糊口,跟官府里的衙役官差打交道并不是一回两回了,言语之间还算镇定。
细作回头看了看酒楼,隐约看到韩风一脸不满的坐在门口,急忙大声喝道:“本官是枢密院细作司正九品哨探,你识相的就把自己姓名给报出来,不然的话,本官就抓你回细作司严加拷打,看你是不是金国细作……”
区区一个弱女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吓唬,卖花少女顿时打了个寒战,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家名叫马翠柳……奴家可不是什么金国细作,从生下来就在临安左近……”
那细作也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既然已经问出了名字,就满意的喝道:“没你的事了,走吧!”
说罢,那细作快步走回了酒楼,到韩风身边禀告道:“大人,卑职已经问出来了,那女子名叫马翠柳……”
“你你你……”韩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问的吗?吓坏人了。去……”说着,韩风就伸手入怀掏出一小块银子,丢在那个细作的手里:“她手里还有最后一个小花篮,去给买下来。银子不用找了,就当是赔罪。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女孩吓得脸色发白,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那个细作正在一头雾水的时候,韩风厉声喝道:“还不快去?”
莫名其妙发了两通火,细作司的人都打起了精神,人人都知道韩风这个人又护短又好说话。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韩风的脾气就像吃了火药似的,一点就着。正在低声议论,韩风又伸出手指,指向另一个细作。这人比之前那个看起来还要俊朗几分,身材高挑,腰间佩剑,看起来玉树临风,颇有几分古之侠客的意味。
佩剑细作走到韩风的身边,低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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