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这么决定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不要再对帮里的事表示任何意见。”
“可是爸爸,我们总不能让人家骑到我们的头上,却什么事也不能做吧?”
不管她父亲再怎么三令五申,楚苒对帮里事务的关心从来未曾稍歇,于是,只要一达到机会,她一定会对父亲提出劝说,目的无非是希望他能打破戒律——她知道父亲并不是因为她是女性才不准她接触帮务,而是他曾经对她死去的母亲发过誓,不会让他们唯一的女儿,再去接触这些永远脱离不了的江湖恩怨。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谁也没能骑到我们头上,我们和西环帮之间的事情,不过是双方争取利益一定会有的摩擦,谈不上什么解不解决。”
“那珊珊的事怎么说?你明知道”
“你以为帮派就不用讲道理吗?我们能生存壮大,难道是因为我们比任何人都凶狠好斗吗?你要制裁一个人,也得拿出相当的证据,凭珊珊的一面之词,我们怎么能因此发动战争?”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珊珊所说的话了?”
“我不是不相信,但是相信不能算得上是证据,我不能单凭相信两个字,就引来两个帮派之间的对决。”
“爸爸”
“你已经不顾我的训诫,擅自跑去和灰狼谈判,还自作主张的将这个案子交给警方处理,你还想要我怎么帮你!”
“我会跑去找灰狼,还不是因为你和哥哥都不愿意替我的朋友出面”
“你知不知道后果会有多危险?就算我一个不留的铲平西环帮,也换不回我女儿再叫我一声爸爸。”
楚苒知道父亲是担心她,而她的举动也实在太冲动了一些“现在帮派要生存,就要将人力、物力转为企业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看不过就动刀动枪,真正的权力是你不需要出面,自然有人愿意帮你把问题全部摆平。”
楚爷看她一脸歉然的模样,倒也不忍心再继续严厉的苛斥她。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希望你能平安快乐的生活,这是身为一个父亲最大的希望,难道你就不能听从爸爸这小小的要求?”
“可是,以哥哥他们那么软弱的个性,你也清楚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别说了,他们可都是你的亲哥哥。我们和西环帮目前的情况,是牵一发则动全身,如果真要摊牌,会造成严重的死伤。”
“但是也没有这么难吧?西环帮只有灰狼勉强算得上是个角色,没有了他,群龙无首也不过是一盘散沙,我认为找个人去突袭他”
“我不准你再提这些!”
“爸爸”
楚爷已经听不下去了,他这个唯一的女儿,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恐惧,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太骄宠她“如果你不希望我限制你所有的行动,那就听我的话离灰狼远一点。”这是命令,且没有交涉的空间。
楚爷不想再谈下去,迳自转身离开。
看到父亲负气离开的背影,楚苒的心中有了更深的歉意,毕竟让父亲成天为她操心,实在不是孝顺的女儿应做的事。
可是怎么办呢?她还是觉得唯有铲平灰狼的势力,他们才能真正的享受优游的生活。
为什么父亲和哥哥们都不肯听听她的意见?她真的有个很棒的方法,可以治得了灰狼这颗不定时炸弹!不过他们不愿意听,可不代表这个方法不可行楚苒慢慢的露出微笑,此时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更好的计划。
楚苒的个性像她父亲一样的冷静敏锐,有过人的魄力足以开疆辟土,然而太多热情冲动的血液让她光有干劲,却少了全盘评估的能力。
她哥哥们的个性多半像母亲那样优柔寡断,总是考虑太多,作的决定太少,尤其像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楚苒一点都不认同哥哥们的处理方式。
但父亲一直不愿意让她接触帮里的事务,所以虽然她看不过去却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来父亲的不悦。
其实这件事根本没有想像中的困难,只是一心想朝政商界发展的父亲,不愿再引起更多的争端罢了。
这件案子交给警方都已经两个星期了,到现在却连个进度也没有。
她已经不想再等,若要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要针对灰狼好色冲动的致命伤,而她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诱饵她决定只身探入狼穴,直接挖出那只贪狼的心脏。
“那个女人是谁呀?”
“你 不知道她?她就是青龙帮的浴佛女。”
“浴佛女?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由身历声音响中弹出喧扬的背景乐曲,舞台上穿着西装的男子已经拉开领带,怀里紧紧的拥着穿着低胸礼服的女郎,他们唱着不成调的情歌,眼神时而交换其中的陶醉,那位女郎像条溜滑的蛇,在他的怀里扭动不休。
但此时并没有太多人注意他们的表演,即使他们竭尽所能的想吸引一点目光。
众人的眼光和谈论的物件,是一位元独饮的女客。在这个标榜小姐坐台的富豪夜总会里,一个单身女子啜饮着杯中的威士卡,冷冷的目光偶尔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带着骄恣与无所畏惧的自信,她一点也不担心旁人的议论。
毛皮的齐胸服饰,后面则是两条五公分宽的透明带子,系住呼之欲出的饱满身材,灰色的皮裙下露出修长匀称的腿部线条,交叠在那诱人遐思的大腿根部。当她的身躯往前倾时,鲜活明耀的浴佛刺青,火辣的煽惑他人的注视,而她显然很享受由自己引发出的影响力。
“珍妮妈,怎么有新来的小姐也不帮我们吴董介绍?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说我们吴董在这里一向很捧场!”
“别生气,李总经理,我怎么可能不帮你们介绍新来的小姐呢?问题是最近根本没有什么新来的小姐”
“怎么会没有?大厅外就坐了一位,而且比你们店里面的任何一个小姐还漂亮,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价钱?你开个价,我们付得起!”
负责分派小姐的珍妮妈,顺着他们指出的方向看去。
“李总经理,这真是一个误会,她是位客人,不是什么坐台的小姐”
“客人?哪个女人会一个人到夜总会来当客人的?”
“可是她真的是客人呀!她不但不是做这行的,而且还是青龙帮楚爷的千金,浴佛女呢!”“青龙帮?那不是你们的死对头?她怎么会一个人”
珍妮妈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她不清楚浴佛女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她已经接连三天出现在夜总会,惹得客人对店里小姐的胃口变得愈来愈挑剔,也愈来愈难以满足。
浴佛女只身前往对手的地盘,到底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
最后,禁不住这些客人的抱怨,珍妮妈通知了灰狼,无论如何都要他到店里来关心。
而灰狼终于在将近?r晨一点的时候,带着满身的酒气走了进来。
他直接在楚苒对面的位子坐下。
“怎么了?堂堂青龙帮的浴佛女,居然会找不到地方喝酒,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解闷,那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吗?”
“爱到哪喝酒,香港法律应该没有禁止才对,况且,我也没看到门口贴有标示,注明单身女子不可以进来。”她轻松自若的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只要不是存心来闹事,谁都可以进来。更何况是我们请都请不到的浴佛女,怎么可能不让你进来呢?”灰狼也上下打量着她。“只是看这么漂亮却落单的女人独饮,我的心哪里舍得?少爷,再开一瓶酒来!”
“是的,狼哥。”
“怎么,今天狼哥有心情陪我喝酒?我该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吧?”
“什么话?有什么事会比得上和美女喝酒来得重要?小亲亲,不瞒你说,虽然我们现在是属于对立的帮派,不过打从我一见到你开始,我没有一天不想着你,如果能让我一亲芳泽,我保证什么恩怨都可以一笔勾销。”
楚苒娇滴滴的笑了起来,这死色狼,满脑子邪恶思想。
“爸爸不准我插手管帮派的事,所以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对立的立场可言,我只知道我想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拦我。”
“说得好,这样就对了!”
他伸出禄山之爪想覆上她美丽的胸脯,但却被她巧妙的躲开,他的眼里毫不掩饰贪婪,但也明白这就是游戏有趣的地方。
“其实不管对不对立,我们两帮之间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如果有个美丽又有智慧的和平大使大家成为一家人,有了亲戚关系后,哪还需要分什么外人、自己人?两个帮派的结合,可以产生最大的利益,到时候,连天皇老子都动不了我们!”
想得真美!楚苒在心中臭骂他几句,可是她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害了事。
“是吗?难得灰狼哥也有这样的想法,倒是提供了很不错的意见。”
“自古英雄配美人,我这个英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愿意。”
灰狼的眼神紧盯住那包裹不住的风情,顺着那条沟渠,他已经可以想像她为他颤动尖挺的模样好个让人销魂荡魄的尤物!
而楚苒不但不制止他无礼的注视,还假装不经意的展现了更多,她微向前倾,顺着胸口的那圈毛皮用手指轻轻画过,雪白的柔软便晃动了起来,连带的使那条沟渠也更加的深邃“灰狼哥,这里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不如”
“地点让你挑,我随时奉陪!”
她煽情的挑逗,早就让他捺不住裤裆里的高温。
“不是现在”
“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只要,不要让我等太久”
楚苒笑了,清铃般的笑声满意的荡了开来。这个死色鬼!早知道你根本没脑筋,随便几下就治得你服服帖帖。
“既然灰狼哥这么说,那可不要在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告诉我没有时间?”
“天大的事,也不比上我们的约会重要!”
“好,”她故意看了看时间。“啊!都这么晚了,我也该离开了,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让我送你吧!”
她妩媚的摇了摇头。“不了,今天我自己有开车别急,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好,宝贝,我等你。”
他亲自送她下楼,目送她将火红色的保时捷开离,他才意犹未尽的回到楼上。
“狼哥,她的目的是?”在一旁的小弟,好奇的趋前询问。
“我管她是什么目的!重点是她斗得过我吗?这女人,当我灰狼是白痴,到时候我就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狼哥,到时候可不要忘了照顾小弟。”
嘴角邪淫的笑容看着小弟们,灰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这婊子,把我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