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了,我等会就离开。”他挂上电话。
他没有到机场送机,以柔和唯竣可能已经出发了。
对了,还有一个人。他起身拉开窗帘,室内在一瞬间光线通明。
凌乱的床单上,什么也没有。
梁膺白走进浴室,也没有发现她的踪影。他先很快的冲了个澡,拿起原来的衣服要穿上时,衬衫口袋里掉出一张名片。 莫朗广告辛歆 他很快的记起昨夜的一切。她对他说过的话,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她蹙着眉头的苦涩,当然,还包括那软玉温香的娇躯。
她没有等他醒来就离开,她一定是被他吓坏,落荒而逃吧?
其实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等到他满腔的情欲就要找寻到出口时,她却已经进入昏沉的梦乡。
他还能怎么样?除了让自己淹没在冰凉的浴缸内,也很难再有第二个办法。
被燃烧后又被浇息,这种痛苦的感觉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但是看着安然熟睡的甜美脸孔,他又心满意足她对他的信任。
事实上他也累坏了,这一段时问冗长的婚礼筹备,与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让他只想拥着她,做着和她同样甜美的梦境。
她的反应激起他潜藏已久的情绪。
想到这,梁膺白不禁笑起来。有趣!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想拥有什么东西的感觉了,他知道她吸引他,他知道她会属于他,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再见到她。
他要她!不管现在她的脑海里想的是谁,他会让她忘了对方,他有自信她会臣服于他,心甘情愿的。
她躲不掉了! 梁膺白看了一眼手上的名片,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
“你为什么没等我醒来就离开?” 一个高大身影挡在辛歆的面前,堵住她的去路。
刚刚才忙完公事准备下班,走出办公大楼便被一个陌生男子拦住。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说话的陌生人。 他是在对她说话吧?但她并不认识他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梁膺白又说了一次。 眼前的他,轮廓鲜明深邃,恍如雕刻出来的艺术品,薄厚适中的双唇,诉说着属于主人的傲慢,高大俊挺的身形,和他比起来自己只能算是小鸟依人 她还是不记得自己见过他。 “我认识你吗?”辛歆有点胆怯,毕竟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那要看你对‘认识’的定义是什么。肌肤之亲,算不算得上一种‘认识’?”
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呀?瞪着他侮慢的眼神,她慢慢的唤起模糊的记忆
“我想你一定认错人了。”她不敢再回想。
“你是辛歆,今年二十三岁,小学念的是明兴小学。初中、高中念的都是圣华女中,大学学的是企管。你还要不要我继续说下去?”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些?!辛歆瞠且结舌。她不可能对他说过,他怎么会知道?!好可怕!她转身就想跑开。
梁膺白却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臂。
“你还没有回答,你为什么不等我醒来?”
怎么办?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才能摆脱他的纠缠。唯竣已经不在她身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不要我提醒你,在我妹妹的婚礼上。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完了!她最害怕的事快要被证实了!
那一天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而他,很可能就是那个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不巧的是,新娘梁以柔居然是他的妹妹!
“我不认识你妹妹”她只能极力否认,假装自己不是当事人。
“我知道,但你肯定认识新郎岳唯竣。”
他刚说的那些资料,都是唯竣给他的?唯竣怎么可以这么做?她皱眉的想。
“我是认识唯竣是他告诉你,我在这里上班的?”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辛歆惊讶的瞪大眼,她很快的撒开视线,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会” 梁膺白拿出一张名片,在她的眼前晃过。
“这张名片是你亲手给我的,我刚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她无法置信,却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真的”
“你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嗯有可能,因为当时你醉得满厉害的;其实你什么都说了,包括你的成长过程、家庭背景,以及对唯竣的情怀。” 糟糕了,她连与唯竣的事都说出来?!这都是酒精害的,她根本没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喝了酒会有这样的反应,生平第一次酒醉,就让她经历惨痛的代价。
“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饭店的吗?”
饭店?!辛歆倏地羞红了脸,经由他这么一提醒,她想忘了都很难,何况是想起自己当时的窘况。
“我我们你”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们共度了一夜,这一夜令我难忘。我想,我无法忘记你在我怀里的模样,于是我来找你。”
“什么?!”她瞪大眼,脸红到耳根。
“你是我的。”他平铺直述,就像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我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是我的,我会让你忘了他。”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听到你的呼唤。我知道我们是最适合彼此的一对。”
不是这样的,适合她的人是唯竣,只有唯竣才可以对她这么说!
“放开我!”辛歆试图挣脱他强而有力的手腕。
他不理会,反而拉近她。
“要不要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多么的热情?”
梁膺白固定住她纤弱的腰部,无视旁人好奇的注目。轻轻的一吻刷过她柔软的唇,那轻忽感虽像不曾发生过一般,却留有淡淡余味
辛歆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直到没任何感觉,才知道他已经离开她的唇。
她对自己如此的反应感到气恼。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要再出现,我不会理你的!”
说完话,用力抽回被钳制的手臂,她快速的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