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奇哲忽然将脸庞埋到她纤细的肩窝,身体因笑意微微颤动。
“奇哲?”
“我没事。”重新面对她的脸庞,已挂上三分邪邪的笑意。“那红雁要赶快把衣服脱掉,不然我怎么把娃娃放到红雁肚子里?”
“喔。”她恍然大悟,急急忙忙动手,软玉温香的春色火速地裸现于他的面前
他迫不及待地将妻子拉入怀中。看来小红雁的愿望也许很快就会实现,白奇哲会“放”一个孩子给她的。
红雁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白奇哲身上,激情过后她总觉得和他亲密无比——事实上也是如此。白奇哲曾告诉她,这种肌肤相亲,躯体交缠,互相融合成一体的事情,只有夫妻之间才会有的,而且是很恩爱很恩爱的红雁觉得双颊红烫,因为奇哲说原来这就是生娃娃的办法啊!
经过数度缠绵,白奇哲沉沉地睡去。放松后的眉宇一扫平日的冷漠,看起来开朗许多。红雁盯着他的唇,想起他昨晚是如何亲她、吻她,还舔得她浑身酥麻,在她耳边说了一堆她似懂非懂,但却令她不禁脸红心跳的话,她好几次都害羞地闭上眼睛。
红雁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起衣服。她现在的精神饱满,睡都睡不着哩。无视于才泛出鱼肚白的天际,红雁兴致高昂地出了房门。对她来说,每一天都是新鲜的探索之旅。
“银婶好,福叔好,燕燕姊好,李伯伯好”一大早,她欢愉的招呼声便如清脆的鸟鸣般响起来,每个人都对她发出会心的笑。
“哇,小包包。”竹制蒸笼中的小笼包,白胖可口令人食指大动。宠她的银婶二话不说,盛了一碟给她。
“谢谢银婶。福叔的小包包好吃。”她一口便咬去一大半,赞美又快又直接地倾吐了出来。
红光满面的福叔骄傲地挺挺胸膛,颇为神气地哼了两声。“掩福海如做的小笼包当然好吃!想当年那些格老子的老板用多少钱想把我给请过去!他们抢的可紧哩!”在没来“伦哈卡贝”之前,福海如确是哈尔滨饭馆中的第一把交椅。若不是注重口腹之欲的白父不惜重金礼聘,福海如又怎会跑到“伦哈卡贝”来掌厨?若不是跑到“伦哈卡贝”来掌厨,又怎会认识一辈子的牵手银婶?所以说,人的命运真是天注定的,在冥冥中早已安排好一切。
“今儿个二夫人和大夫人都起得很早嘛。”一个丫头说道。
“大嫂起来了?”红雁好奇地问说话的丫头。
“嗳,她说屋里闷,到花园散步去了。”
“红雁去找大嫂玩。”红雁快快乐乐地跑出门外,没听见那丫头若有所思的下文。
“我总觉得大夫人今早脸色不太好。”
银婶给了那名说话没大没小的丫头一个白眼。“小孩子别乱说话。”
“大嫂哩?大嫂呢?大嫂噢?大嫂啦?”红雁像只九官鸟似的。没一会儿,她就在百花绽放的小花圃前发现刘清姝,后者一听见她的声音,背对着红雁的她急忙提袖在脸上擦拭,回首对红雁绽出微笑。
“红雁早。”拥肿的体态丝毫不减她优雅的面容。刘清姝难得地放下长发,侧掩皙颊。若以花喻,红雁是鲜艳逼人的蔷薇,刘清姝便是柔净恬雅的铃兰花。
“大嫂的眼睛好大。”红雁的笑容微微褪去,她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刘清姝的眼睛又红又肿,连鼻头似乎也湿漉漉的。“大嫂哭哭了?!”
“没有没有。”刘清姝挤出一丝笑容。“大嫂现在没有哭了,不哭不哭了。”
“喔。”红雁点点头,旋即又开心地坐近她。“大嫂不哭,红雁来找娃娃玩。”红雁将小手轻轻放到刘清姝隆起的肚子上,好奇地摩挲着。
“红雁最喜欢娃娃了。”看见红雁,刘清姝暂时忘却了自身的愁念,伸手抚平她柔滑的金发。“来,红雁把头低下来,对,就是这样。”
红雁柔顺地俯下,耳朵贴在她大大的肚子上。突然,肚子里“咚”的一下!
“哇!”被吓了一跳的红雁条地抬起头,只差点没倒退三尺。
“没关系的。”刘清姝抿嘴笑着摇手示意她趋近。“那是娃娃在动。”
“娃娃在大大的肚肚里动?”红雁惊惧地张大眼睛。“娃娃在动?”她摇手摆脚地模仿起肚子里娃娃的动作。
“对,”刘清姝被她孩子气的动作惹得哈哈大笑。“娃娃在肚子里动。”任何人都会被红雁天真的赤子笑容收服的,相信将来的孩儿也会和这位妯娌打成一片吧?小云开不就如此了吗?
红雁好小心好小心地摸着刘清姝的大肚子,初现的晨曦淡淡洒向那片如黄金的发丝,这种中国人没有的发色,令人爱不释手。
“金色的”刘清姝的神色忽地飘远就跟那个人一样,连蓝眼睛亦如秋夜繁星那般澄亮不,那个人的眼眸更加湛蓝,也更加深遂动人。
“哎”不该忆、不该想的,刘清姝抹去再度涌出眼眶的泪水。上天已经很厚待她了,她也只是一介小女子,风花雪月总会归尘土,一切回首总是空
一阵突袭的疼痛截断她的思潮,令她狠狠地喘了口气!她反射地将掌心往腹部一探——
“红——”老天,真要命——痛!
“嘎?”红雁看见她痛苦的模样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再加上刘清姝这么一叫,她也跟着慌了!
刘清姝不停地深呼吸,眼睛瞪得老大。“叫——奇威——我——”
也许是发青的脸色及痛苦的表情吓坏了红雁,她往后跌坐在地上,僵在那儿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她才大叫起来。
“奇威!”
“啊!啊!啊!啊——”
“热水!快!”
“剪子呢?!”
“银婶,干净的布在这里。”
刘清姝这样折腾已经整整一天了,从白天耗到晚上,把一家人弄得团团转。
刘清姝凄厉的尖叫又起,催魂夺魄一般,在外头揪着头发的白奇威听见此种叫声,发出闷吼,冲到房门前,抡起碗大的粗拳就撞向门板,咚咚咚咚敲了起来。
“大哥。”白奇哲赶紧上前拖住他。“你冷静一点。”他好不容易才扯回那座巨龙般的庞大身体,将他按回椅子上。由眼角余光里,他可以看见白父温吞吞地由走廊彼端出现,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
“喏。”白父将手中的东西抛给大儿子——一只酒葫芦。白奇威拔掉酒塞,仰头就灌。
有效!白父和小儿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这一葫芦的酒还真有镇定功效。上回大媳妇生长孙云开时他可不比生产的媳妇逊色。一个在房里哀叫得死去活来,一个在门外也把大伙折腾得不可开交。
“云开呢?”白奇哲问。他确信自己要当父亲时绝不会像大哥这般失魂落魄,连儿子也给忘到一边——太夸张了嘛!
“我交代绿丫头抱他回房睡觉。”白父外表看起来很粗心,可骨子里不是唷。“阿威你就先休息一会儿,女人家生孩子没那么快。”一想到可以亲手抱到第二个孙儿,白父不禁乐呵呵的。
“奇哲你也叫红雁那丫头赶快生一个吧。”这个儿子的个性冷漠,有时冷酷得连老子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这兄弟俩前后不过差了一岁又七个多月,又是打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个性怎么如此截然不同?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当红雁要生产时,白奇哲的反应绝不会像老大一样。
折腾了一个晚上,刘清姝终于顺利产下一子,大伙儿这才各自回房歇息就寝。白奇哲在黑暗中轻悄悄地拉开门扉,轻轻闪了进去。他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在床边悄悄褪下上衣后,身形一矮地窝上床。
“奇哲抱抱。”一双柔嫩的手臂忽地攀上他的腰杆,她整个人立即和他“黏”在一块。
“还没睡?”他有点意外。
“红雁”她哽咽了一下。“红雁怕怕睡不着红雁等奇哲”
白奇哲这才恍然大悟,急忙掌灯。果然,他看到一对像小白免一样的红眼睛。他暗咒自己的粗心。红雁今天亲眼目睹刘清姝阵痛得死去活来,想必是被这种生产过程给吓到了。
“不怕不怕。”想到方才漫长的十多个小时,红雁独自躲在房间中孤单害怕,他便又气又怜。“大嫂已经不痛痛了,她生下一个小娃娃,是个男的。”
“真的?”红雁慢慢地停止啜泣,抬起狐疑的双眼。“大嫂已经不痛痛了?”
“对,红雁明天再去看她,现在要好好睡觉,知道吗?”他故意在向来的温言软语中加入一些严厉。
“好。”红雁顺从地闭上眼。
“”“”“奇哲?”
“嗯?”他早料到她不会如此轻易入睡。果然,红雁还清醒得很呢。
“红雁想问奇哲。”
“红雁要问什么?”
“大嫂生娃娃会痛痛,红雁生娃娃也会痛痛吗?”
“我想是吧。”他承认。“对,是会痛痛。”
“那奇哲会不会痛痛?”
他失笑,纠正她。“男生不会生娃娃,当然也不会痛。”
她似乎有点儿不服气。“女生会痛痛,男生不会痛痛?什么什么什么!”
白奇哲无法回答她的疑惑,便低下头,给他好问的小妻子一个长吻,同时将手滑向她胸前柔软的双峰。
红雁马上忘记了她的问题,芳香的红唇以天真的热情迎接他。白奇哲原本怕红雁情绪不佳,只想安慰性地给个小吻,没想到她的回应是如此强烈而直接。白奇哲自然也毫无顾忌,放肆地狂吻着她。
柔软亮丽的金发,包裹着一张既天真又柔媚的娇颜,自为人妇后,红雁褪去了以往小女孩的青涩,浅浅地镀上一股柔婉的风韵。两者交错在一起不但不显得古怪,反而更增添红雁迷人的魅力。
“奇哲好漂亮。”红雁淘气地掐掐他的脸。
白奇哲一征,哑然失笑。“男生并不漂亮,女生才是。”他也回报地点点她的鼻尖。
“奇哲好漂亮。”红雁坚持着,大眼睛圆碌碌地打量着白奇哲赤裸的全身。白奇哲低头想吻住她的唇时,她却螓首微偏地略过,露出藏在秀发下的豆大红斑。
“红雁?”隐现激情的鹰眼不解地注视着她。
她不语,只露出一个非常女人的微笑,小手模仿他的挑逗,以指尖在他的胸膛划着小小的圈圈。现在红雁正在回报他的“教学成果”这小妮子学得倒挺快,白奇哲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发丝撩人地倾泻成帘,掩出万种风情,她浏览在她娇躯之上的男性躯体,她真的觉得他很漂亮。刚毅的线条充满男性特有的力之美。他有一张让她常常看到发呆的脸,还有令她觉得温暖又安全的胸膛。她总听别人说白奇哲是个待人冷淡的高傲青年——她才不信呢!奇哲都好喜欢笑嘻嘻地跟她讲话
“奇哲,”她唤着他的名字,那声音传入他耳里,像一杯醉人的美酒,像精灵的嘤咛。他惊叹地抚摸着她胸前那片雪白凝脂,拇指点向鲜红的乳蕾,引起她轻微的战栗。
“红雁喜欢吗?”这回他的手已移到她双腿间那片神秘处。
“啊”他按着她纤细的双腿,在她吃惊地叫出来时挺身一送,开始古老而令人疯狂的旋律。
夏夜里,浓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