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步”这两个字。
“你这个钱货!”酷哥拎起了她的衣领、眼看着就要赏她拳头,其他人也蠢蠢欲动。
“别动粗。”人杰起身往那名酷哥的手腕,
“她说得没错,每个人有选择善恶的权利,你们别强人所难。”另一手不动声色地拉下他扭住她衣领的手。要她爱上他,当然就不能让她吃拳头,不然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多难看。
人杰冷冷地暗忖,用眼尾余光瞄了瞄水烟--脸蛋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皮肤还是那么好--对她的情怀早已不是少不更事的单纯,此时他心中只有“报复”两个字。
水烟不驯的眼神转向人杰,高傲的她非但没有感激之意,反而显得怪他多管闲事似的。
但是当她对上那对眸子时,她震慑住了,他的眸子闪着冷人心脾的光芒,像冰柱的森森寒光令人不寒而栗。而那锐寒的眼神紧紧地锁住她,透着莫大的危险讯息,扎刺得她遍体生疼!也令她无端生窒。
她想移开视线,却怎样也无法移开。他很帅,帅得让人舍不得将目光移开,而他全身散发着隐隐的霸气,致命地吸引着每个多情的女人。水烟自认不是多情的女人,却不由自主地陷入他致命的吸引力中。
同时,她居然觉得他有几分眼熟哦,不,她不可能见过这么帅的人而没有将他牢牢地记在心坎上。
“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任何人攻击rebel;都不可原谅。”酷哥缩回手,眼光仍恶狠狠的瞪水烟。
“既然歌迷和野兽差不多,可见乐团也不怎么样。”水烟撇着唇角讥讽。
“你”维者她的人群又开始蠢动。
“水烟,我们快走啦,不要再说了,快走啦。”小月拉着水烟想走,水烟却仍不为所动,眼神恶狠狠的和那位酷哥厮杀出照焰光火。
“谢谢这位大哥,我们先走了。”小小和小月几乎是押着水烟的。
“有诚意的话就请吃饭吧。”人杰潇洒的扬扬唇角,意图明显锁定水烟,他想看看她仓皇求饶的模样。
“好啊。”小小和小月都赞成。
“休想。”水烟甩过头,锐利的眼光落在人杰脸上。“既然不请吃饭,那就吃你的口红充饥吧。”
人杰说着,迅速的伸出手,把她抓进怀里,低头便攫住了她讶然得红唇,灵活的舌头也趁机钻进她口中。戏耍玩弄着她的生涩。
“你去跟鬼吃吧!”水烟咬破他的唇后推开他,有赏了他一巴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对他大吼一声,拉着小小和小飞也似的跑出咖啡厅。
人杰摸摸被她咬破的唇,望着她的背影发怔,誓在必得的决心更坚定了。
伙伴们饶富兴味地对他露齿一笑,他则不作解释地耸耸肩。刚才起哄若要修理水烟的那些人,也有不少人对他露出嘲笑的表情。
“大哥,该说你多管闲事被狗咬,还是贸然采花被花刺?”方才那个酯哥嘲谚地拍拍他的肩膀。
人杰摘下眼镜来摇摇头,走回自己的座位。她跑不掉的,他有自信她跑不出他的手里心的。
“咦,他怎么那么像rebel的人杰?”不知从哪儿冒出这句话,现场立即骚动起来。
“真的耶,戴着眼镜都认不出来,现在役戴眼镜愈看愈像,还有贝斯手jem,键盘手安德森真的是他们!”jem和安德森也被认出来,无疑是火上加油,现场更乱了。
“人杰人杰,帮我签名”“快走。”人杰没想到自己一个习惯性的动作,竟被敏锐的歌迷认出来,向安德森和jem打声招呼,脚底抹油先溜了。
安德森和jem见苗头不对,当然也跟着溜了。歌迷们追了几条街,才追丢人,最后懊恼的带着遗憾各自散去。
人杰一溜出咖啡厅就打手机给随是跟着他,保护他的保镖sam。
“跟着那个女孩子,看她住在那里,还要查一下她的现况。”他对保镖sam描述了水烟的装扮和模样。
“怎么?对那样的小妞产生兴趣啦?”身旁的安德森嘲笑他。
“她是我的猎物。”
“好,就留给你。”
一见后面的歌迷又追来了,安德森和人杰只好分开,以不同的路线引开歌迷。水烟回到家时,已经六点了,因为今天放假的关系,她又绕到超市去买了些简易的烹调食品,打算作些小菜来吃。这会儿水烟和水汐两姐妹正边摺衣服边聊天,至于另一个妹妹水潮,正关在房里写作业。
“姐。学校最近都聊着rebel;要来的话题唷,好多同学都跑去买票、买唱片,要让他们签名耶。”妹妹水汐随意的聊到学校状况。
“现在的乐团都是乱散乱打,只有盲目又没音乐水准的歌迷,才会把他们捧上天。”
跟那些吵吵闹闹的乐团比起来,水烟比较喜欢柴可夫斯基、萧邦、莫扎特、贝多芬的音乐、曲曲都耐听、动人,经得起岁月的考验。
她相信那些乐团之所以会如此风靡一时,无非只是哗众取宠的伎俩高人一等罢了。
她想起咖啡厅中那些盲目优美水准的歌迷,歌迷如此,可见乐团也不怎么样。哼!她还想起那个登徒子,居然当众吻她,气死她了,那时她的初吻耶,就这样被偷走了!
气死人,气死人。她死也不会承认,她死也不会承认,她的出吻应该是浪漫、多情、动人、醉人,而且是跟她心爱的白马王子,而不是跟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张三李四。
可恨,那个张三李四!居然偷走了她的出吻。她死也不会承认,可她的身上仿佛烙上了他的气味、声息,她的唇上烙印了他的温度、触感,让她无论如何也否认不了!
“姐,我明天可不可以不要去补习?”水汐期期艾艾,脑中正转着明知水烟不可能答应,却又想说服她的念头。
“不行。”果然,答案坚决的不容转还。
“不然你去帮人家要reble的签名。”水汐勇敢的开出条件,像在谈判,又像在央求“你如果不去替人家要签名,就让我翘课去听演唱会。”
rebel的签名会是在演唱会结束之后,现场签名,因此只有去听演唱会的人才能拿到他们的签名。
“听什么演唱会,又要什么签名?你怎么跟盲目。的人群一样。去崇拜那些肤浅的偶像?!”水烟忍不住发起脾气来!
“爸妈最爱的钢琴都还没赎回来,你居然拿钱去买演唱会的票?!”
“没有啦!”水汐心焦地急急否认“是小月学姐刚刚给我的啦,她说免费请我看演唱会,顺便替她们要签名。”
“又是小月,小小八成也是帮凶,她们动作可真快。”水烟心中不悦地咕咕,转身对水汐斥道:“然后你就被打动了,想跷课去听演唱会了?”
“不是啦,人家也想知道rebel那么红的原因啊,想去看看他们的现场表演为什么会那么成功,能吸引全世界的人,对我们以后登台表演也有帮助啊。”水汐的理由冠冕堂皇。她们倪家三姐妹,自从父母双亡后,就以继承其遗志为己任,要当声名远播的音乐家,光耀门楣。
“不行,你是学生,要以学业为重,明年好考上艺术学校。继续练琴。”水烟态度严厉,绝不放水。
“那你去替人家要签名,我答应小月学姐的。”水烟不让步,水汐只好自己让了“爸妈教过我们,要言而有信,不可以背信忘义。”再端上双亲的遗训;就不怕水烟不答应。
“我要上班,叫水潮去。”水烟甩开头,打算不再说。
“二姐也没空,她后天有钢琴检定。明天要留在学校练琴,这个检定关系到她能不能保送艺校!她非认真不可。”
水汐早问过水潮了。水烟这会儿除了诅咒小月专给她找麻烦外,再也无言以对了。
“怎么样嘛,是你去替人家要,还是我跷课自己去?”水汐眼巴巴的等着水烟的答案“你一定不习惯那种场合的,让我自己去嘛。”她就是想去现场看看rebel有何魅力和人杰到底有多帅,当然,去玩也是重点。
“票给我,你去补习。”水烟咬牙选择自己入地出,顺便修理小月和小小那两个恶友。
“大姐”水汐发出一声呻吟“我比较想自已去” “去补习。”水烟严肃地下令。
人杰和键盘子安德森、贝斯手jem在离开咖啡厅后,先后回到台北市立体育场,和鼓手小黑会合,几个人忙着调整背景、检查灯光效果、测试音效、彩排,忙到半夜才挤出那堆等在门口看他们彩排的热情歌迷,平安返回饭店。
他们的房间外有不少女歌迷聚集,有些来目睹他们的丰采,有些来要签名,但大多数都希望能和rebel的成员发生一夜情。
一行四人,在唱片公司、经纪公司、保全人员的重重保护下,才进得了房间。也就是这时,人杰派去跟踪水烟的保镖sam才得以上来回报调查结果。
“她叫作倪水烟,和两个妹妹一起住在一栋三楼透天的旧别墅里,根据邻居透露,她的父母于两年前意外死亡,没有获得任何赔偿,家中能变卖的东西,包括乐器、家具,都已经变卖完了,目前是她兼任三个工作在支撑着那个家。”sam毕恭毕敬的报告着。
“生活品质怎样?”人杰的眼中间过一计狡黠的光芒。
倪水烟尽全力供应妹妹们所有的需求,所以生活水准还算不错。“sam根据得到的情报回答“邻居不住地夸赞倪水烟的勤奋务实”
“还有什么?”人杰心中盘算着某个不为人知的计策。
“还有”sam想了想“对了,她想赚更多的钱,买回父母心爱的钢琴,还想让妹妹们继续升学,学音乐。”
“去查那架钢琴卖到哪里,还有以多少钱卖掉的所有与水烟有关的事,都查清楚。”人杰的唇角轻轻上扬,他捉到了水烟的弱点,她,就成了他的囊中物。
“是”sam答应一声,退出套房。
“怎么?真对那泼辣的丫头产生兴趣啦?”目睹一切发生经过的jem和安德森相视而笑,戏夸的问着人杰。
“你们碰见有趣的事了?”小黑兴致勃勃的问。
“是啊,人杰在咖啡厅看中一个女孩子,当众亲吻她,得到的报答是一个耳括子。”jem嘲弄得更厉害了。
“真的?这还是有始以来头一遇,饭店外那些女歌迷,想得到人杰轻轻一吻的不知有多少。那女孩却赏了你一巴掌,大有趣了!”小黑听得拍手大笑。嘲笑着人杰。
“你不笑,没人会怪你。”人杰瞪了他们三人一眼“这笔债我会要回来的,你们别想动她,她是我的。”人杰严重的警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水烟有多美,只要他们多看她一眼,难保魂魄不被勾走,他当然要事先提防。
“喂,你这样未免太奸诈了,那么美的女孩子,这么轻易就要占为已有?说不定她欣赏我更甚于你。”安德森操着法国话首先抗议。
“不可能的,她那种心高气做的个性,只有我治得了。”人杰有十足的把握。
“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明知花有刺,还要去摘。”小黑饶富兴味的笑道。
“那可不见得,你们知道我喜欢玩猫,也喜欢玩金丝雀的。”人杰笑得胸有成竹,他会让她溃不成军,让她毫无反击之力。
小黑、安德森和jem又争相泼人杰冷水,法语、黑人腔的英语、美式英语、中文,交杂成一团,俨如一锅大杂烩,笑声在空中久久不歇,彼此眼中的默契,比北极星更能穿透台北上空乌烟瘴气的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