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谢长贵知道她善于用毒,一时不禁脸色大变,咬著牙道:“好,邓姑娘,我说了,我自知罪恶深重,说出来了但求姑娘给我一个痛快!”
“我答应你!”邓如兰点了点头。
谢长贵道:“因为邓老英雄相信了罗少侠是被人嫁祸,背了黑锅,是我授意谢广义趁机把他除去的,免得影响大局!”
语音一顿,他又接看道:“但谢广义使的“阴手”又被罗少侠识破,所以他被罗少侠制住,逼问他内清之际,在下不得不将他杀之灭口,原以为在黑暗之中,罗少侠也查不到是什么人杀死谢广义的了!”
“很好!”邓如兰切齿道:“你果然是杀死我爹的主谋,我既然已答应给你一个痛快,哼真是便宜你了!”
话声甫落,伸手一指,点了他的死穴。
谢长贵口中“呃”了一声,往后倒了下地。
“杀人者死!”他已得到了应得的报应。
邓如兰目含泪水,仰首向天,喃喃的道:“爹,您老人家英灵不远,女儿已给你报仇了!”
孙伯达朝大家伙抱抱拳道:“诸位前辈,眼下还有麦香堡主门下三个弟子,其中顾青纶不但假冒罗少侠,杀孽深重,淫罪滔天,而且利用敝局和镇远镖局名义,散发武林帖,邀约大江南北同道,前来茅山。
“顾青纶诱咱们上百丈崖,企图一网打尽所有参与的人,咱们幸蒙罗少侠赐药解救,才能死里逃生,但仍有十数位武林同道,和门人弟子,惨遭屠杀,这三位该如何处置,请大家公决!”
五行门红衣老者勃然大怒道:“这三个鼠辈,害得大家伤亡惨重,那还用多说吗?把他们宰了就好!”“不错!”镇远镖局总镖头简昆山点了点头,接著又道:“宰了他们,接著再找麦当雄算账去!”
鹰爪门主道:“简总镖头说得有理,冤有头,债有主,这场是非乃麦香堡主阴谋诛杀异己,他好独霸江湖,才挑起来的!”
“咱们先杀了他三个弟子,再找他算账去!”
两人这一前一后的愤然发言,一时之间大家伙都附和赞成,主张先杀了顾青纶等三人,再杀上麦香堡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木罗汉朗诵了声佛号,合掌道:“麦香堡的阴谋既已揭露,大家如若不趁现在人手聚集,一起找上门去,以他麦香堡的实力,等咱们分手之后,他必然会对今晚在场之人个别下手!”
“因此,现在大家伙一同杀上麦香堡,这是正确的上!”
他目光徐徐掠过众人,接著又道:“只是诸位要在此时此地,处决这三人,老衲却有异议!”
六合门掌门人江千里道:“老禅师慈悲为怀,认为他们没有死罪了?”
“江掌门人误会了!”木罗汉呵呵大笑道:“杀人偿命,律有明文,就是国法也决不允许凶徒逍遥法外,老衲一向对恶人从不放过,只是这三个人现在杀不得。”
“哦?”江千里耸然道:“那依老禅师之见呢?”
木罗汉面容一整,随即正色道:“咱们若是在此处决了他们三人,到时麦当雄铁定把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说这些事,只是他们乱来,胡作非为,他事前根本一无所知,试问,咱们又能说什么呢?”
“嗯,木大师所言极是!”五行门青衣老者连连点头道:“咱们可要留下活口,才能使他无法抵赖!”
六合门掌门人江千里因他门下四个弟子二死二伤,因此麦香堡简直就是恨之入骨,甚至恨入骨随去了。
“不错,这件阴谋,麦当雄肯定是幕后指使人,他三个弟子只是执行他交待任务的人,今晚就算不当场处决,也该先废了他们的武功,然后再押上麦香堡去,不知诸位认为如何?”这番话当然没有人反对。
江千里又道:“诸位既然同意兄弟的意见,那兄弟就出手了!”话声甫落,他倏地跨上一步,双目神光暴射,冷然道:“杜总管,你给我先解开顾青纶这厮的穴道!”
杜云飞站在一旁,心中暗暗思忖道:“还好我闪得快,蒙罗通答应带罪立功,否则现在也糗大了!”
心头直是发颤,口中应了声“是”双手也不觉微微发抖,但又不敢怠慢,急忙连拍带推,解开了顾青纶身上三处穴道。
江千里等他堪堪收回手去,突然大喝一声,出手如电,以重手法一下点在他脐下“气海穴”上。
铁扇公子顾青纶刚刚经杜飞云解开受制穴道,忽然大叫一声,一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登时萎顿在地,只是喘息!
江千里冷冷一哼道:“姓顾的,你现在尝到后果了吧!”
“杜总管!”他转对杜云飞又道:“你去把游子超、李三郎二人的穴道也解开了!”
杜云飞依一言解开了二人的穴道,江千里便以同样的手法,点了游、李二人的气海穴上,废去了他们一身武功。
经过这番折腾,东方已渐渐透出鱼肚白。
百丈崖这座石窟,正好面向东南,近水楼台可以先得月,插天高峰自然可以先看到日出。
这时熹微晨光,根快地就投射在石窟内,大家度过了最漫长的一夜,现在总算天亮了。
黑夜如果代表著黑暗,那么黎明就象征著光明。
正义也终于战胜了邪恶。
罗通长长地阡了曰气,说道:“杜总管,这三个人仍旧由你负责押送,如有半点差错,唯你是问!”
“是!是!”杜云飞点头如摇蒜,连连道:“罗少侠只管放心,绝出不了差错的!”
罗通又朝大家伙拱手道:“诸位前辈,天色已经大亮,大家要赶去金陵,请下崖再作计议吧!”
于是,一行人便下了百丈崖哩!
一行人中,虽然个个都是武功高绝之士,从百丈高峰缘藤而下,并不是难事。
但这些人中,有伤有残,还有已被废去武功的三个人,要把他们音一接运下去,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大约足足忙了半个多时辰,才把所有的人都达到了崖下。
大家伙正待启程之际,忽见山径上正有一个人,肋下挟著一只朱红小箱,耸著双肩,急匆匆朝举下奔行而来。
田七姑眼尖,口中轻咦了一声道:“他也凑热闹来了!”
邓如兰疑道:“田姐姐,他是什么人啊?”
罗通闻声望去,接道:“可能是毒华陀!”
没错。
来人正是毒华陀。
这两句话的时间,毒华陀已经走近。
只见他跑得满头大汗,连擦都来不及,一眼看到罗通上即迎上前去,陪笑道:“罗少侠,小老儿总算及时赶到了!”
罗通拱著手道:“幸蒙前辈上次惠赐一瓶“百草丹”大家才能转危为安,在下正要向老前辈致谢呢!”
语音一顿,转向大家介绍道:“大师,诸位前辈,这位就是药王毒华陀,在下幸蒙他赠赐了一瓶百草丹,才能解去诸位所中的毒雾!”
“说起这瓶百草丹,乃老前辈穷毕生精力,才炼制得百颗之多,昨晚若无百草丹,整个形势就不可收拾了!”
毒华陀只是一个跑江湖的草药郎中,就算小有名气,也只是在江湖下五门的混混而已,所以在场之人,认识他的并不多。
此时经罗通一说,大家都纷纷过来,跟他致谢。
罗通又一一给他引见了每一个人。
“老前辈来得如此匆忙,不知有什么见教吗?”
“见教不敢!”毒华陀举手抹了把汗,接著又道:“小老儿是昨几个半夜里,糊里糊涂被两个人从被窝里抱出来的,挟持著跑了大半夜路,直到天亮,才发现已经到了茅山”
孙月华听他说得很好笑,不禁笑问道:“前辈昨晚睡在那里呢?”
毒华陀道:“小老儿这几个月,为了逃避麦香堡的追击,一直托庇在栖霞寺,昨晚自然是睡在栖霞寺的禅房里了!”
众人听了不由为之一怔。
他昨晚在睡在金陵栖霞寺的禅房里,现在天色初亮,他居然已经到了茅山,而且还是两个人拉持他跑的,除非这两人会飞,否则一人一边,挟持著一个大男人,能在两个更次跑出几百里路?
邓如兰一旁道:“那两个狭持你的是什么人呢?”
毒华陀摇摇头道:“天晓得,小老儿连他们长得什么样子都没见到!”
“怎么会呢?”邓如兰不解道:“他们不是挟持著你跑路吗?你怎么可能会没看清他们?”
毒华陀耸了耸肩,苦笑道:“他们一左一右挟持著小老儿跑没错,但却快得连小老儿的眼睛都睁不开,唉!”
他长叹了口气,接著又道:“别说眼睛,小老儿几乎被风吹得连气都喘不过来,那里还有机会看人?”
摸了摸酒糟鼻,随即皱眉道:“最难闻的其实并不是风,而是他们吐出的酒气,一路跑,左一个酒隔,右一个酒隔,光是小老儿闻都闻醉了!”
罗通接问道:“他们也没和你说话吗?”
“有,当然有!”毒华陀道:“他们一路上还在下棋,这个说,这颗棋子要下在那里,那个又说这颗棋子要下在那里!”
“有时还为了一颗棋子吵架起来,一个骂他是矮鬼,输不起就不要下棋,一个反唇相讥为他是酒鬼,黄汤灌多了,连下棋都要耍赖,两人几乎吵得都要动起手来”
“噗嗤!”孙月华失声笑道:“后来呢?”
毒华陀道:“后来一直等到天快亮了,左边一个才说,他们把我接来,是要我到百丈崖来找罗少侠的!”
“右边一个则说,我如果找不到罗少侠,把事情办砸了,他们就天天晚上挟著我跑路,看我吃不吃得消!”
邓如兰这:“他们要你来找罗大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
毒华陀皱眉道:“要小老儿给罗少挟带一句话!”
他立刻又补充道:“事情是这样的,他们知道小老儿近年花费了近十年的心血,炼成了一种善解天下奇毒的解药,是唯一治疗被麦香堡迷失心神所奴役的北斗煞星的解药,逼著小老儿交出这瓶药来、送交罗少侠”
罗通心中一动道:“前辈说的可是百草解毒丹吗?”
“对啊!”毒华陀道:“小老儿再三辩解,那瓶“百草丹”小老儿早就送给罗少侠了,他们这两个酒鬼一个说“小罗还不知道百草丹可以使北斗煞星恢复神志”另一个说“这就对了,你该去告诉他一声!””
罗通问道:“就是为了这句话?”
“嗯!”毒华陀点了点头。
罗通又道:“当日麦香堡胁迫前辈,也是为了百草丹吗?”
“嗯!”毒华陀又点了点头。
“当日麦香堡主就是听说小老儿的百草丹能解除北斗煞星被迷的心神,要小老儿交出百草丹,和配置百草丹的秘方,小老儿因这是师门传下来的秘方,善解天下奇毒,毁去方子,岂不可惜?”
语音一顿,他又接著道:“因此,小老儿坚决否认有这张秘方,若非罗少侠解救,小老儿这条贱命早就丢-!”
“哦?”罗通十分诧异。
田七姑一旁道:“如此甚好,罗兄弟,我们先给这里两队的北斗煞星服下解药,好使他们恢复人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木罗汉低诵了声佛号,随即合掌道:“老施主配制此丹,救人济世,真是功德无且里矣!”
毒华陀忙还礼道:“大师好说,小老凶人称‘毒华陀’,行走江湖,专门替人疗毒,无非也是为了糊口度日。
“小老儿自思半生已经过去了,无善可陈,才立誓遍历名山大川,采集药草,炼制“百草解毒丹”前后足足化了十二年的工夫,此学也只不过是稍尽小老儿的一点心意罢了,那里算得上功德?”
五行门青衣老者含笑道:“老哥真的不知昨晚挟持你奔行的两个人是谁?”
“嗯!”毒华陀点了点头。
“小老儿连他们的影子都没瞧见,当然不知道啦!”
青衣老者微微笑道:“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这两位老人家会游戏风尘了!”
“哦?”毒华陀疑声道:“你是指”
“老哥遇上的大概就是嵩、黄双奇了!”
双奇,就是嵩山矮叟,和黄山醉叟是也。
“会是他们两个?”毒华陀一吐舌头,继而哈哈大笑道:“小老儿不过是江湖上一个游方郎中罢了,能得有这两位老人家挟著我飞行几百里路,倒也是毕生荣幸之事了!”
这时罗通已取出百草解毒丹,交给田七姑,由她分给两队北斗煞星每人一粒,各自吞服了下肚。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不过盏茶工夫,两队十四名北斗煞星,全从迷糊之中清醒了过来。
田七姑便把他们从麦香堡迷失心神,训练成杀手,以及罗通把他们救醒的经过,大略地叙述一遍。
两队煞星听得大为感激,不约而同的跪地叩谢,口呼“恩公”不已。
罗通连说不敢,请大家起来后,便晓以大义,勉励他们从新做人。
于是,一行人押著顾青纶等三人,启程前往金陵,而毒华陀却和众人拱手告别,耸著双肩走了。
快接近午牌时候,金陵城西龙蟠里麦香堡门前,来了一行人。
他们正是从茅山百丈崖赶来的武林同道:一行人由木罗汉和罗通为首,姑娘有三位,那是田七姑、邓如兰、孙月华,她们皆紧随著罗通身后而行。
木罗汉的身后则是少林南派老拳师,孙伯达,和折了右臂的孙仲达,五行门五老二六合门掌门人江千里,通臂门掌门人陆锦堂,门人白杰,武功门老拳师,徽帮铁算盘楚大先生,淮南鹰爪门等等。
另外则是前麦香堡总管杜云飞,率领了十四名已经恢复神志的北斗煞星,押著已被废去武功的麦香堡门下三位弟子。
不久,一行人已抵达麦香堡面前的一处广场上。
田七姑回身道:“杜总管,还是你叫人上去通报一声吧!”
杜云飞做了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道:“田姑娘,你别再称”总管“了,在下早已不是麦香堡的总管了!”
田七姑道:“但你总当过多年的麦香堡总管,麦香堡上上下下的人,那一个不是你手下,由你去叫门,那要方便多了!”
言及此处,麦香堡两扇金黄色嵌著铜环的大门,业已经线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脸型瘦削的青衣佩剑少年。
他的脚履矫健,神情更是冷漠,一直走到阶前,这才停下了脚步。
“堡主算准诸位大惊,今日午刻前会到,特命在下于此相迎,敝堡主已在厅上恭候多时,还请诸位到厅上奉茶!”
罗通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那天在镇江城外,自称是许账房之子的那个少年,不由上前跨了一步。
“阁下如此称呼?”
“在下职司迎宾,只是恭迎诸位大驾,似乎用不著通名报姓了!”那少年一抬手,说道:“诸位请进,在下给诸位带路!”话声甫落,转身朝里走去。
木罗汉合掌道:“诸位施主请!”他口中虽然说看“请”却和罗通二人走在前面。这本是大家伙在路上说好的。
木罗汉代表的是少林寺,罗通代表的是太极门,而且两人都是主事之一,故而走在前面,其他的人,也鱼贯相继而入。一一进入二门,穿过变天并,只见大厅前的石阶上,站著一个身穿紫缎团花长袍的高大老人。
见这情景,他似在等待著迎接众人。
这人长得方面大耳,浓眉,脸黑色中透紫,频下留一撮拂胸苍须,站在那里,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威严。
此人正是麦香堡主,麦当雄。
他一眼看到众人上节呵呵笑道:“难得,难得,大家伙光临敝堡,兄弟未及远迎,多多恕罪,快请厅上坐!”他的笑声十分洪亮。
也笑得十分自然。
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骤然相遇上,喜悦之情,发自内心似的。
他引著众人进入大厅。
一行人进入大厅。
杜云飞和十四名北斗煞星,押著顾青纶等三人,也跟著进入大厅,只是在大厅进门处站定下来。
这当然也是大家预先计议好的。
因为进门处的左边是客位,他们站在众人后面,大家可以全力保护,免遭麦香堡的暗袭麦当雄一抬手道:“诸位请坐!”话落,目光转到田七姑和杜云飞身上,接看微一点头道:“田七姑和杜总管也回来了,很好,很好!”杜云飞和堡主目光一触,早就听得脸如士色,低下头去,不敢作声。
但田七姑可就不甩他了。
她娇声笑道:“回麦堡主,杜总管和奴家,已经当众宣告脱离了麦香堡,今晚随同诸位武林前辈,登门面见堡主,只是作证来的!”
“哦!”麦当雄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说。
大家分宾主坐落。
堡了多人一一献上香茗。
麦当雄巨目一阵转动,看了木罗汉一眼,徐徐的道:“兄弟听说三个劣徒得罪了诸位老哥,兄弟疏于管教,还望诸位见谅是幸!”
木罗汉合掌为礼道:“麦堡主”
他只说了三个字,麦当雄已一摇手道:“大师和诸位老哥且请稍待,容兄弟先跟这位罗老弟说几句话!”
木罗汉因他如此说了,只好点头道:“好那就请老施主和罗少侠说吧!”
麦当雄这才将目光转到罗通的身上,轻咳了一声,肃然道:“罗老弟,老夫听说你是陆地神龙罗老英雄的孙子,太极门唯一的传人,老夫对令祖一向敬仰,但老弟的行为,却叫老夫深感遗憾!”
“哦?”罗通耸然道:“麦堡主此话怎讲?”
麦当雄笑一笑,不答反问道:“老弟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还用得著老夫说吗?”
罗通凛然道:“事无不可对人言,罗某出道江湖,短短时日之内背了不少黑锅,此刻都已水落石出!”
“所谓“清者自清”罗某究竟做了什么事,堡主不妨说出来,也好让大江南北的武林同道大家听听!”
“好,有你这句话,那老夫也就不客气了!”麦当雄沉哼了一声,冷冷道:“罗通,你和小女洁溪在栖霞寺相识,而结为兄妹,可有此事?”
“有!”罗通点了点头。
“唯一不同的是,只是当时令嫒女扮男装,化名麦洁七,罗某和他谈得投机,结为兄弟,并非兄妹!”
麦当雄道:“但后来你知道她是老夫的女儿了,就百般勾引,并唆使她离家出走,双双私奔,可有此事?”
罗通听得大怒,俊脸火红,条地站了起身。
木罗汉低声道:“罗少侠凡事忍耐!”
“堡主诬蔑在下倒也罢了,你诬蔑自己亲生女儿,有损麦姑娘女儿家的清白,麦堡主于心何忍?”
“于心何忍的是你罗通!”麦当雄的虎目之中,忽然泛起一阵雾气,洪声道:“你始乱终弃,小女含屈而归,哭了整个晚上,终于投环自尽了。”
罗通闻言心头狂震,大声道:“堡主是说洁溪她已经”
言及此处,他双目之中,业已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罗通眼前一片空白,险些昏了下地。
“洁溪她死了”
这也难怪。
麦洁溪毕竟是他出道江湖以来,所认识的第一个异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