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烟。司机接着说:
“我问了他家的地点。到了他家,那位客人不慌不忙地下了车,走进屋里。身居委职的人都是这样,自己上路不带钱,我想他家里人马上就会出来送钱并向裁表示威游。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但是我等了好久,家里人也未出来”
“后来,怎么样?”
“我不想说了,甚至连回想我都不愿意。”
“喂喂,是你要讲给我听的,我已经听得起劲了。”
在客人的催促下,司机说:
“是啊,于是我下了车,走向正门,接了铃。一个青年人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十分奇特。我说明了原委,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说那是他父亲。”
“爸爸回来,儿了的脸色为什么变得苍白呢?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死,死了。那天正好是死后的第七夫。据说他父亲在工作上给公司添了麻烦,悔恨自己作错了事,便在公司自杀了。时间也是晚上八点。上车的地点也正是那家公司的门前。这件事好象在报纸上有过报道。这个青年手里拿着一串捻珠。看见这种捻珠,我也不由得蹲了下来。”
“是这样吗”
“青年给我端来了水,还带来一瓶威士忌,并告诉我说:‘掺着喝吧。真想喝个痛快。’可是我抑住了自己,没有再唱,因为醉酒开车是要被抓的。警察可不管那一套。”
“别担心了,警察要是好好调查一下,或许会认定死者是殉职的人呢。”
“客人,别打岔了。我的确是好久没有站起来。那个青年交付了车费,又给了我一瓶威士忌,大概是为父亲超渡吧。他让我回去后再喝。”
“本想聊天解闷儿!可这故事太吓人了。我的酒完全醒了。”
“听一听就吓得这样,我是亲身经历的,就是昨天的事,所以今天都不想上班了。可是在家里愁眉苦脸地呆着也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最好还是忘掉那些,埋头工作吧。”
“这次遇到了这种事,真不知如何是好,已经够受了。”
面对颤抖着的司机,客人说:
“我倒不要紧,若是出点什么事,那是我妨碍你了。”
“别说了,若是你那样的生手,一吃惊会扭错了方向盘。即使不出车祸,神经特也会非常紧张,可是你说我的车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你开着车尽想这想那,这不是魔鬼引路吗?”
“别说了,越谈心里越不痛快。我一直以无事故而自豪。”
“不痛快吗?那么,抽支烟吧。已经不远了,烟抽完也就到了。”
“这一带是很凄凉的呀。”
“也是没办法,收入不多,积攒点工资,又借了些钱,好不容易才在这里盖了所房子。唉,从那向左拐。对,再稍微向前一点。”
车停了,男客人看了一下钱包说:
“钱不够了,我进屋去取,情稍等一会。”
男客人走进屋内说:
“喂,我回来了。”
“唉哟,喝酒了吧。”
妻子迎上来说。
“我的进级定下来了,为了庆贺,我和伙伴们一道喝了一杯。”
“那好极了,我也想干一杯。”
“那么,我也想再喝一点。不过,得先去付出租汽车费。我的钱不够了,司机在外边等着呢。”
“那么,我马上去付车费”
“等一等,先干这几样事。首先,赶快把我的鞋收起来。是啊,还有香呢,把香点上”
为什么?”
“结婚前,你不是演过戏吗,现在演一出戏吧。”
“可以,怎么演呢?”
“你就说我的丈夫,一个月前,在酒吧间饮酒时,心脏病发作死去了。你说我们刚刚结婚,他年轻又乐观,如果早些戒烟就好了。你除了车费外,再给司机多加一点儿。”
“为什么要干这种烦琐的事儿呢?”
“以后再详细谈,这种事目前很流行。这是那位司机想出来的。话说得很有趣,他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让你多给点小费。这是司机的意图。哟,好了,今天进级是个喜庆的日子,大大方方地付钱吧。听,门铃响了,表演开始,你要演得逼真”
(译自新潮社1988年16版星新一着戒律纷繁)
白乃谦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