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给他。
离家里不远有一间医院,夏凝音将车子停在停车场处,司嵌寒一言不发的自车子里走出来,闻着淡淡的药味,浓密有致的眉头不悦的皱了皱。
起床后的司嵌寒比以前温驯多了,虽然不说话,可是无论夏凝音说什么都听着,有不满的就只是象征性的皱了眉头,却没有反驳。
医院里人不算多,可是也不算少,各式各样的人病恹恹的坐着,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见到司嵌寒他们时,目光都往他们的方向集中。
被夏凝音拉到一处地方坐下,夏凝音拿出他的证件,正要转身离开,司嵌寒坐在椅子上,就拉住了站起来的夏凝音的小手,锁着眉头问:“你去哪?”
司嵌寒沉默够久了,听到他的问话,夏凝音挑高了眉头“我去替你办一些手续,等一下就轮到你了。”
大手放开夏凝音的手腕,别过头,不悦的哼了声“麻烦!”
夏凝音笑了下,有些纵容生病了的司嵌寒,低声说:“我先去一下,很快回来的。”
司嵌寒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没有看夏凝音,夏凝音也不在意,笑笑便走了。
医生要给司嵌寒吊点滴,司嵌寒鹰眸瞬间便犀利的射向一旁的医生,医生笑了下,无措的搔搔头,司嵌寒这么大了,又不能哄,他不愿意的话他也没办法,作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又不能丢下司嵌寒不管,顿时,只能伤脑筋的望着夏凝音。
夏凝音也有点无语了,生病了的司嵌寒有些幼稚,又爱闹脾气,这样的他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偏偏,他又不说什么话,问他的话他好像听不到一样,她真的搞不懂他想干嘛。
叹了口气,小手手心复在司嵌寒的手背上,轻轻地说:“别闹了,就吊个点滴而已,又不会痛,快点弄完后,我们回去吧,有点饿了。”
这会儿,司嵌寒就不挣扎了,但薄唇还是不高兴的抿着,俊脸有些赌气的撇到一边“为什么不开个房间?这里人很多,不舒服。”
夏凝音头皮发麻,就发烧而已,而且是轻度的,打个点滴吃个药就差不多了,她觉得还用不着要住院这么严重,不过既然病人有要求了,她也只能照办了。
弄好了手续,刚走进病房,就看到司嵌寒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见自己走进来,又别过脸,夏凝音摇摇头,走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有些无语了。
“过来。”司嵌寒看着她,轻声的说着。
夏凝音不解的望着司嵌寒,依言走过去,司嵌寒自由的那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脱了鞋子上来。”
“什么?!”夏凝音怀疑的看着他“我坐着就行了,你自己躺着吧。”
“过来。”这一次,司嵌寒的声音大了点,眼睛开始瞪着她,对她的拒绝感到不悦。
无奈,夏凝音只能坐到他的旁边,刚坐上来,司嵌寒的头颅一偏,躺在了她的大腿上,夏凝音惊愕的望着他,一阵无语,他现在是在干嘛?这才是他的目的?
躺在夏凝音腿上的司嵌寒闭上了眼睛,看都不看夏凝音一眼,便沉沉的睡去。
夏凝音真想一拳揍在他那得天独厚的俊脸上,连生病了都不忘欺负她!哼,看在他病恹恹的份上就算了,她也不跟他计较这么多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夏凝音视线模糊的瞄了周围一圈,想了想,又看了眼身边这位坐在她身旁的仁兄,他正无聊的翻着报纸,见她醒来了,便淡淡的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病房内的点滴架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瞄了眼司嵌寒的脸色,感觉他的精神好像好一些了。
自床上坐起来,这次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惊讶的望了眼司嵌寒,司嵌寒却当她不存在一样,还是认真的看着他的报纸。
虽然司嵌寒的脸色好了些,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小手毫无预兆的摸上司嵌寒的额头处,感受了下才满意的点点头,看来,烧已经退得出不多了。
额头处传来的温暖触感出奇的好,他还挺喜欢的,看报纸的人怔了下,回过头来瞥了眼夏凝音,被他看得不自在,小手自他的额头处刚想撤开,但是司嵌寒却将她的小手按住,眼眸一瞬不瞬的的盯着她,盯了好半天,司嵌寒扯着微微变得沙哑的嗓子道:“你不饿?”
“呃”小手收不回来,被他不是很正常的视线看得不自在,心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想小鹿一样的乱跳着,夏凝音搔搔头,她是挺饿的,可是他这样拉着她,叫她怎么说?
将她的小手放下,司嵌寒的目光望向远方,淡淡的说:“饿了就去吃饭吧,我不饿,你不用管我。”
于是,夏凝音走出病房,小脸还是一片酡红,咬着薄唇到附近的饭馆吃饭,虽然司嵌寒说不饿,可是今天就吃了点姜粥,哪能不饿?
所以顺便的想买些容易消化的东西给他,但是向来想去,也只有粥比较适合一些“午饭都没吃,我买了一些东西回来,你先吃一些东西吧。”
“我不饿。”司嵌寒皱眉,对她的举动产生深深的不满,毫无愧疚之色的批判着夏凝音的一番心意:“要吃你自己吃,老是吃这些东西,看到就觉得倒胃口。”
好心被雷亲,夏凝音不禁也来气了,放下碗,跟司嵌寒理论着:“那你想吃什么?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说过我不饿,那些米跟水的混合物看得人心烦,拿走。”说着,俊脸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他吃的东西哪一个不是材料跟水的混合物?!夏凝音咬咬牙,叉着腰,刚想开口反驳,见到他略微苍白的俊脸,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只能闭嘴,算了,挨饿的又不是她,她担心个屁啊!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又不能真的放着他不管,她真么会喜欢上了这个这么难搞的人?夏凝音感觉她的头更痛了,抓抓头发,无奈的说:“这次的比我煮的好吃多了,你就吃一些吧。”
司嵌寒怀疑的看着她,鹰眸明显的不相信,夏凝音哪管他信不信,勺起一勺粥放到他的唇边,司嵌寒感觉到夏凝音的不悦,薄唇轻启,将粥吞进肚子里。
看着夏凝音专注的喂着他的神情,表面不动声色,司嵌寒眼底却泛起阵阵笑意,得意的看着他,他的诡计又的得逞了,原来生病了有这么一个好处啊。
第二天早上夏凝音便自作主张的退了房,跟司嵌寒说的时候,司嵌寒没有多大的表情。
医生又开了些药给司嵌寒,办好手续,两人才回到公寓里,回到家的时候,夏凝音在客厅替司嵌寒接了个电话,是和熏轼,顿时脑海闪过一些东西,很快,快到她抓不住。
客厅里传来了淡淡的低沉的声音“昨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去了医院。”声音停顿了下,又响了起来:“你不用过来了,好的差不多了,嗯,先挂了。”
司嵌寒刚转过脸就看到夏凝音鼓起的气鼓鼓的小脸,挑了眉头,放柔了声音,不解的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