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急惊风的喊道:“快去请大夫和产婆来,二少夫人要生了!”
众人一听,登时哄然,整个宅子一下子全活络了起来。
“河诠,痛不痛?”司空誉握着相思的手问着废话。
“你来生生就知道痛不痛。”相思嘶声大骂,已痛得失去理智“你还有脸问我痛不痛,还不都是你害的!”
“是、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不以为忤,忙用袖子擦试她额际冒出的汗,眼下老婆的活比圣旨还伟大。
“走开!”她撇开他的手。
司空誉又急又黯然,起身欲离去,现在他不想违逆她的任何要求。
“你给多回来!”相思气坏了。“我叫你走你就走,难道我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吗?”
“如果你现在叫我去死,我就会去死,只要你高兴。”司空誉说得斩钉截铁。
“你想气死我”她一顿“啊—”阵痛又起,她受不住的尖叫出来。
司空誉疾足奔回床畔,重新紧握她的手,恨不得能代替试凄。
不久,大夫和产婆来了,想把司空誉请出房外,但说什么也不肯,硬是要留下来陪她。
大夫和产婆请不动,甚至是司空禹和司空夫人也劝不来,众人只好勉为其难让他留在相思身边,心想待会儿等他见到生产过程时,必定会吓得夺门而出。
结果没想到,他从头到尾都留下来了,在相思持续不断的咒骂声中,看着他的骨肉降临人世。
他没有夺门而出,出也没有昏倒,虽然途中有好几都快昏倒了,但他还是强撑住。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是个儿子哩。”产婆笑咪咪的将大声哭嚎的孩子用布巾包起来,交予司空誉。
司空誉充满敬畏,颤魏魏的接过,递给相思看,乐不可支的说道:“河诠,咱们生了个儿子了。”
“是我生了个儿子。”才熬过生产之苦的相思竟还有气力反嘴。
“是,是你替我生了个儿子。”司空誉笑得嘴咧到耳边去。
“没生女儿很失望吧。”
“不,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们最宝贝的孩子。”他骄傲的说,倾身轻吻她的额头。“辛苦你了,也谢谢你,我爱你。”
她静了会儿,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回道:“我也爱你。”
声音小虽小,但他确确实实的听到了,一字不露。
世上再也没有比这短短的一句话,更教人荡气回肠的了。
“我偷到你的心了吗?”他笑问。
“没偷到。”
“喔。”他肩膀垮下,佯装一脸受创的悲凉表情。
她转转黑黝黝的眼瞳,不住抿嘴笑了,再道:“你没偷到我的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