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绵,古城济宁笼罩在一片烟雨濛濛之中。
州衙门口,潘叔正摘掉蓑衣,刚要进门,杜晓言在里面喊道:“惟献啊,南门口码头一船货物要紧急转运,送往北京,这些货物非比寻常,你要亲自押运,送到济宁边界,不允许在济宁境内出半点儿差池!”
潘叔正只好重新披上蓑衣,来到人声嘈杂的南门口码头,由于运河不畅,民工们要把货物一件件从船上挑下来,装到木轮子大车上。
由于道路泥泞,货物太重,大车一路咯咯吱吱,走得十分艰难。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拉车的马身上都湿漉漉的。
潘叔正问一个青年河工:“兄弟,为什么要把货从船上卸下来,改走旱路啊?”
河工大声说:“运河再向北是会通河,由于河道淤积,多年已经不通水了。”
潘叔正问:“你知道会通河这一段淤积的地方,有多远吗?”
河工说:“知道,大约有二百多里。”
潘叔正仔细打量这位河工:“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河工说:“俺是汶上人,叫李老大,常年在这里挑货、运货,经常走这一段路。”
潘叔正闻言,陷入了沉思,他自言自语地说:“整个大运河只有会通河的这一段淤塞,南船北马,舟车劳顿不说,耽误多少事情,要是把这一段修通了,那该有多好啊!我要实地去走一走,看一看。”
乾清宫,百官早朝之时,太子朱高炽、二子朱高煦在下跪听旨。中官宣读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立世子朱高炽为皇太子,封二子高煦为汉王、到云南建国,诏告天下。”
太子朱高炽叩头谢恩。
二子朱高煦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吵大闹:“父皇,这是谁的主意,凭什么让我离开南京?”
朱棣:“二子,听话,这是朝堂!有事等退朝再说。”
朱高煦依然不依不饶:“父皇,靖难之役谁一路冲锋在前,谁第一个冒死冲进南京?一定是那解学士乱进谗言,哼,我不当什么汉王,也决不离开南京!”
朱棣心里软了下来:“这个,这个,唉,随你的便吧。”
长江边,陈瑄指挥军士往大船上装粮食,准备从海路运往北京。两名锦衣卫吆喝着,押过来一队少女。卫兵张健在陈瑄耳边说:“这些都是罪臣之女,皇上让各军将官挑选,以供将士淫乐。”
陈瑄厌恶的摆摆手说:“走,让她们走,我怎么能带兵啊,那不乱了套吗?”
一名锦衣卫说:“哼,装什么正人君子,你们不要拉倒,别的军师还求之不得呢!我们带走!”
突然,陈瑄发现里面一位脸上还带着血迹的少女,他脑海里立刻闪过一副画面:舟楫之上,茅毛掀开头上的霞帔,娇羞地把一个绣球砸到自己胸前。
这个女子这么像自己的没过门的妻子茅毛!
他奔过去,摇着少女的肩膀,说:“茅毛,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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