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进来的陆衡,冲着坐在牢房深处,抠着脚的吕狼点头哈腰,十足的圆滑之辈,而吕狼只是抬头就那么瞥了他一眼,就埋头下去继续小酌着杯中的酒。
“狼哥!嘿!您别一个人喝呀,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了,要不然我过来陪你喝两盅?我跟你说,我的酒量那可不是盖的,想当初……”
见吕狼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回应,甚至连外面那群人最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这反而令陆衡觉得愈发不对劲儿了。
话还没有说完,陆衡就蹦蹦跳跳地朝吕狼那边走过去了,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另一条长板凳,扬起来的灰尘,证明这条长板凳已经很久没人坐过了。
陆衡迈过去一条腿后,就直接坐了上去,眉目之间透露着谄媚的笑意。他看着吕狼,咧着嘴,笑了几声,就打算捧起那瓶白酒,往另一个瓷碗里倒酒。
“放下!”
吕狼将端着的瓷碗,啪的一声,就摔到了那一小方榆木桌子上,碗底没有喝完的酒跟,哗的就撒了出来。
陆衡刚拿起那白酒的瓶子,另一只手还没来得及,将倒着放在桌子上的瓷碗给扶正,就被吕狼那一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呵斥声给截胡了。
吕狼这么说,他也只好重新将酒瓶放回原位,扶正的瓷碗,往里面推了推。
“狼哥,你看你,不就是一瓶酒嘛!这都不舍得让兄弟喝一口?”
“呵呵!”吕狼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他抬起头,又重新上下打量了陆衡一遍,高高的抬头,用手抠了抠脑门儿,继而说道。
“兄弟?兄弟这两个可不好乱讲的!”
陆衡转了转眼珠子,眼睛的余光留意着周围的变化,脑子里翻滚着对这里面情形的分析。
这个吕狼应该是这群囚犯的头头,这瓶酒,也应该是狱警那面给他发的补助,毕竟在这严重丧失自由的地方,能喝到酒的确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儿。
除去这些,刚才在那两个警员离开以后,其他牢房的囚犯纷纷开口,戏谑调侃,各种各样无下限的问题都问了出来,气氛一直都很活跃,可是,当自己刚刚和这个吕狼开始对话以后,那些人的好奇就止于他的大脑层面,没有人再多问一句话。
看来,这个吕狼的确不简单,单单是能够被狱警方面任命为协助管理者,那这个人就得有足够强劲的手腕儿,否则,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了基数这么大的囚犯,况且对于他都明显的是已经讳莫如深了。
关押吕狼的牢房,一共有两张床位,一左一右,都是挨着两处的墙角根儿,在中间则是这一方小榆木桌子,旁边又摆着两条长板凳,二十平方的地方,便也只有这些了,三面全是墙,也没有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小窗户,真正的是与世隔绝。
“是是是,兄弟是什么,对当兵的来说,那是来挡子弹的,对学生娃子来说,是抄作业打群架上网吧的,对咱们这些人来说,是来两肋插刀的,嘿嘿!是吧,狼哥!”
陆衡努努嘴,说着就重新捧起来酒瓶,身子微倾,去往吕狼的瓷碗里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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