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一行顺利抵达了楚国的国都堇鄞都,鄞都是个大城,她的遭遇多少和越国会稽有些相似,楚国被吴国大军攻入之后,鄞都也落入吴人手,吴王阖闾率领搜寻爱将领在鄞都烧杀抢掠,**侮辱,无恶不作,后来楚昭王在舅舅秦哀公的帮助下逼走了吴兵,而鄞都已经是满目疮痍,遍体鳞伤。
楚昭王引以为耻,不愿再回鄞都,迁都若城,在若城呆了整整十三年这口气才缓过来,在诸臣的劝说下,方才重新迁回鄞都。
行走在宽阔的官道之上,两旁随入可以看到极有特色的铜雕,虽然已是秋天,路旁的草地和树木仍然没有完全枯黄,还可以看到不少呃绿意。
路旁行走的楚人大都衣饰华美,意态悠闲,比起朴素的越人全然不同,看来楚国已经慢慢从战乱恢复了元气。
我举目向鄞都的方向望去,地见鄞都笼罩在一团缥缈的烟雾之,宛如天空之城,从横亘天边的那片庞大建筑群来看,鄞都的规模应该远在会稽之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果然有道理,楚国地大物博,比起越国恢复的速度要快许多,却不知为何会被面积和人口远逊于自己的吴国欺凌到几乎灭国的地步?
考烈和戴开山纵马来到我的身边,从考烈的脸色来看,他仍然没有能那巴族女奴死亡的阴影解脱出来,甚至认为如果不是他地原因那巴族女奴就不会被杀。
戴开山道:“公子。前面就是鄞都了!”
我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对鄞都很熟?”
戴开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曾经带我兄弟在鄞都呆过半年,对鄞都还算熟悉。”
我笑道:“这样最好,省得我们去找向导了!”我望向考烈,却见他表情木然,过了一会儿方才意识到我在看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他低声道:“考烈,别忘了这次我们前来鄞都的主要止地是什么?任何其他的事情必须一放!”
考烈脸红道:“公子我错了!”
“错不在你,有些事情你根本无法左右!”我停顿了一下又道:“无论有没有那晚的事情,她都会死,因为那帮愚蠢的混蛋根本不相信她们。”
考烈重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队伍即将来到鄞都的大门前,我示意所有车马停止行进,让戴开山先去城门处通报。
戴开山还没有来到城门前方,却看到一队约有一百人的铜甲骑兵队迎着他的方向缓缓而来,戴开山似乎和那为首的将领说了几句,引领着那队骑兵来到我的面前。
一百名骑兵身穿青铜战甲。就连胯下的骏马也是铜甲护身,脸上戴着青铜具,我看着有些眼熟,想了想方才想起这些面具有些像马王堆出土地人面像。
为首的地名将领掀开青铜面具。他面目英俊。肤色薰黑,一幅标准的美男子面孔,冷冷看了看我,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地友好表情,他声音低沉道:“奉王后之名。郢都卫尉子宁特来迎接越国公主殿下。”
我内心一震,留意到他口口声声是奉了王后之名,而不是大王,这件事只怕会有蹊跷,我微笑着向他抱装拳道:“在下越国遣婚使陆小龟,子宁将军可否将些事先通报给大王知道?”
子宁宛如深潭地双目掠过一丝威猛的寒光,咄咄逼人道:“后宫之由王后统管,这件事无需麻烦大王!”
想不到楚国的一个小小将领竟然嚣张到如此地步,我心怒火顿时被他激了起来。考虑到现在所处的环境,强压怒火道:“子宁将军。越国与楚国素为交好,我们千里迢迢送公主前来,所期望地并不是这样的场面,难道楚国的一切都由王后说了算吗?
子宁不由得多看了我两眼,他冷冷道:“请公主入城,有些事情马上你们便会知道!”他做了一个手势,一百名铜甲骑兵分成两队护卫在我们的队伍两侧,一幅要挟持我们的劲头,就算不是为了姒与玥,为了越国的面子我也不能忍耐下去。
米庸此时来到我的身边,小声附在我耳边道:“公主有令,千万不可与楚人发生冲突,一切等入城之后再说,”
我强压怒火,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一群人在楚军的护卫下缓缓进入郢都地大门。
郢都前方护城河异常宽广,按照我的估计,这条河至少有一百米地宽度,看来楚昭王在郢都沦陷后痛定思痛,在城池的防御上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
城墙高阔,从所用的砖石来看显然刚刚建好不久,戴开山在我身边小声道:“这道城墙过去没有!”
通过城门,方才看到眼前又出现一条护城河,原来郢都现在共有三道护城河环围,城墙也有三道,防御措施做得在列国之也算得上首屈一指。
经过最后一道城墙,方才看到郢都大街,街道宽阔,道路之上车水马龙,来往的人群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比起会稽城这里还要繁华许多。
按照我过去对都城的了解,楚国的王宫应该在郢都的轴线上,可是走了没多久,地些楚军便开始护卫着我们拐入右边的街道。
离开城大道,顿时显得得冷清了许多,我纵马来到子宁的身边,保持马速,和他并辔而行,平静道:“子宁将军这是打算把我们带到那里?”
子宁道:“公主今晚在俪止行馆歇息,你们的其他人马就在前面地驿馆暂住。”他指了指远处的驿馆。
我微微一怔:“我们的职责是护送公主”
子宁冷冷打断我的话道:“公主已经抵达郢都。你们的职责已经完成!”
我凭直觉感到一定有事情发生,更何况当初在白公城,公子胜事先提醒过王后一直反地越楚联姻,这件事地苗头不对。
我寸不让道:“我们一日没有见到楚王交差,就不会离开公主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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