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有根急着要大厕,又不肯在田里随随便便宜了那些农户,没法,卫大妞只得把孙婶和邱婶落在后头,负着重物,跟他一起急走了回来。
卫有根进了院子,卸下身上东西就急冲进后院,然后,后院就传来一声急呼:“啊~呀~~!”接着,‘咚’的一声闷响,是什么东西掉进粪坑的响声。
卫大妞一惊,抬腿就往后院跑,一边叫着:“有根,怎么了?”
“别过来,别过来!!”后院又响起卫有根有些急切的声音:“我正拉粑粑呢,你别进来。刚刚我不小心把踩石弄松了,差点掉进粪坑里去。”
“啊?”卫大妞心一松,接着又一抽,这这这,这个粪坑就靠着那两块踩石才能把屁屁跷出去,若不踩着踩石,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粪坑里。听刚刚这声儿,该是踩石掉粪坑里了,唉,本来上个厕所就不容易,现在就更……
看来等有了银子,第一个要修葺的,就是这茅厕。
趁着卫有根在后院大厕的空儿,大妞把身上的东西也卸下了,并着卫有根卸在院子里的一起收拾了,规整到该放的地方去。
没有橱柜,菜刀和碗盘杯筷都暂时放在锅台里角,油盐酱醋摆在另一侧,扫帚放进墙角,白面则在右侧卧房的地上用木头支了块木板,放在上头,以防老鼠糟蹋。
然后,把买来的两个新大陶罐放在那口破缸的边上,打算一会儿得空了就进后院去摘了柿子回来,闷上。
又把麻绳针之类的小物件儿放在大炕上,这才拿着新买来的木盆出去外面的小溪里接了些水,将木盆清洗干净了,再打些水回来,正巧卫有根也解决完了事儿,姐弟两个就着新盆把手洗了洗。
以后这只新盆就专门拿来洗手洗脸,另一只木盆就专门洗鱼用。要是洗手洗脸和洗鱼都用一个盆的话,要不了多长时间姐弟两个身上就都是腥味儿了。说到身上的味道,卫大妞才一拍脑袋想起来,买了这么多东西,竟愣是忘了给自已和有根买件衣服。
自已身上穿的这件还是自已穿越时,这原主身上的衣服,只不过这只是一件中衣,外袍已经划破,被她在深山里点火用了。不过那外袍就算是没破,自已也不敢穿,它…它太华丽了,一看就是上好的丝绸做的,又找了专门的绣工绣的图案,那么惹眼的东西,穿出来,岂不是暴露了自已的身份?
要是被原主家里认回去,再发现自已根本就是个假冒的,那可就不妙了。现在,这件中衣经过了半年的摸爬滚打,哪还有件衣服的样子?哪还能看得出它原来雪白的颜色?只是能免强遮体罢了。
至于有根身上穿的这件么……比自已的也强不到哪里去,灰不溜秋脏兮兮的,补满了各种形状的补丁,不知道的猛一看,保不齐就想,噫,这小乞丐可真脏。唔,这么说来,那天姑母说自已姐弟两个是野孩子,看来也不能怪她凭嘴乱说了,实在是两人的衣服太……
卫有根见姐姐发愣,小手麻利的用姐姐搓出的麻绳拴住个三叉树枝,道:“姐,你想啥呢?”
“嗯…是该买件像样的衣服了。”大妞发自内心的感叹,自已早就及笄了,长得也不错,回来这好几天了却都没媒婆上门,看看自已这身衣服,怕是早就把人吓跑了吧。
“啥?!”卫有根尖叫着拔地起高音:“买衣服?!!”
卫大妞被震的一哆嗦,揉着耳朵点头:“嗯,你看咱这身上的,哪还能叫衣服?穿出去了,多叫人笑话?不过今天在集市上就算记得,咱也没钱了,下回,下回一定先一人弄一身来。”
“姐,咱这衣服不是还能穿呢,干麻要再买新的,你咋这么不过日子呢,买一件新衣服得多费钱啊?”卫有根又发挥他葛朗台的作风,开始岁岁念:“你看,我这件脏是脏了点,可好在也没破啊,呃,虽然补丁多了点。再看你这件,破是有点破,我下回去弄点碎布来,给你补补,也还是能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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