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她那是装的呀?我怎么听说是在孙家屯的吃了不明的野果子,中了毒了?前天我还去看了呢,躺在床上病怏怏的,不像是个装的。”
大妞跟有根听了这话头儿,停了下来,上前打问道:“婶儿,你们说的柳家二媳妇,大名是叫卫春花儿吧?”
那正在说得起兴的媳妇子怔了怔神儿,点点头:“是的。”又‘咦’了一声,道:“看你面生,你不是柳村的吧?”
大妞点点头,正想着这卫春花上回被姐弟两个吓唬了一回,肯定不会罢休,还是要来的,现在正巧遇上了她在婆家乱装病瞎胡闹,一条整治卫春花的法子浮上心头:“婶儿,我不是柳村的,我是孙家屯儿卫二庄家的大女子,你们刚刚说的那个媳妇子,是我亲姑母。”
“呀!!”几个聊闲话的媳妇子同时惊异了一声,纷纷从泥地上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拿起各自的锄具。那个打头的忙‘呸呸呸’了一声,对大妞道:“哟哟,都是我们不好,不该在人后头说人闲话的,瞧,老天有眼,刚说了两句就叫人家亲侄女给听了去。妞啊,我们也就是瞎说说,没事儿闲聊,你可千万别去跟你姑母说说去啊,我们往后,不议了就是。诺,歇也歇够了,咱们这就下地去了。”说着,招呼几人就要散开。
大妞忙叫住几人,一脸的不悦:“婶儿,你们背后说人闲话本就不对,叫我听见了,咋还不能跟我姑母说去?再说,我姑母那天在我家不小心吃了有毒的野果子,确是中了毒的。婶儿,你们这样在背后乱说,万一叫我姑母的妯娌们听了去,真以为她是在装病,不好的!”
那打头的媳妇子脸色变得难堪:“原来是真病了,是我们嘴贱,嘴贱了。”
大妞一本正经的扫了众人一眼,依然不悦的拉着脸:“我姑母确是病了,我们姐弟这就是刚进了一趟镇里打听方儿去了,大夫说,这病除了扎针,治不了的。你们要是再凭嘴乱说,坏她名声,我可不罢休的。”
几个媳妇子连忙应了声,又保证了不再乱嚼嘴头儿,卫大妞才带着小有根离开了,继续往前走,树下的媳妇子们也连忙的各自散开了。
“姐,姑母对咱那么不好,你咋还替她说话哩?”走离了树下,小有根才不解地问道。
“以咱姑母那性子,又懒又爱占便宜,这病肯定要装到底的。她婆家兄弟三人又是混在一起吃饭的,凭谁都不愿意叫她在家病着,这回,咱们可有一段日子的清静了。”大妞高兴的又紧了紧肩上的玉米面儿,那卫春花可恶之极,这回整治整治,真是大快人心的事。
“哦。”也不知小有根明没明白,只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进了屯,上了坡进了院子。
进屋归整好了赚来的铜板和玉米面儿,大妞紧接着出院去了一趟孙家。孙家一家子都下地还未回来,大妞进了院,直接走到西厢房门边儿上,悄声道:“二妞?”
“哎,大妞,你来啦?”里面儿传来二妞惊喜的回声:“你去跟他说了啊?咋样儿,五郎咋说的?”
大妞‘嗯’了一声,道:“我原话跟他讲了,他只道……”
二妞满怀希望地:“道什么?”
“他道,只让你放心嫁了米家罢。”大妞叹一声,看来二妞虽然嘴上说着他肯定不会来,但心里还是抱着希望的,现在这么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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