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儿三步并作两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后床上的妈妈眼角沁出两颗黄豆般的泪水来,在眼角停留了一秒钟,迅速地滑落下来,何妈妈的眼睛睁开,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孩子,妈拖累你了,不能再这样继续了……”
屋外,何可儿正哼着歌曲轻快地收拾着东西,钱还可以再赚,大不了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可是妈妈不能再等了,现在就像是拨开云雾见到了曙光……
何可儿很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这都要感谢那个叫骆天的男人。
原来十二万码在一起也没有多少,骆天摇摇头,这年头钱比纸薄,不过比纸要重要多了,将钱收在信封里,骆天立刻驱车前往市一医,这是出发去缅甸前最后的一桩心事了,做救世主的感觉真的很好,难怪耶稣当初被钉在十字架上也不后悔救赎世人。
骆天出现在医院大门前的时候,何可儿正紧张地搓着双手,确认出现在眼前的真的是骆天,她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你真的来了?”
“怎么,怕我反悔?”骆天掏出信封给她:“十二万,你数数。”
何可儿不接钱,先把借据从包里掏出来:“你先收下这个,一码归一码。”
骆天这时候就搬出来老罗的话来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规则只对讲诚信的人有用,所以这张借据可有可无。”
“少废话,拿着!”何可儿不容骆天客气,硬是塞到他手里,这才接过来钱来:“我先去办手续,我问过主治医生,三天后可以动手术。”
看着何可儿噔噔噔地跑开,骆天的心情无比地好,他自顾自地朝里面走,闻到浓厚的刺鼻的苏打药水的味道,心里突然一呕,快步地走到门口,开始大口大口地吐气,这味道,让他想起了存放周虹尸体的大冷库,那是福马林的味道,胃里开始翻腾,眼前腾升起雾气,就像是那个大冷库里的冷气一样,骆天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身子也有些站立不稳,摇摇晃晃起来。
他扶住旁边医院的公告栏,稳住了身子,勉强直起身子来,原本想进去看一下何可儿的妈妈,现在估计是不能成事了,他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何可儿:“我有事先走了,祝你们一切顺利!”
等了一会儿,何可儿没有回信,可能现在正忙着办手续吧,骆天苦笑着,一步一挪地离开医院,死也不肯回头了,那股味道一辈子都不想闻到了!
像是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一样,骆天背上已经湿透了,衣服也被打湿了,进入医院里的那种眩晕感让骆天认清了一件事情,周虹的离去是隐在心底里的伤,这伤口看似愈合了,却会在特别的日子里鲜血淋漓。
医院里的味道大概就是离死亡最接近的味道,残忍地让骆天回想起那一天的情形,原本当了救世主的快乐与欣喜一下子就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让骆天内心颤栗的痛楚。
手机短信铃声响了起来,把骆天从无边的黑中拉了回来了,是何可儿:“谢谢你,骆天,和医生商讨过了,手术大概在两天后。”
骆天有些安心了,把手机收起来,驱车回到寓所,开始收拾起行李来,所谓的行李不过是几件随身的衣物,证件,签证,还有银行卡,VISA的,早就听说在缅甸收购玉石必须准备好VISA卡,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自然是因为现金的开支实在太大,泰华砸了十亿下来,对于缅甸玉的广阔市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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