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证实没有车辆进出的痕迹。
李亚男显得有些失望,转头望着一旁边任中队长问道:“问过这栋屋里的老人发现了些什么异常没有?”
“屋里只有一个又聋又瞎的老太太。老头子巡山去了,根本问不出什么名堂。”任中队长无奈的摇摇头,心里质疑李亚男侦察的方向和思路会不会有问题,在这里耗废了小半天。
“我去看看。”李亚男不死心,推开院门,发现院墙之内清洗得一尘不染,一个乡野村夫,实属难得。
站在堂屋朝里面探头扫了一眼,屋里的卫生状况显然不如外面,带着一种霉晦之气。楼上的蜘蛛网随处可见。
奇怪,如果不是虚荣心做怪,老人为什么扫地扫到马路上,屋里却放任不管。难道是在掩饰着什么?
推开左厢房的门,一位老迈的妇人坐在床上,双目失明,双耳失聪,看她床上的被单粘满油渍,屋里的便桶透着一股臊臭味,李亚男眉头紧皱。
整个木楼从上到下李亚男到处看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发现。就在她从堂屋走出来的时候,护林员从外面回来,藏在耷拉着的眼皮底下的眼晴里透过一抹短暂的慌乱,故作一脸困惑状的询问李亚男:“姑娘,你这是?”
“您老主是护林员对吧?”李亚男微微一笑,望着清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子问道:“您这么大年纪,院子还扫得这么干净,真的很难得。”
“家里乱着呢,早上猪圈里的猪在院子里乱拉乱扛,这才扫了一下,让你见笑了。”老人倒是很会自圆其说,神不慌,气不乱,他料定李亚男没有发现什么。
“就您和老奶奶,不用干这么多的农活吧。”
“活到老,干到老,不干死得更快。”老人从堂屋拉了张竹凳出来。“姑娘坐下喝杯水?”
“谢谢,我就想请问您老昨晚到今天,有没有发现外地人来过林场?昨天晚上有没发现有一辆长安小面包来过这里?”李亚男掏出黄尚的照片,递给老人。
“不好意思,我眼睛昏花了,看不清楚。我习惯早睡早起,真没留意。”
李亚男显得有些失望,起身准备告辞,顺便将竹凳拿进堂屋帮忙放好,眼睛的余光被地上一枚极不起眼的针灸针给定格住了。
她弯腰伸手拣起针灸针,抬头望了老人一眼,发现老人两枚藏在耷拉的眼皮后面的小眼睛露出慌乱躲闪的光束。
刚才他说老眼昏花,照片也看不清,一枚小小的针灸针却能看得清楚,老人明明在撒谎。更何况这种针灸针就是黄尚惯用的那种“华佗”牌的,价格偏贵,一般的小城市很少有人使用。
“您老懂针灸?”李亚男举着手里的针灸针一脸探寻的问道。
“你太抬举我了,这可能是上次我孙子回来掉家里的吧,他在藤冲中医院工作。”老人的反应能力倒是很强,很快找到了搪塞李亚男的说辞。
李亚男伸手一摸针灸针,上面连灰尘都没有,如果真是他孙子回来掉的,绝对布下了尘埃,看这针柄和针杆的洁净度,应该就是这两天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