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笑道:“你们那位申武师,已经于昨天晚上子时许为妖魔所害了,现在这位乃是外来的妖邪,剥了申武师的皮披在身上,变作他的模样……”
那小厮立刻反驳:“一听就是骗人的!哪有把别人的皮剥下来披在身上就能变成对方模样的?要照你这么说,把一个猪皮剥下来披在身上,岂不是要变成一头猪了?”
“你说的不错,非但是猪,天底下人和动物的皮剥下来,都能施法变换。”
陈太真大声说道:“你这道士满嘴胡话!”他向罗鹭道,“实不相瞒,我也是自幼出家,败在青城派掌教伏魔真人姜庶的门下,在九峰山修道多年,却从没听说过世上有这样的法术!”
岳清鄙视地瞟了他一眼:“你才有几年道行?也敢在我面前说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东西可多着呢!”他看向罗鹭,“贫道昨天就来过一回,说过你这院中乌煞盖顶,将有灾祸临头,可是这小厮不听,如今申武师已经遇害,若你这主人和他一般糊涂,以后说不定还要有多人在那妖邪手下丧命!”
罗鹭还是不信,吩咐下人:“去取二两银子来给这位道长,于三清像前添些香火吧!”
“慢!”岳清道,“贫道修行数百载,从没有缺过金银用度,这次也是意在除妖,并非上门乞讨,既然你不信,那也无法,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贫道告辞了!”
“师父,且等一等。”尤璜向罗鹭道,“我师父是真有道行的,昨天晚上在朱府降妖,斩杀阴阳教妖人冯吾,此是我亲眼所见。”他一掌拍出,在罗府大墙上留下一个巴掌印,“我也和你一样,自幼好武慕仙,寻觅多年,昨日才到这里,正好遇见师父说你家有邪祟,被你家小厮赶出之后让朱员外请去,我欲验证真假,一直跟随在侧,亲眼看见师父坐在房中驾驭两柄飞剑斩杀妖人,最后用那么大一个着火的圈子将妖人烧死。我师父与你无仇无怨,又不贪金银钱财,方才朱员外封了一百两谢礼,我师父只取十二两,绝不会平白骗你!他说你家有邪祟,便八九不离十,你可要想好了,若你家若的像我师父所说那样,而我师父已经离开,到那时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也干脆,说完便跟罗鹭拱手告辞,准备跟岳清离开。
陈太真在一旁冷哼一声:“别说你们师徒是在危言耸听,恐吓与人,便是真有什么妖邪魔鬼有我在这里,也绝不会容他们兴风作浪!”
那罗鹭却动了心,他对岳清说他师父是妖邪很反感,对尤璜印象却不错,尤璜功夫不弱,能一掌在青砖墙上拍出巴掌印,虽然比陈太真远远不如,但也足够做自己的师父了,况且说话实在,态度诚恳,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甭管有没有妖邪一事,这人也值得结交,因此紧走几步追下台阶:“小子并非不相信道长所言,只是申武师与我朝夕相处,传授武艺,乍然听说,心中难以接受,还请道长恕罪。”然后又跟尤璜说,“您武艺高强,小子求艺若渴,如果能不吝赐教,小子感激不尽!”说完深深鞠躬,一揖到地。
尤璜看向岳清,等他决定,岳清沉吟片刻方开口道:“你只愿意跟我徒弟学武,也不愿相信我说的话。本来依照我的脾气,早一走了之,只是你家那要妖邪实在厉害,一旦凶性大发,这附近的百姓恐怕都要遭其毒手,因此我也不跟你计较其他。”
罗鹭赶紧请两人连同陈太真一起进院,命人把东院打扫出来,给三人居住,陈太真却不愿意:“我羞与讹骗世人的江湖术士同屋檐下共处,那申武师住在何处?我可跟他一起,平时即可以武会友,若真有什么妖魔邪祟,我便替你一剑斩了!”
罗鹭便把他安排到申武师所居的西院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