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兰小镇位于拉巴特山脉的南麓,高大险峻连绵不绝的山体成了天然的南北分割线,一般来说拉巴特山是人类的禁区,各种非人类种族和生物统治着那里,但这种限制对于冒险者来说并不存在,康特大陆有句俗语——“有蟑螂的地方就有冒险者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这个问题。
有一个知名的冒险者还说过一句话,也在康特大陆广为流传——“蟑螂到不了的地方我们也去。”
福兰是冒险者进入拉巴特山的一个基地,每年当中,冒险者历险生涯的高峰总是和夏天一起到来。
这并不奇怪,大部分冒险者追求的还是利益,考虑到随之而来的风险性,夏天是进入山中历险的大好时机。
先天气温暖有助于延长冒险者的活动时间,减少旅行中的负载。更重要的是,夏天拉巴特山中的恐怖生物脾气温和一些。
在春天那些山中的原住民饿了整整一个冬天,看见任何会活动的物体都会眼放绿光,甚至弱小的豺狼也会悍然攻击人类。秋天它们又会急于吃下大量的食物,以应付冬天的消耗。
因此只有夏天才是进山淘宝的黄金季节,有一半以上的冒险者在这个季节来到福兰。
福兰镇的居民也总是趁着这个时间尽量多地挣钱,福兰人甚至把每年五月到九月的四个月时间,统一称为“忙碌季”而随后长达七个月的时间则是“闲季”
这段时间艾伯特的铁匠铺生意很繁忙,连因斯特这个不合格的学徒也成天忙忙碌碌。
因斯特在炉火上修理一柄铁剑,这是一名要入山的冒险者委托铁匠铺的工作。因为剑身不重,加上修理工作也比较容易,所以由因斯特承担了这项工作。
因斯特试着用旁观艾伯特打铁领悟来的东西来做这项工作,他将注意力集中到剑身在锤击和炉火双重作用下的反应上面。
经过近一个月的领悟和练习,他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艾伯特的技术,现在他已经能靠着感应来决定自己运锤的力度和方位,并调控火势的大小,他还现这种技术在武技上和打铁上都一样非常有用。
在以前修炼的武技中,因斯特更多地是依靠经验和规则来进行战斗。他所接受的所有传授也基于此。因斯特将练习和战斗中学到的东西掌握得非常出色,并形成了自己的武技特色,这使得他晋级成为武技专家。其他像达里、娜塔莎等,还有那个人类佣兵朗斯洛,他们都属于这种境界。
现在因斯特已经踏足一个全新的领域,他屏弃一切规则和经验,试着信任感觉来指挥自己战斗。这样做对于像他这样的武技高手真的很难,旧有的体认总是在妨碍着他,经常产生的矛盾使他迷惑。但他隐隐感到这是进一步提高武技修为的光明路径,只不过还需要艰难的摸索。
铁锤飞落、火花四溅,在锤炼过程中因斯特不时将一些细小的各种金属屑洒在剑身上,剑身上面的裂痕和缺口慢慢地弥合起来。
修补工作进行地很顺利,一般到了这个时候铁匠就可以给剑身重新淬火出炉,然后在磨轮上开锋,整个修理工作就完成了。但因斯特一时兴起,他继续对剑身加工起来。这柄剑原来的铁质不太纯,虽然非常坚硬,但韧性有所不足,这也是这柄剑容易产生缺损的原因。
炽热的炉火将剑身烧得通红,剑身的铁质在极高的温度下逐渐生了变化。因斯特小心翼翼地锤炼着,渐渐地剑身中的一些杂质开始分离出来,因斯特将另外一些细粉洒到剑上面,通过锤炼和这些细粉的吸附,可以将剑身中的这些杂质剥离出去。
一柄精良的钢剑逐渐在因斯特手中成形,预感到这个结果的生使因斯特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情。在地底时他并不喜欢制造这门课程,即使试炼也是勉强通过的,但他现在已经彻底喜欢上创造一个精良作品的过程,这也是他在地表的铁匠学徒生活的一个收获。
就在马上要完工的时候,随着重重一锤落下,因斯特突然感应到剑身上被锤打的部位生了奇异的变化。一阵魔法波动随着震动散出来,这个过程非常短暂,几乎让因斯特来不及辨别。
要不是这种魔法波动和盘踞在因斯特体内不受控制的那股力量非常相似,因斯特恐怕根本不会感应到它。但前一阵子刚吃过苦头的因斯特敏锐地感应到了这种力量。
因斯特心中一阵狂喜,他隐约地感到自己站到了一个重大现的门口。集中全部注意力后,因斯特一锤一锤地寻找刚才的感觉。
他现,每次铁锤接触剑身的一瞬间,在接触面会爆一场类似小型闪电般的魔法波动。奇异地是,这种波动非常像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魔法元素引起的。
在康特大陆的魔法体系中,元素类魔法只有四种——风、火、水、土,从来没有人现过第五种魔法元素。
这种新奇的魔法元素非常不稳定,每次只存在很短的一瞬间。因斯特认为这可能是它从来没有被人现的一个原因。
因斯特疯狂地挥舞铁锤,雨点一样的锤花落下,异种魔法元素的波动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剑身像被电流持续击打一样颤动不休,越来越多的异种元素逐渐连接在一起,原来一闪而灭的点点星火变成了燎原大火,聚合起来的魔法元素突然以一个频率波动起来,爆出一团闪亮的金色光焰。
金色光焰闪起时,因斯特感觉双手被无数风刃击中,手一抖钢剑落在了地上。
因斯特浑身大汗淋漓,两个掌心全部是鲜血,一柄闪着金色光晕的宝剑静静地躺在地上。
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因斯特伸手捡起地上的钢剑,他现此时剑身上金色的光晕已经消失了,只有锋刃部分还隐隐有一些金色光泽的残留。
因斯特用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剑锋,指头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口。还没有经过打磨开锋的宝剑,居然已经有了如此锐利的锋刃,这让因斯特吃惊不已。
当因斯特把这柄剑交给它原来的佣兵主人时,他立刻跳了起来。
“这不是我的剑!我的剑比这把大,而且这里怎么还是弯的?”满脸络腮胡子的佣兵气愤地挥舞着变形的宝剑“这是什么玩意!你们得负责赔偿!”
因斯特有点不好意思,在“修理”这柄宝剑的最后阶段,他确实没有注意尺寸和形状这些“细节”
艾伯特放下铁锤从铺子里出来,接过佣兵手中的宝剑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用惊异的眼神看了因斯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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