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康特大陆四系元素魔法地法师数量并不平衡,相对来说易于感应的火系是法师最多的一系,其次依次是风系和水系,人数最少的就是土系,而且论法师实力平均起来土系也是最次的一系。
再排除掉属于地底世界的法师,人类阵营地高级土系法师数量只能用少的可怜连形容。唯一的土系魔导师属于尼贡,而土系大魔法师找遍特曼和答盟嘉特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因此用土系魔法改变战场地形的战术即使在人类当中也极为罕见,兽人们则连想都想象不到这种手段。
要构造坚固的土墙,拥有土系掌控之后的因斯特有了固化术以外更好的选择,他可以应用自己的能力一边维持着土墙的形态,一边缓缓地降低土元素地活性,当形成墙体地土元素活性低到一定程度。它们就将彻底回归自己的原始形态,那时法术形成地土墙将和自然形成的毫无二致,任什么人来也只能用强力攻击把构成墙体的土石一点一点轰掉。
当咬住战魂尾巴的那队兽人来到涧口看到坚不可摧的土墙时,想必他们的表情会相当精彩。
完成工作的因斯特心情大佳,他精益求精地在土墙后方制造出方便士兵上下的阶梯,在墙头增加了连绵起伏的垛口作为防守者的掩体,土墙外立面的底部则用强力法术形成了厚达半米的石质层,能够有效抵御敌人的冲击和挖掘。
最后觉得行有余力的因斯特一不做二不休,又在墙外面制造出一大片低矮的地刺,其高度既能让突击的兽人感到麻烦而又不影响土墙上佣兵的射击。
留守于此的几百名佣兵亲眼看着这一切的生。许多人惊讶地掉落了手中的武器。
虽然事前已经被告知团长要做什么事情。但当目睹坚固的壁垒从无到有拔地而起,丛生的地刺四处蔓延的时候。他们还是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知道团长的土系法术强,但谁也没想到会强到这么变态的地步。当然没有人知道这是因为因斯特刚刚又取得了突破。
有了这样的阵地,留守佣兵们信心大增,再多来一倍的兽人他们也能坚守。
因斯特在施法的最后阶段突然心中一动——不知道现在自己对金元素的控制能力怎么样了?
在试验了几次后因斯特遗憾地现,可能是由于金元素过于活跃,所以无论怎样固化金元素都不能维持太长时间。否则因斯特还想在土墙上嵌上一层金属刀刃,然后用金属刺网把地面覆满。
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如果金元素也能随意固化那么自己以后打铁不是不用准备材料了?要哪种金属用金元素固化下来就行了。
金元素有金元素的优点,它们虽然难以固化但非常容易和金属融合。这样处理过地金属品质往往会提高一大截,团里不少人的兵器都被因斯特这样改造过。
实际上得到一件矮人工匠出品、团长亲手改造的兵器已经成了战魂佣兵们趋之若骛的一件事情,同时拥有这样一件兵器也是功绩和资历的证明。
得意地拍了拍手,显然因斯特对于自己的成果也非常满意,佣兵们纷纷涌上防守位置,他们的神态轻松根本不把即将到来地战斗放在心上。
交待了几句心悬战局的因斯特就要匆忙地赶往前线,这时一个魔法信号突然在因斯特地精神世界中跳跃出来。
这是一个用因斯特独有的金系魔法做的标记。因为现在康特大陆仅有因斯特一个人能感应到金元素并使用金系法术,因此这个魔法标记异常隐蔽——其他魔法师根本想不到探测这种魔法波动。同时对于因斯特来说却又非常明显。
即使是这样随身携带的小型魔法标记也不可能作用距离太远,如果是在几个小时前因斯特只能在方圆三里的范围内感应到标记的存在。
出信号的位置距离大概有十里远,刚好是因斯特新扩大了地感应圈的边缘。
十里地说远不远,但这是指直线距离,山区的十里地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这是对于以前的因斯特来说的。
实力大大提升以后因斯特试着使用土系大魔法师的一个招牌法术——土遁术,身形立刻没入了土层之中。
如果此时有人能透视大地的话,就可以看到在十几米地地层深处一道黄色的身影像蜿蜒的闪电一样自如穿梭。层层的岩石和泥土仿佛空气般对他的行动构不成任何障碍。
因斯特心情畅快之极,以前他仅靠卷轴使用了几次这个法术,就是那几次使用铸就了战魂佣兵团现在的辉煌。但四级法术地卷轴相当稀少珍贵,即使土系魔导师蒙塔尼亚克也没留下几个,早已经断了存货的因斯特现在突然自己能施展了当然兴奋。
亚拉刚用尽浑身解数,但身后的追兵像附骨之蛆一样却越来越近了。
这个比奇部落的兽人在辞别战神殿主祭司旺隆后,回归自己部落战士驻地的路上敏感地现了异常,于是虚晃一枪又折了回去。
沃夫特不敢大张旗鼓地对战神殿祭司下手。现场周围安排的都是自己的绝对心腹,因为人手相对不足所以才给了亚拉刚下手的机会。
成功抢到了旺隆的亚拉刚知道会招来疯狂的追捕,他毫不犹豫地一头扎入了茫茫群山中。
在他原先地想法中地形能够隔绝追踪者地视线、限制他们的人数优势,加上自己地匿踪萨满法术,逃脱掉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不料沃夫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手竟然相当难缠,他们不但身手敏捷行动迅。而且夜视能力竟然比亚拉刚这个正宗兽人还要强!亚拉刚用法术布置下的几个惑人眼目的机关也被他们轻松破解,显然追踪者中还有法师的存在。
亚拉刚曾经躲在暗处窥伺对面山头上的追踪者,看到的景象让他头皮麻。这些浑身上下笼罩在黑袍中的家伙就像暗夜中的鬼魂一样,而且天知道他们中间的法师为什么也能够在崎岖的地面上纵跳如飞,亚拉刚根本无法判断出他们中间哪个是战士、哪个是魔法师。
要不是当时月色明亮,亚拉刚甚至可能根本现不了对方。
如果不是亚拉刚的突然袭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追踪的行动也慢了一线,他现在肯定已经失手被擒,更别说救出旺隆来了。
唯一让亚拉刚欣慰的是跟在他后面的追踪者只有六名,其他人显然是在追踪最开始的阶段找错了方向。
如果不是身负昏迷不醒的旺隆。亚拉刚也许还会尝试一下反击。但他现在只能亡命奔跑。
唯一的机会是尽快和战魂会合,因斯特曾经给了他一个金属弯成的圆环。说在紧急关头捏断就能感应到他的位置,这也是亚拉刚最后地希望。
亚拉刚飞身跃过一道浅沟。背后的旺隆滑了一下,他刚要伸手去扶突然眼前一黑,刚才还从云缝中依稀漏出的月光竟然彻底消失了,整个世界沉入了漆黑的墨汁当中。
本能地察觉到不妙,亚拉刚奋力朝旁边跳跃,果然在他跳了一半的时候几支带着风声的弩箭从他身边划了过去。
亚拉刚背上一轻暗叫不妙,旺隆竟在这关头掉落了。
亚拉刚急忙弯腰去捞战神祭司。不料落脚的地方是个缓坡,旺隆早不知滚什么地方去了。两眼漆黑地亚拉刚着急地用双手在地上乱摸,只抓到了满手的泥土和石子。
嗖嗖——又有两道风声从亚拉刚头皮上掠过,如果不是他正好弯腰肯定正中要害,这也让亚拉刚确信敌人能够看到黑暗中地自己。
和看不见的敌人战斗——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亚拉刚顾不上再找旺隆,先急忙施展了一个快地照明术。
照明术的白光像一支幽幽的火把亮了起来,让亚拉刚惊愕地是照明术的光芒竟然只在刹那间笼罩了方圆几米的范围。然后就像被黑暗吞噬了般逐渐熄灭。
夺夺几声,亚拉刚地身上被射中了几支弩箭。好在他身穿皮甲除了手臂上的一支都入肉不深。敌人显然不以力量见长,所使用的弩箭也是轻型的,对身粗肉厚的兽人构不成太大威胁。
亚拉刚随即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伤口处的疼痛很快转为了酸麻,同时兽人的脑子感到一阵阵昏眩——敌人地弩箭上淬了强力麻药。
没功夫后悔应该先施展箭矢防护,亚拉刚扔出了一直捏在左手心里的图腾。
落到地面上的图腾蓬的一声炸开道彩烟,虚影构成的图腾柱拔地而起。
当图腾柱成形以后。周围的空气狂烈地波动起来,一个淡青色地气旋围绕着图腾柱根部急转动,一道道无形的风刃不停地从气旋中分离出来向四周激射。
这个图腾的作用类似于风系法术中的风刃,但是它可以自动攻击所有萨满意识中认为是敌人的对象,不用像风刃那样必须由法师控制攻击的目标。
亚拉刚保留的这个图腾相当强力,风刃攻击的强度和度比得上一名高级风系法师。只不过有时间的限制,并且图腾法术对敌人的攻击强度一视同仁,无法像法师那样能够针对敌人地不同分辨轻重缓急。
敌人没有料到这一手,两名正在潜近打算用弯刀偷袭地伏击者当其冲,被激射的空气刃打得一死一伤,站得稍远正在释放黑暗结界术和射箭地敌人也感受到了威胁,攻势不由得停滞了一下。
利用这个机会亚拉刚给自己加了一个清醒术,总算暂时驱除了头脑中的昏眩感,然后低伏着身体一阵猛冲,终于脱离了黑暗结界的笼罩范围。
重新恢复了视物能力的亚拉刚次看见了攻击者的面目。那名受伤的偷袭者刚好离他不远。而且他的黑袍和面罩已经被风刃割裂了。
那是一名黑暗精灵,虽然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这个传说中的种族。但是漆黑的肤色和飘扬的银色长是确定无疑的标志。
总算理解了敌人诡异的能力从何而来,知道敌人的身份以后亚拉刚的心头却更加沉重了。
虽然风图腾打了黑暗精灵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仍然有四个敌人完好无损,那名受伤的看来也没有失去战斗力,图腾的作用时间过去以后亚拉刚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
暗夜和崎岖的地形原本是亚拉刚这个兽人的依仗,但现在情况已经完全反了过来,如果可能他宁愿选择在白天面对这些恐怖的敌人。
亚拉刚唯一的希望是几十米远处的一道山壁,那里有一个狭小的洞穴,如果能突破阻截到达那里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拔腿狂奔而去。
亚拉刚的运气不错,那四名远程攻击的黑暗精灵离得较远,唯一能阻拦他的又刚受了伤,那个黑暗精灵犹豫了一下——不但没有挺身迎击反而向后缩了缩身子,亚拉刚得以毫无阻隔地冲了出去。
进入山洞以后亚拉刚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这个山洞只有十几米深就到头了,亚拉刚只能据险而守。
黑暗精灵们远远围住了洞口,他们并没有立刻动攻击。
最重要的目标已经落到了手中,黑暗精灵们无意去和已经陷入绝路的兽人拼命,他们只要牢牢守住洞口,等待其他追捕队赶来会合就行了。
天亮之前大队人马肯定能赶到,到时候自然有斯巴克部落的兽人进去抓捕亚拉刚,黑暗精灵们则可以带着胜利成果打道回府。
亚拉刚也知道自己的恶劣情境,留守此地毫无希望,而且就算为了重新落入敌手的旺隆他也不能放弃战斗,即使知道冲出洞外肯定是死路一条。
亚拉刚需要利用这个避难所喘息一下,他用小刀剜出身上中的弩箭——那些箭矢上都有倒钩,这疼的他直呲牙。然后在流血不止的伤口上敷了一些自备的药粉。
这种药粉不但可以止血还能驱毒,当**的感觉从中箭处传来的时候,亚拉刚知道麻药已经被驱除了。
简单包扎过后亚拉刚开始做出击前的准备,他把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辅助法术一股脑施展了一遍,身上因此冒出了各色光芒。
就在亚拉刚选择冲出去以后优先使用哪个图腾时,他看见了令他震撼的一幕。
面前的岩壁突然变得像柔软的布幅般波荡起伏,一个土包慢慢地突出来并逐渐显示出一只手掌的形状。
随即一只真正的手掌破土而出,指头上夹着的信物让亚拉刚打消了攻击的念头——那是他留给因斯特的。
不一会儿因斯特已经完整地站在了亚拉刚的面前。
“以前你可没这本事。”看着平复如初的岩壁亚拉刚犹自不敢相信地说道。
“看来有点晚,不过总算还是赶到了。”因斯特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战斗就显得比较轻松,亚拉刚按照原先的计划冲出岩洞吸引黑暗精灵的注意,而因斯特则用土遁术绕到敌人后方进行突袭。
黑暗精灵万万没有料到,左等右等先到的竟然是敌人的援军,两个刺枪术后黑暗精灵就变成了地上的一堆尸体,他们至死也没有想明白兽人是如何联系到因斯特的。
“竟然是黑暗精灵,可惜我们时间紧急没空留活口审问了。”因斯特遗憾地说道。
亚拉刚正在检查重新抢夺回来的旺隆,回答到:“战场上还有一些这种家伙,我们去抓几个就是了。”
“咦!?”因斯特突然惊叫到。
“怎么啦?”
“旺隆大师中的这种毒我好像见过。”因斯特说完从戒指空间中取出一株开着蓝色小花的红草凑到旺隆的鼻子旁边。
接触到旺隆的鼻息蓝色小花的边缘慢慢出现了一圈绿晕。
“没错——就是移梦草,这种草只能生长在绝对的黑暗中,所以地表没有人知道这种植物。”留给因斯特戒指的穴居人魔导师曾经有次中过移梦草的毒,因此他在戒指中留下了解毒的草药。
亚拉刚恍然,偷袭旺隆的人既然是黑暗精灵,他们有这种特殊的毒药毫不稀奇,此时他也顾不上想为什么因斯特能辨认出来这种毒药。
“你能解吗?”这个问题才是亚拉刚此刻最关心的。
“有点麻烦,但可以试一下。”因斯特一边努力回忆自己在地底巡游时学来的草药知识,一边揉碎了几片蓝色小花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