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葛."
"她肯那样帮你,我也该去道谢呀!"
"不用了.有我谢他就可以了."
想想也是,我和这个琳达本来就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何必要见面呢?我也就此作罢了.
渐渐地,阿风就不怎么在我面前谈到琳达如何如何了,即便是偶尔提起这个名字,他也是一付很古怪的样子,继而就极快地扯远了话题,似乎是在故意的逃避着些什么.我很想问问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却又总是找不到机会.因为自从琳达的投资一开始,阿风就一天比一天忙了起来,不仅是晚上常常不回来了,就连白天也不大见到人影的,说是到外地选景去了。
有开始我并没有感到有任何蹊跷之处,可时间一长了,又只看见阿风在忙个不停的,却总是没见到什么成果出来,就觉得事情未免有一点奇怪了。尤其是在一连整整五天他都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一个交代的情况下,我不禁心慌意乱起来了。
“晓荼姐。”阿芳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阿风并没去外地,他他还是在广州的。”
“在广州?”我吃了一惊“那他怎么没有回来呢?”
“你自己去夜总行看看吧!”阿芳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就不肯多说什么了。
那天晚上,我找到了阿风唱歌的那家夜总会。我已经有很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一切都感到十分陌生,又拿不准阿风是不是在这里,不由得有些犹豫不前起来。正徘徊间,我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歌声从里面传出来,正是阿风的声音。我确定无疑之后便循声而去了。
阿风站在台子的正中央,手拿着麦克风在唱着一首老歌,而他的一双眼睛却直定定地看着台下的左侧方,似乎也正在读着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看见了那儿坐着一个称得上是美貌的女人。她的头发挽得高高的,坐着倒让人弄不清楚她的高矮了,但那苗条的身材已经是相当的迷人了。我靠近了一些,更加清楚地看到了她,在那不太明亮的灯光下她看上去只有三十七八岁的模样,脸上化着极为精致的淡妆,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晚礼服,除了一副长长的钻石耳链以外,她就没有佩带别的首饰了,但这样的点缀反而有着极好的效果,使她显得很俏丽。
她是琳达!
我不用作任何询问就本能地断定了在一点。她和我的想像完全不一样,但我不知怎地就知道她应该就是琳达无疑。
一曲唱罢,立刻就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掌声,并伴着几声旁若无人的叫好,是那个琳达发出的。阿风从台上下来,就径直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他开始对她说着什么,那有瞬间,我清楚地看见阿风的脸上流露出了那种曾经只为我专注的神情来,我有了强烈的怅然所失的感觉了。
我走了过去,让他们看见了我。
阿风显得吃惊不少。“你!你怎么来了?”
“你有很多天没有回家了,我很担心。”我回答,语气中掩不住怨气。
“这个这个。我有一点忙。”阿风支支吾吾地,神色别扭。
“我们在计划度身定做一首新歌。”一个女人的声音接口道。
那是琳达吧,我看着她还没有说话,她就自我介绍了。“我是琳达,你就是那个白晓荼吧?”
我不知道她竟然知道我的存在,心里有些诧异了。
琳达开始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起我来了,目光挑剔而带着几分蔑视的味道。
我坐了下来,我们开始漫无目的地闲聊着,气氛难堪得令人难受。主要是琳达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让人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应对的好了。她虽然不是我以为的老态龙钟,但也不是外表上所展现出来的那种优雅贵妇人的风范。诚然,琳达的穿着打扮是很得体的,但一接触下就立刻让人感觉到了她身上的粗俗与跋扈气。
“你平时有什么消遣?”琳达问我.
“我看看书.”
“看书!”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那有什么意思啊?我喜欢的是打打网球,保龄什么的。“
她的语气中有一种洋洋得意的炫耀,我不知道是该奉承她几句呢,还是该怎么着,就只有默然无语了。她也不需要我的回答,径直说了下去::
“阿风也不喜欢书本那些玩意儿,是不是?”
琳达瞟了阿风一眼,嘴角蕴着一丝暧昧的笑.
琳达又问了:“你们不结婚么?”
我绝没料想到她会问这样私人的问题,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我没有结婚!”阿风冲口就答道。"我是╠╠╠╠╠╠还没有那个打算的."
他那申辩的口吻让我心中一凉.
"我喜欢结婚!"琳达仰面一笑,有一些眉飞色舞的样子."结婚让我富有!"
话中那露骨的含义令我都脸红了,只好不自然地干笑了几声,以此来维持礼貌.
幸好这时音乐响了起来,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准备去跳舞来摆脱这样的谈话.
"你不请我跳一支舞吗?"琳达转头问阿风.
她妩媚地笑着,并向阿风伸出了手,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阿风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我,没有动.
"怎么了?"琳达有了点不耐烦,脸色暗了下来.
阿风急忙站了起来,竟然在匆忙中差点绊倒了椅子.他没有再看我一眼,拥着琳达走向了舞池.
我呆呆地看着阿风和琳达随着音乐节奏在摇摆着,一颗心也在片刻不停地在摇摆着,仿佛忽然间得了一场大病一样,我连呼吸都微弱了起来.
"他们的关系已经是非同一般了!"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
我痛苦地咬着嘴唇,以免失声呻吟了.天呵!那件事又要重演了!我又该怎么办呢?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快的离开这里.
当他们一回到座位,我就忙说自己的头疼,得马上回家去.必定是我看上去的确相当的苍白,阿风立刻就相信了,他向琳达道了别,扶起我就往外走去.
琳达没有离开,还是坐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仿佛那根本就不是酒,只不过是水而已,她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我们走地门口的时候,阿风停了一下,琳达也很有默契地望了过来.我注意到阿风对她飞快地做了一个暧昧的,许诺似的手势,而琳达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那两条耳链划出了两道耀眼的寒光,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了.
我的头真的开始撕裂般地疼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