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主得意。哼,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小算盘吗?我只不过因为她的打算刚好与我不冲突,才勉强顺着她——既然这圣女之位,我坐不来,就让你这个她最讨厌的人来坐坐呗!”
虽然觉得玉玲的话并无奇怪之处——个性张扬的她一向这么跋扈的——可璎珞总觉得玉玲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是谁逼你做这些的?”
似乎是有人以性命想挟,璎珞试探性的提问,引来玉玲极度不悦的怪叫:
“你是人肚里的蛔虫吗?”本以为自己掩饰得挺好,怎么前两天又冲动又犯蠢的师姐突然又变回聪明人了?她猛翻白眼,最后才忿忿的道:
“去问你宝贝的死士渺吧!那个该死的阴阳怪气的家伙……我可是最多就只能做这些了,居然要我把令牌偷过来再送给你……那我一定会在半途上吐血而死的!能告诉你这些消息就不错了,反正持有令牌的人就在你身边,你随便什么时候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牌子摸过来,还要我费什么心?
一天到晚主上主上……我也是他主上,怎么就没见他帮帮我的忙?男人果然都是应该下地狱去的东西,我……”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死对头还在用怪异的眼光盯着自己,玉玲差点被口水呛到,不大自然的瞄了璎珞一眼:
“恩……反正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着,脚一点地,消失在墙外。
璎珞一边往回走一边暗自思量:玉玲的样子看来不像说谎,要说渺威胁她……似乎也有那么些可能……反正要唤渺出来,届时再问吧。
至于玉玲所说的令牌在“那个人”手上的事……那个人是与我最近的人,难道是指不惊??所以她才会特意点了不惊的穴不让他来偷听我们的对话?
不对。不惊的事全由我打理,他身上有几两骨头我都摸得清楚,何况他若真有令牌,也可能一早就交给了右护法,不会留在这从豁楼里。那么玉玲为何要这么说?她既已打算要告诉我情报,就没必要弄虚作假……
她之前想靠突袭硬抢令牌,但十三堂的人攻击的不正是方世横吗?还说令牌不在方世横手里……
璎珞百思不得其解,其实全是由于她心里“白秋原不会与令牌有任何联系”这个盲点。
还未得到答案,璎珞已走回住处,看见床上自行解开几道穴,却因肢体麻痹而无法动弹的不惊正好象蚯蚓似的在床塌上一拱一拱的动作,抽搐的嘴角不自觉的扯裂了脸上的冰冷面具。
“叽……姐……~~~”骨碌碌转着的大眼里浮出几点水珠,床上的小鬼咩咩叫着,喉咙似乎还不能正常发音。
璎珞好笑的走过去,拍开他身上的穴位,不惊立即哇的一声扑过来:
“55555,姐~~~人家好怕你被那个女妖精给吃了哦~~~”
“少来。”璎珞把黏在身上的把爪鱼拽开:“把我推进刀口上的时候怎么没担心?”
“嘿嘿嘿嘿……人家相信白老大的武功嘛,人家也相信无恋宫的十三堂是不敢对姐下手的啦~~”
璎珞眼神一冷,又瞬间回温——这小子连无恋宫里有哪些人都清楚,爹生前天天跑去无恋宫当奸细吗?
“哼,我看你是见白秋原懒懒散散的迎敌不合意,想让他拔剑吧?”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白秋原确实可以在不动真格的情况下解决那六人——璎珞有些惊恐于他武功的深不可测——不知道同样让人摸不着底限的渺,与他想比谁更胜一筹。
“呃……我、我有点累了,今晚不能帮你引毒啦,姐~我先睡啦!”
蒙着头的小鬼心里叨念着:姐似乎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无奈的吹息灯火的璎珞也无眠:渺、令牌、任务……好多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
静默的室内,躺在床铺上的白秋原发怔的看着裹着白布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隔壁期期艾艾传来婉转的洞箫声,西门聂因为什么事而兴奋着,仍没睡下:
今夜看见有趣的事情了——想到那刺客不自然的停顿——这些日子太过注意抹布子那小了,反倒没怎么关心一下璎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