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郑重地问:“既然我地诞生和大人有关,那么,我到底是谁?我的本体在何处?”
他摇头说道:“本大人不知。”
我无比震惊地看着他,激动地反问:“你应该最清楚,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没问
另一半神魂?”他眉头略一皱。
他是问我有没有问过夏康峻,我摇头:“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没来得及问。”
“确实不知。某一天,你突然就以意念之花地姿态盛放在净河里。当时也让我很惊讶。”
“意念之花?”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没回答我,而是以一种舒缓的口吻开始回忆了第三次神魔大战。
原来第三次神魔对抗,由于许多神器失落,神界战斗力很弱,想要一举封印魔界,已不可能。即使身为战神的他,要对付紫陨也没有绝对地胜算。
于是神界为了保证绝对的胜利,综合了前两次神魔大战的经验,一致认为蓝莲花神雪莹是紫陨的致命弱点。
所以,在冥神不知情地情况下,神界派了出谋划策的命运之神游说雪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于是这个生性清冷淡漠的女子担负起了神界的重任。美人计便由此诞生。
蓝雪莹饮下封起神息的隐灵露,跌落凡间,对她一片痴心的紫陨果然带她回了魔界,大婚第二日便是战神郁磊和魔界之王紫陨决战之期。
就在大婚当夜,交杯酒中,蓝雪莹悄悄滴入了自己地血。她本就是女娲用来守护神界与人间清明,不让邪气入侵的,所以她地血具有净化作用。
紫陨喝下,郁磊却在此时知晓雪莹的事,一怒之下,硬闯魔界,轻易击败了紫陨。
“你没有将他打得魂飞魄散,是因为雪莹吧。”我轻声说,心一片荒芜,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也为蓝雪莹地命运哀叹,无论如何,她都摆脱不了作为棋子的命运,她注定要负了郁磊,不管她是否爱郁磊,她也注定了紫陨,所以她也注定了是悲剧。
“你知道?”他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地点头,说道:“刚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我中那刀时,胸口上溢出蓝色地血液,那该是她的神息。时夜,我昏迷时不断浮现的混乱梦境,就该是我与她记忆的叠加与碰撞。后来醒来忘记了,今日听你讲,便全都想起来了。三个人的战争,三个人的痛苦。她的痛苦在于她身负使命,却爱上了敌人,不得不亲手毁了爱人,所以最终凝结成的结便是无法活着,于是唯一的答案便是:形神俱灭;至于紫陨,他是魔界之王,自然知晓那杯中有什么,但是是她给的,所以他喝下去了,想必,紫陨对自己是太自信,他以为经过一整夜的调息,他足可以将这血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却不计你提前来了,所以他的痛苦来自于爱恨交织;至于你,你的痛来自于对没有保护好她的愧疚,没有说出爱的后悔,你沉浸在如果当初之中”
“不要说了。”他突然大声吼道。
我斜睨他一眼,他咬着牙,脸色难看。
我轻叹一声,说:“何必逃避。所有的不幸,都该有个结束。该偿还的就偿还,该承担的就要承担。不被往事所牵绊,能积极往前求幸福,这也是人类没有法术,却还能与神界、魔界并称三界的原因。”
“你什么意思?”他冷冽的表情,像是要将我吞食一般。
“当紫陨第一次为雪莹动情时,雪莹的命运已经注定。她迟早都会是一颗棋子。这是注定”我说出这话,自己也是一阵颤抖。
“棋子”二字在我脑中炸开。雪莹何止是棋子,简直是炸可毁了天地间最厉害的两个男人。如果真有渔翁在暗处,那么这个渔翁就是得利,说不定还是投放棋子的人。不知为何我又想起那个手拿权杖的男子。应该是他吧。
“不许你胡说。”冥天唰地欺身上前,掐住我的脖子,我微抬眼看到他眼里暴戾的气息,心中警铃大作。暗自咒骂自己:死蓝晓莲,你居然忘记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枪打出头鸟”这这些中国的经典古训。竟惹怒这个偏执成狂的男人。不行,不行,一定要自救。赌一把了,就学蓝雪莹。
于是,我努力将眼睛弄得水汽迷蒙,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他没再加重手上的力道,就那样看着我,好半晌才轻轻放开我,冷漠地说:“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谢谢。”劫后余生让我松了口气。
“至于你问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他语气缓和下来,仿若是要为了弥补方才的失态,他以淡然的口吻继续回忆:“失去了雪莹后,我成天呆在冥界净界的净河畔,那净河是我的诞生之地,只有在那里我想质问众神的心才会平复。后来,听说结魂灯可以搜集灰飞烟灭之人留在人间的魂魄,所以便私自盗取了结魂灯,以我的血为灯油,然,只搜集到些许她的元神,并不能令她复活。我也因此遭受了神罚,被诛仙台的火灼伤了三天,失去了五万年的修为。日子就那么过去,某天我在净河边醒来,便看到河里开出了一朵蓝色的莲花,和我初见雪莹的本体时那般,花瓣粉蓝晶莹,自有一种清澈高远遗世独立的美,她在风中轻颤,我竟感到她是要抚平我心中的伤。”
虽然这厮说得很文艺,我也算听明白了,于是我忍不住问:“我便是那朵花?”陡然,心里升腾起一种对自己身世的迷茫之感。倘若他都不知晓,我何时才能弄清我是谁?
“嗯,”他声音里有些许愉悦的成分,我心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他,他嘴角还真有一抹笑。
“当时,我以为是雪莹复活,仔细看了之后,才知晓是不知名的神或神物之元神竟突破我的意念防护,与我意念相通,洞悉我内心的念想,幻化成了我心中的意念之花。”他转过头看着我,脸上露出无耻而暧昧的笑。
我顿觉毛骨悚然,警觉问:“你笑啥?”
“你是一朵因我而生的花。”他脸上还是无耻而暧昧的笑。然后,他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如刀的眼眸盯着我,随即我听见无比冷冽的声音:“你记住,无论你是谁的棋子,你都只是本大人的意念花,是本大人的女人。从今以后,你只能臣服于本大人。”各位亲,乃们要支持偶的正版啊。女频,令狐兮兮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