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看着我不语,好一会儿才说:“其实你可以留在这也是一种策略。”
我摇摇头,看着四野的暮光,想起方才分析的种种,他们一致认为命运之神让蓝雪莹回来,对付的人是我。证据便是我初到春城,留镜和离宸对我的劫杀,劫杀不成功,便派了雪莹回来乱我心绪。
可乱我心绪有何目的?据轩奕的分析,目的该有二:一是让我与夏月凌反目,便对他袖手旁观;二是引我堕魔,让夏月凌投鼠忌器。
我听闻,只是轻轻一笑,这命运之神断然是不懂得人间情爱的,即使我与夏月凌反目,他有难,我也决计不会袖手旁观的。家事是家事,三界的事是三界的事。至于堕魔?在我蓝晓莲的字典里,魔族跟人类、神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生活方式的差别而已。如何能让夏月凌投鼠忌器?
我笑着摇头。
苏轩奕听闻我分析,眉头一皱,呵斥道:“你知道什么?魔族是天生的魔族,而你既不属于人,也不属于神,更不是魔。心性使然,若你充满了怨恨,堕魔之后,便会迷失本性。敌人看来知晓你是神器化作人形。所以你堕魔,不仅毁的是你,让我们投鼠忌器,还让敌人多了你这件利器。你还如此大意?”
“他还真看得起我。”我打着,喝一口茶,生风来不及阻止,我就喝下烫得我泪直流。苏轩奕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瓶好闻的花蜜露递给我服下。皱着眉小声责备:“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这样毛躁。”
我喝了一口蜜露,是如桂子花般的香甜,一入口,沁人心脾烫伤的口腔黏膜与舌头上一股如清新如泉的感受,不一会儿,那烫伤便好了。
我心里却还是很难受,为刚才他们的分析,让我想起一千年前,冥天对我的种种刁难,那时,他想方设法要将我灭掉。不就是因为我可能是对方放置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么?
或是对的。此番,我不也就像一枚炸弹么?
“怎了?”苏轩奕察我地异样。轻声问。
我抬起头明是要哭出来。却偏偏就努力扯出笑容。故作轻松地问:“如果。我是对方放置在他身边地棋子。迟早要与你们刀剑相向们会如何?”
一语让众人无语。愣在当场。我笑着扫视而过、轩奕、月阳地眉头都皱得很紧。我哈哈大笑起来。“是不是很难做?”我问。自己也感觉语调苍凉。
“晓莲。你怎会有如此想法?”月阳嗖地站起身着急地问。身形过快。连带身前地案几险些翻了。
我对着他慢地绽开笑容。略带戏谑声地说:“你知晓么?一千年前地冥天根本就不是冥神郁磊转世。他根本就是冥神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杀掉我。就是因为我可能是敌人放在他身边地棋子。知道么?他不敢爱莲月是因为这个可能。你们不知道吧?”
众人再一次陷入沉思。一直沉默地腾云却缓缓说:“可是。大人他终究是爱上了夫人。这么多年。属下未曾见过大人笑。多说一句话。但这次。大人召唤属下。我却是看到了大人温暖地神情。所以。夫人。你多虑了。”
兮兮拍拍腾云,嘿嘿笑道:“腾木头,认识你十几万年,就数你这句话还像句话。
”腾云闪开兮兮的爪子,又继续说:“夫人,你应该始终相信大人,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自有自己的部署。”
我看着腾云幽黑的眼睛,那眼神那样笃定,诉说着他对主人的绝对信任。
我摇摇头,轻声地说:“腾云,有些事,即使是你家大人也未必就可扭转。当年,他和雪莹,不就如此么?”
腾云身子猛一颤,呆在那里,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离走过来,轻轻拍拍我的肩,心疼地说:“你这丫头如何这般固执?十八确实就是那样的人,你真的无须担心。”
我看着离,苦笑道:“你们都道他是这样的人,可知他要多少隐忍与多少孤寂才能做得到这般?怎能不让人担心?”
夏月凌确实是这样的人,每一件事都经过精确算计,绝不容许失手,心思深得可怕,冷静得让人乍舌。但,雪莹的事,他不也失算了么?而这次,我与他呢?如果我真是命运之神放在他身边的棋子,那接下来,到底会有如何的境遇等着我?
“你!”离一脸气愤地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
我向他深深鞠躬,一字一顿地说:“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请你用离火将我烧成灰烬。”
离一脸怒意,狠狠扶着我的双肩,像是要捏碎一般,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一个字:“蓝晓莲,我不允许你向谁低头。我告诉你,虽然我没有归位,但是我经常做着奇异的梦,我笃定,我们千千万万年一
,且非常熟悉。你要知晓,离火在女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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