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声,各怀心事。我耸耸肩,御风而下,不料中途却被苏轩奕紧紧抱在怀中。
我顿觉不妥,一落地便要下来。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任由我下地。而是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一直抱到屋内的躺椅。
月阳也是一脸落寞地走进来。气氛很是凝重。压得我快喘不过起来。
我站起身,呵呵一笑,说:“今日,有所收获应该高兴。瞧你们两个。”
月阳猛然抬头看着我,说:“据你所说,也许你是”
我没等他说完,一跃前捂住他的嘴。肆意苏轩奕关门,然后又让他撑起结界罩住了整座院落。
我这才放开月阳,轻轻地扯掉披风,躲掉短衫。
苏轩奕一把拉住我,不悦地说:“蓝晓莲,你要干啥。”
“请你们帮忙。”我推开他,继续脱衣服,直至将我那左边锁骨下的蝴蝶呈现在他们眼前。
二人皆出惊呼。苏轩奕一脸不可置信,惊地问:“命运之神的监视蝶之王。他放到你身了?”
我缓缓地点头,说:“他想通过这蝴蝶给我幻象,逼我堕魔。”
月阳仔细看了看这蝴蝶,啧啧地说:“可这蝴蝶断了翅,威力大大减小。看来那威力真不可小觑。”
“什么东西威力大?”我满头雾水。
月阳神秘一笑,对苏轩奕说:“苏兄可否与在下联手?”
“有何不可。”苏轩奕一笑,与月阳联手对我肩膀的蝴蝶施了法。
“好了,这蝴蝶的所有感觉器官全部被剥夺了。此番畅所欲言了。”月阳懒懒地躺倒躺椅,却被苏轩奕拖起来,又将我放到躺椅,关切地说:“晓莲脸色太苍白,躺着不费力。”
月阳在一旁呵呵笑着,打趣道:“古预言,她是郁磊的武器,苏兄是不是该去找自己的武器了?”
苏轩奕不悦地说:“还没最后定论。”
“迟早的事。我看不离十。”月阳还在笑。
苏轩奕脸色极度阴沉,甚是不悦说:“就凭郁磊现在对晓莲的态度,他都不配拥有她。”
两人针锋相对。看来男人都是小孩子这句话还真是正确。
被无视的我清了清嗓子说:“二位,可否容在下说两句?”
月阳和苏轩奕同时说:“请说。”
我笑得无比灿烂:“我已经露了最大的破绽给对方了。嘿嘿,所以我要明目张胆地去找祭典之弓。你们二位可有好的建议给我?”
“我陪你去。”又是异口同声。
我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人多目标大,不宜行动。何况
更重要的事呢。”
月阳一脸青黑,想要将我一口吞下去一样。
我下意识往轩奕身后一躲:“月阳,这个事有轻重缓解。何况我去找祭典之弓。你们这边正好行事一些。还有,我把青霜剑的召唤诀交给你到时候你可以召唤紫清剑帮助紫陨的。”
月阳一言不站在那里,然后猛然站起身说:“等我回来。”随即伸手召来神风云,飘忽忽就不见了。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苏轩奕将我横抱起来,坐到躺椅眸光深邃地盯着我很久,才严肃无比地说:“晓莲,若你敢将我弄走,一个人去找祭典之弓,我觉得不会放过你。也不放过你家人。”
我故作愤恨地着他,说:“轩澈太子也学会威胁人了?”
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叹息说:“蓝晓莲,你知道么。你的美不属于让人一看就惊为天人缺点也多,还贪财到长得好看的男人,还两眼放光。还是典型的亡命徒。可是却喜欢你,无关乎那十滴血。我想若是莲月和你站在一起,我还是会选你。”
我心里怦怦,不敢出声。苏轩奕把玩着我的,轻笑:“你这家伙,都不知道问一下原因么?不想让我说下去啊?”
我没答话,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置,把脸埋进去。他拍拍我的背说:“你呀,就是只为别人想,很少为自己想的。虽然,每一次都强调自己是很自私的人,做的一切都为自己。”
我继续装睡中,甚至还深了呼吸。
他终于无可奈何:将我抱进房间,放到床,帮我被子盖好。
许久,我睁开眼睛,挑开帷帐,翻身下。却听见耳边响起苏轩奕愤恨的声音:“蓝晓莲,你果然想撇下我。”
他竟然没有走。我吓了一跳,猛地扑到桌子旁倒了杯水喝,喝完后放下杯子,一脸无辜地走过去,很委屈地说:“我就是口渴难耐,起来喝茶。哪里有撇下你?你可不能冤枉我。”
说着,我还委屈地低下头,做很生气的模样。
“真的?”他怒意没那么重。
不语。
他牵着我的手,语气低下来:“我错了。对不起,晓莲。”
我转头不看他,他将我抱起来放到床,拉被子,笑着说:“风寒露重,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他也没说走。
我没好气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看着你睡着。”苏轩奕笑得像只老狐狸。
我叹息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没有。我只是想看着你睡觉。”苏轩奕抵死不认帐。
“老大,你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我不满地抗议。
“那我给你施一下沉睡咒?”他提议道。
我撇撇嘴,说:“免了。横竖现在睡不着。你跟我讲讲命运之神的来头。我们那边典籍记载少。”
苏轩奕略一沉思,说:“此次我回九重天,悄悄去了禁地,找寻当年失火时剩下的残片。还真找到一些线索。根据以前所熟悉的典籍,大致可知命运之神的来历。”
“咦,他不是天帝所管辖的么?你们怎会不知他的来历呢?”我惑地问。
苏轩奕摇摇头说:“我们毕竟是后辈。而司职命运的他确实天地初开混沌纪的神诋。”
我一惊,以前只道他不过是神界的一个司职命运的小官吏,没想到居然是混沌初开时的神诋。
“他拿着六芒星权杖,难道和盘古有关?”我激动地抓住苏轩奕。
苏轩奕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他是比郁磊、紫陨以及我皇祖父更早诞生的神诋,他的法力深不可测,所以父皇也忌惮他几分。天界典籍对他的记载甚少。我们只知他娶了火神祝融之女,生下留镜与离宸。这次,我却现他竟是盘古的徒弟。天地混沌初开时,聚天地灵气所成,盘古依照自己的形体所造,对他极其宠爱。在女娲造人之后,盘古提出让他司职人间命运。但他野心极大,尤其在盘古幻灭之后,他更是不把女娲与洪钧老祖放在眼里,动不动就玩弄人的命。
所以,在女娲山有一场大战,是典籍里未曾记载的,我只知是郁磊与天界第一任太子联手对付命运,他被第一次挫败,后来收敛了不少。不久,就是女娲幻灭之前,在昆仑之巅与洪钧老祖论道。至于内容,不可知,或许郁磊归位,会知晓。”
“原来现在天地间最古老的神诋竟是他。不过,那场应该不是什么论道。”我想到那些画卷,想必女娲与鸿钧那时是知大限已到,以论道为名在为后世部署。
“晓莲也如此认为?”苏轩奕唇边浮一抹笑。
“所以,我们不能耽搁了,这就走。”我笑道。
苏轩奕看看窗外清幽的月光,起身从柜子里拿出红色大氅替我穿好,眸光微沉看了我好一会儿,轻语:“山里风寒露重,多穿些。”
我看着身的大氅,惊异地看看他。他脸瞬间红了,不好意思地说:“你穿红的好看。走。”说着,便拉着我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