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声对不起吧,呵呵。”
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是一些尴尬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及呢?
“那节目的事情,我们有空再约出来细谈。”
“好。”
挂断电话,程东也没有了睡意,起床洗漱一番,缓步来到店中。
“程哥早!”生子一如既往地站在柜台后面算账。
“今天是不是又没什么事情可做?”程东百无聊赖。
古玩店的生意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生子点点头:“今天是周三,是客流量最少的日子,所以应该很清闲。”
程东想着是不是要约林晓出来吃个饭,毕竟两个人已经好久没联系。
“不过程哥,刚才有一个老头来找你。”
“老头?”
程东心中嘀咕,在古玩大街,主动来找他,而且还是老头,指定就是崔老头了。
“他说什么?”
“说让你去一个酒馆见面,我问他是哪个酒馆呢,他说只要我这么和你说,你就会知道的。”
大早晨起来就喝酒是不太可能的,既然选择在酒馆见面,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商议?
程东急忙披上一件外套,让生子看着店,自己朝着东大街头里的高老板酒馆跑去。
果然崔老头和高老板都在,可是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尤其是高老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眉头紧皱,唉声叹气。
“崔大爷、高叔,你们这是怎么了?”程东一进门见气氛不对,赶忙问道。
“小东来了!”高老板还算客气,示意程东坐下说话。
崔老头却喝道:“臭小子,大早晨你不在店里,去哪里了,找你都找不到!”
高老板道:“别这么说小东,毕竟现在还早,是咱们太着急了!”
“哼!”崔老头哼一声,不说话。
程东淡淡一笑,缓和一下气氛,入座道:“高叔,发生什么事儿了?”
“哎,一言难尽啊!”
崔老头性子急,尤其见不得别人唉声叹气地、,更何况是自己的知己好友呢?
“哎呀别墨迹了!”
说着话崔老头站起身走到酒馆的后厨,不一会捧着一个布包袱走出来。
“程小子,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吧!”
包袱被崔老头丢在桌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种声音程东听得多了,立即说道:“摔碎的瓷器?”
“可不是!”高老板苦着一张脸说道:“小东啊,你给看看,这东西究竟值多少钱?”
程东赶忙伸手解开包袱,见里面果然是碎裂成各种小块的瓷器,并且颜色各异,可却有些熟悉。
“嗯?”程东喃喃道:“这是唐三彩吧?”
“就是唐三彩!”高老板急切道:“小东啊,这东西价值连城吧?”
程东摸了摸鼻子,淡笑道:“高叔,唐三彩这东西顾名思义好像是唐代的东西,其实不然。这一类瓷器出现于南北朝,兴盛于唐代,通常以绿色、黄色、褐色为基本釉色,是以名为唐三彩。”
“但首先,唐三彩并不是只有绿色、黄色、褐色三种颜色,其次唐代以后历代烧制的同类瓷器,都叫做唐三彩。所以有些人见到唐三彩就说这东西值钱,几十万、几百万都不止,那是纯属胡扯。”
“唐三彩的历史跨度实在太大,如果不详细说明其年代就空谈价值,本身没有丝毫的意义。”
程东说罢,见高老板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小东啊,你说的这话,当真?”
“我干嘛要骗您呢?”程东笑道:“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崔老头捏着一片唐三彩的碎片问程东:“程小子,别吊书袋了,你倒是看看,这件碎了的唐三彩是什么年代的,值多少钱?”
程东点点头,伸出右手学着崔老头的样子捏起一块碎片,煞有介事地看了一通,嘀咕道:“这……不值钱啊!”
“你说什么?”高老板惊讶道:“一分钱都不值?”
“倒是不能这么说!”程东问道:“看样子,这唐三彩碎掉之前,应该是一匹骆驼吧?”
“不错!”崔老头言道:“是一个胡人一边吹笛子,一边跨坐在骆驼上的样子。”
程东点点头:“所谓物以稀为贵,同样的东西,如果造型奇特且绝无仅有的话,那么它的价值一定比同类型的物品高,比如青铜器里面的尊,出土的四羊方尊仅此一件,所以被列为国宝,可是以胡人和骆驼为基础形象烧制的唐三彩实在是太多了,从这一点来说,这件唐三彩的价值就很有限。”
“还有这件唐三彩也不是唐代的东西,是民国仿制的。”程东道:“说它不是古董吧,它还有点年月,可你说它是古董吧,又是仿品,所以这算是个鸡肋一般的东西,市场价绝对不会超过五千!”
程东说罢,高老板一拍桌子横眉倒竖,喝道:“畜生,果然是骗子!”
“老高你别急,既然知道对方是骗子,咱们就好对付了!”崔老头言道。
程东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崔老头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地去店里找自己,而等自己到了酒馆,眼前这两位啥都没说,接着拿出一包袱碎了的唐三彩让自己给鉴定。
还有高老板,刚才还一脸的担忧,这会儿就满面怒容了。
“崔大爷、高叔,您二位谁能给我解释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