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咱们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盛老不无感慨:“早知道您也在白水,我早就去看您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程东看来,此时的盛老就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见到大领导一样,一言一行都满是羞涩和拘谨。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林老爷子当年在军中的威望极高,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下属见到他依然毕恭毕敬。
“嘿嘿!”林老爷子拉着林晓的手说道:“咱俩能见面,还真多亏了我这个好孙女,要不是她和程东认识,我也不会看关于这古玩店的新闻,要是不看新闻,怎么能看到你在上面呢?”
林晓笑道:“那其实这件事情还是要感谢程东咯,要不是因为他带我来过这个店,我也不会注意的。”
众人大笑。
林老爷子忽然道:“对,我想起来了,当初那一块黑茶茶砖,就是从这店里淘来的吧?”
“什么黑茶茶砖,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情?”刘正南疑惑道。
原来这么长时间,他一直被瞒在鼓里。
程东略显尴尬,只好将当初自己如何在古玩店捡漏,又如何将那块黑茶茶砖送给林晓的事情说出来。
刘正南听罢,笑骂道:“好啊小东,你捡漏都捡到刘叔这儿来了,我一直以为你当初选了那件东西是打眼了,却不想原来真正打眼的是我啊。”
董华急忙扒拉刘正南:“快别说了,原来那时候你就不如小东的眼力好啊,还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
程东急忙道:“刘叔那是谦虚,其实我当时怕刘叔看出来,所以故意挡着一些细节没让他仔细看。”
“你可别替我遮着!”刘正南道:“打眼已经是我的失误了,要是还要你这个晚辈替我说话,那我可就真没脸咯!”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因为在场的都不是外人,所以说几句闲话、开几句玩笑,也无伤大雅。
刘正南道:“不过那次倒也是一个契机,先是小东帮我鉴定了宣德炉,然后又当了我的伙计,也帮了我不少忙,所以那块黑茶茶砖,哪怕是刘叔送给你,也一点不心疼。”
“便宜话谁不会说!”胡信之撇嘴道:“不过正南你这意思就是小东如果没成你的伙计、没帮你这些忙,如今你知道这件事儿,就该和他算账了?”
“我……胡老您这张嘴啊,我说不过您!”
见刘正南吃瘪的样子,盛老笑道:“好了,大家也别拿这件事情开玩笑了,总之一切都是缘分,老营长,您要是喜欢黑茶,去我家里,我那里多的是。”
“别啊!”刘正南道:“今天既然林先生到我店里,我怎么能吝啬呢,生子!”
“老板,您说。”生子恭敬地站在刘正南的身边,道。
“去后面的橱柜里,把我珍藏的那两块黑茶茶砖取来。”
“是。”
“不行不行!”林老爷子急忙道:“那怎么好意思,我这次来呢,一是见见程东这小子,和他好好聊聊,另外就是见见自己的老战友,怎么可以收你的东西。”
刘正南急忙道:“您可别这么说,我对茶一向不怎么在行,虽然我这里也有一个茶室,不过就是一摆设,对我来说,喝茶和喝水没什么两样,要不然,也不会在当初那块茶砖上打眼了。”
盛老也说道:“老营长,在座的都是朋友,既然正南说给您,您就收下吧。”
一会生子就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走进茶室。
刘正南接过盒子,将之放在桌上,然后打开,里面是两块黑乎乎的东西,和当初程东挑选的那块一样。
“这颜色好像比上次那块深一点。”林晓打量了一眼,说道。
“这个我也不太懂。”刘正南道:“这是别人送的,我一直搁在橱柜里没动过。”
“还是让小东看看吧!”董华道。
程东也不好再推辞,往前坐了坐,伸手拿起一块细细一闻,然后又煞有介事地摸了摸。
当然他用的是右手。
此时程东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段信息:极品黑茶,产自云南大理无量山脚下,六十年,价值八十万。
“难怪比当初那块看着黑一点,原来是珍藏六十年的东西!”
“小东,怎么样?”刘正南见程东闭目不语,于是问道。
程东故作迟疑,喃喃道:“这块茶砖比当初那块时间久,大约有六十年,不过两块茶砖的产地不同,之前那块是湖南安化的,这块是云南大理的。”
“管它是哪儿的!”刘正南将盒子往前一推,道:“林先生,这两块茶砖,算我替盛老送给您的,请您笑纳。”
董华忽然插嘴道:“正南,你这可不对了,胡老且不说,咱俩可算是同辈,你说你送了东西,我可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