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程东已经听到他们发出的哗然之声。
这可是省里的领导亲自说“好”的作品,怎么会是假画?
“但凡画作作为,不外乎两类,一是原作者曾经画过这幅画,我对着它临摹一遍,二就是原作者压根就没有画过这幅画,我对他作画的技法和画中蕴含的意境一清二楚,所以模拟本人画一张新作品,而这幅竹林七贤啸月图就是后者。”
“你敢说抱朴子从来没画过这幅画?”韩晓丽冷声道。
“敢!”程东言道:“抱朴子和竹林七贤是同时代的人,我不敢说他们没有交集,但至少抱朴子老先生在世的时候,嵇康阮籍等人不过是小孩子,他怎么会画他们?”
“而且!”程东继续道:“抱朴子在书画方面颇有造诣,他的字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模仿的,甚至可以说,绝对没有人能模仿。”
“为何?”韩晓丽诧异道。
“因为他右手的大拇指有残疾!”程东道:“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障碍,但后来,他却凭借着这个缺陷写出一手好字,无人能模仿的好字。”
说到这里,程东指着画左侧的落款道:“你们再看看这里,这几个落款所写的字,完全就是假冒伪劣,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将抱朴子留下的字画真品拿出来对照。”
朱光正看看韩晓丽,韩晓丽看看朱光正,两个人一时之间沉默了。
毋庸置疑,这就是一幅假画,韩晓丽等人本来是想用这幅画来坑刘正南的,没想到,居然被程东给识破了。
“这小子,迟早有你好看的。”韩晓丽心中恨恨道。
一共三件古董,其中两件已经被程东识破,按理说,韩晓丽和朱光正等人已经够没面子的了。
可在外人看来,他们脸色依旧。
程东此时的心里也有着丝丝的担忧,一是他不确定第三件物品是什么,有异能在的话,鉴定不成问题,可就怕韩晓丽他们再出幺蛾子。
其次就是程东觉得,韩晓丽等人这一次来,目的不纯,难道仅仅是为了拿着三件古董难为自己?
这种事情昨天李润洁可是已经做过的啊,他们几人同气连枝,韩晓丽、朱光正不可能不知道。
并且他们肯定也会明白,同样的手段用在同一个人身上,成功的概率不足百分之十啊。
可为什么,他们依然坚持呢?
“请看第三件宝物!”
韩晓丽一声令下,礼仪小姐将托盘上的红色锦布掀开。
第三个托盘上放着的是一只小鼎。
此时程东心里已经有些焦躁了,或者说觉得无聊,于是他还没等韩晓丽开口,已经自顾自地走到第三件古董的身边,略一伸手触摸,接着道:“这是一只西汉原始青瓷盆形鼎。”
韩晓丽和朱光正愕然地看着程东,想不到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叫出它的学名。
韩晓丽甚至怀疑,程东的脑子里,究竟装了多少关于鉴宝的知识。
合着他们压根就没有在意程东手上的动作,诚然,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有人能拥有鉴宝异能,所以自然不会往那方面想。
这次轮到程东发难了。
“韩姨既然是宝物的持有者,应该知道它各方面的特征以及数据吧?”
按理说,程东是没有资格提问的,因为之前就已经说明,是韩晓丽来考较程东,而不是程东考较韩晓丽。
可程东这么一问,韩晓丽若是不回答,不是显得自己太没有面子了吗?
“正如你所说,这件东西叫做西汉原始青瓷盆形鼎。”韩晓丽冷声道:“它高10.公分,口径15.公分,敞口、缩腹,三足呈圆锥形,向外撇开,其他的,你都能看到。”
“呵呵!”程东笑道:“各位,这只盆形鼎的样式,大家都看到了,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过某些典型特征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可以给大家解释一下。”
“鼎的腹部基本都是圆形,因为象征天圆地方,可是这只盆形鼎却是缩腹,而且它的腹部比较厚实,证明它的重心在靠下的位置,这样有利于摆放,不会歪倒。”
“这只盆形鼎属于拉胚成型的,所以胎质比较光洁细腻,整体厚度比较平均,左右前后对称分布,规整讲究。”
“这种鼎不是生活用具,更不是摆设用具,而是一种冥器,也就是人死之后,用来陪葬的东西。”
程东说罢,现场的观众一阵哗然,今天可是盛华文化传播公司开张的日子,号称刘正南朋友的韩晓丽等人居然送来陪葬品作为礼物,他们真的是朋友吗?
程东话锋一转,笑道:“当然了,在汉代的时候这是一件冥器,但现在,却是见证友谊的东西,韩姨,我说的对吗?”
其实送冥器给刘正南,这就是韩晓丽的本意,不过既然程东都这么兜着说话,韩晓丽也不好拆穿他,于是道:“对,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