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愿意把你调到他身边去。”
难怪!难怪秦禾那么爽快地把二姐辞退了!原来是梅景铄的条件。
她不禁道了一句:“谢谢。”但转眼间,却又明白了什么。只淡淡笑着不再说话。
“小五。”梅景铄脸上一片儒雅温和,说出口的话也贴心的很:“我还是把你当做我的人。这次秦禾带你来北京,也是要跟我合作来争夺北京这一大块蛋糕。我们肯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到时候,要好好看你的表现了。”
“我明白了。”她想了想,多问了一句:“是针对大少爷梅景铉的吗?”
梅景铄的手微微晃了晃,却收敛了刚才的漫不经心。点头承认了:“不错。”
“好。”
她知道了,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于是不再跟这位二少爷再说什么废话。
因为意思已经十分明白了。为什么秦禾现在对她这么客气?因为她只是从“名义”上到了知芳斋而已,实际上,梅景铄还想操纵她这一枚棋子。秦禾和梅景铄想瓜分北京地盘的大蛋糕,这个大蛋糕到底要动谁的呢?答案只有一个。
梅景铉跟她讲过的:小五,北京是我的地盘。以后你若是住不惯上海,随我去北京。
但梅景铄如今不知道她跟他哥哥的关系,试图用“萝卜加大棒”的办法让她五体投地地折服。
先把她赶到秦禾身边去,接着再让孟宁离职,卖她一个人情。这个男人,深谙生意之道,手段高明得很。想想梅景铉那个笨蛋,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既生瑜何生亮。
但是,自然法则优胜劣汰,她已经决心不偏颇这兄弟二人的竞争。
派对散去了,她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之前打了个电话给梅景铉,他在那头很温柔地问她的一切行程,她听他叫“小五”来“小五”去的,心里受用的很。又绕着自己的头发,想到正事了:“周末一起吃个饭,我要问你几件事。”
梅景铉立即道:“中午十二点,金乐福大酒店。”
“嗯。对了,景铉,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把你放在香港家里的那一把阳尺寄过来,让我瞧一瞧吗?”
“阳尺已经到了北京,你想看我带着是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她舒了一口气,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接下来在北京的几天,过得还算愉快。等待周末来临之前,她请假跟李师傅一起跑了一趟首都博物馆。作为全国第一的博物馆,首都博物馆内的馆藏文物之丰富,堪比一部古董的百科全书。李师傅来了这里很高兴,她的心情却很微妙。
她想找的东西是有关陈归宁的,毕竟还有许多疑问,要再问一问陈归宁生前的事情。
打电话询问了沈爷爷,还真给她找到一件陈归宁亲手修复的一件古董,如今也正在借展期。
是一件清乾隆粉彩镂空转心瓶。所谓的转心瓶,是在一个镂孔瓶内,套装一个可以转动的内瓶,上绘各种纹样。转“转心瓶”瓶体由内瓶、外瓶、底座分别烧制组成。动内瓶时,通过外瓶的镂孔,可以看见不同的画面,犹如走马灯。
因为转心瓶的工艺十分复杂,所以修复的难度可想而知。没想的是,陈归宁居然能把它修复的看不出丝毫的破绽,那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真正的修复大师,那是润物细无声,让修复的痕迹本身不露于外,不破坏品相。
看的出来,陈归宁真的是到达了大师的境界,才能做出如此手笔。
小五惊讶的同时,也想知道这瓶子能不能通个灵,不出意外的是,她成功了。
当阴阳尺靠近了这一件转心瓶的时候,四周的一切都黯淡了下去,唯独面前的瓷器流光溢彩。
她深吸了一口气,沉着开了口:“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瓶子一开始并没有声响,不过短短几分钟后,传来了声音:“陈师傅?”
“是我。”
“你……还活着?”
她点了点头,这瓷器是17年被上交出去的。她不指望它能知道陈归宁怎么死的。但是,关于张云坤和陈归宁,还有这一把阴阳尺子的事情,倒是可以问一问。
“……张云坤是你的徒弟,但他的心思很深,也不是平常人……他懂阴阳尺,会利用阴阳尺达成自己的目的。但,张云坤这个人骨子里的阴气太重,心里的想法也大逆不道……”
这倒是始料未及的,原来张云坤懂得怎么使用阴阳尺?!
她不明白了:“张云坤不过是个盗墓贼,怎么会用阴阳尺?!这阴阳尺……到底怎么认主?”
“这个我不知道……但张云坤会使用阴阳尺,这是确实无疑的。阴阳尺的主子本来是他,后来认了你。你死了后,阴阳尺认得应该还是他……不对……这不对……这不对……难道阴阳尺有两个主人?!”
“什么?!两个主人?!”
“尺子应该只有一个主人……”
然而,这转心瓶的声音渐渐消失了。直至最后,转心瓶也没告诉她究竟为什么“会有两个主人”。(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