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穿着一件宽松的丝质红色睡衣,头发因为刚洗过的缘故,所以用一抹白色的毛巾随意地那么一包。她的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盆汤,生怕洒下来烫着自己的手。
看见这等情形,顾秀明禁不住心中一惊:电视上女人每每**男人,总是在洗澡后,以睡衣和头巾发出讯号的。她这副打扮,透露的意思是什么?
但更让他心惊肉跳的还在后面,因为不知是有意无意,王明艳睡衣的扣子突然从上而下一下子就自动掉落了。胸口白生生而且活蹦乱跳的肉、小腹上那颗跳动的肚脐,胯下那个幽暗的深处立刻一览无遗。
完了完了!见到这样的景象,顾秀明的心简直就要吊到嗓子上了。虽说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还是不远闭上双眼,竟然直愣愣地看着人家。
“啊!”她惊羞地蹲下身子,低着头遮住她那最**的深处,双手依旧稳稳地捧着那盘汤。
一般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定会丢掉盆子,立刻裹紧衣服往卧室里跑了,而她只是低着头蹲下来。这并不能代表她很有涵养,因为顾秀明马上就看到了蹲下后,她胸间的沟壑更加清晰地展现出来。
她“啊”的一声叫,让顾秀明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他接口去卫生间小便,立刻起身仓皇地冲向卫生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咚”“咚”地缓慢却强有力地跳动着,让他突然就有种要晕倒的感觉。他接下裤子,一手撑着墙一边小便着。但肚子越是涨得厉害,他却越是便不出来,只能站在那干着急。终于,似乎是一个世纪后,随着一道细流急冲而下,他终于得到了解脱,但晕眩却更加厉害。
他裤子也没有提上,只管蹲在墙角喘着气。
对男人来说,小便这东西的确很奇妙。它是人体内的一种废液,但它的存量却与人的那种**成正比的:储存的越多,人就越容易想到**之事。顾秀明排了出来,所以出了卫生间后,他那样的**顿时减少了好些。
减少不代表没有,茶叶的作用让他不至于只产生一泡尿那么少,魔鬼的又或让他再一次地情不自禁。
这一会,她是知道并且主动的,他也更不可能是被动。
冲动是魔鬼,当魔鬼暂时离开顾秀明之后,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何以在同样的错误上犯第二次。宣泄一通后,他后悔的要死,绝望地张开双臂半躺沙发上,也没想过去洗一洗。
他如一个被钉在十字架的罪人,此时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想过了。”王明艳将头埋在顾秀明的胸口“过段时间等胎儿成形我就去做b超,是女的就打掉,留下男娃。”
顾秀明很奇怪她怎么突然有这样的转变,立刻低下头想要问。
但他还没有开口,王明艳就立刻伸出了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挡在他的口边:“你不用说,听我把话说完。”
她带着一种苦涩的笑,顾秀明并没有看。她抬起头,仰着脸看着顾秀明,似乎要自己躺着的这个男人清晰地看着她的笑容:“我知道让你留在我身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你会‘宁死不屈’在男人的眼中,女人其实就是卫生纸,用完了丢进垃圾桶就可以了我是个卫生纸,没办法不接受男人的抛弃;我留不住你,但可以留住你的孩子。”
“你疯了!”顾秀明吃了一惊,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魔鬼。
“我没疯!听我把话说完”她依旧保持那样的笑容这一会,顾秀明总算是看见了她依旧笑着:“我也老了,既然有了小孩总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养儿防老的你是个实诚的孩子,阿姨也不为难你。女儿靠不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这是真的么?她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呢?我应该不是做梦吧?顾秀明惊愕地面对着这一切,似乎一点也不相信这个事实。
王明艳并没有穿起衣服就袅娜地站起来,径直走向卧室。一会儿,她的手中多了两份文件。
“你看看,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她说着,有些无奈。
她的真诚让顾秀明无地自容,协议面前他也没脸细看了,只是抓起笔唰唰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这样就完了?他有些恍然,突然记起来一样匆匆在两份协议的下角补了一行字:“小孩出世后,所有抚养费用全部由男方承担。”
“既然解脱了,何必又重新给自己设个套呢?”王明艳苦笑。
顾秀明却在盯着拖鞋心想:自今天进入这个房门之后,踩进的第一个套可不是这样一双玩意么。
“解脱?”他摇摇头“解脱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设套,一种无形的枷锁我不要枷锁,所以宁愿给自己一个套。”
“那么,你其实也给了我一个套。”王明艳叹了口气,一边穿起衣服一边站了起来“你走吧。”
这样就可以走了?顾秀明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所有的动作也纯粹是在梦游。他木呆呆地穿好衣服,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门已开,身后响起了王明艳的声音:“以后阿姨想你的时候,可以过来陪我么?像今天这样。”
顾秀明听了这,微微一愣,却不置可否。
“去吧。”王明艳呼哧呼哧地说着,显然她已在背后抹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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