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彻刃环突然就醒了。
不是因为生物钟或者觉得冷了,而是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有人在扯他的被子,睡眠很浅的彻刃环趴着睁开眼睛,他现在左边就是房间的墙壁,所以他直接向右看去。
几乎贴在他右边的脸把彻刃环震了一下,才眯了三小时的少年一时没反应过来,虽然关着灯,但勉强还是看得到房间里的样子,男生们全部睡得四仰八叉,几乎没一个人姿势标准地躺在原地。
彻刃环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同学还能靠这么近……这个人,原本就知道了是个榻榻米选手的轰焦冻,到底是怎么越过两人床铺之间睡着的濑吕,从那么远的地方滚过来的?
那么,顺便说一下男生们两排床铺的位置吧——
【彻刃】【濑吕】【轰】【绿谷】【峰田】【障子】
【上鸣】【爆豪】【切岛】【常暗】【尾白】【青山】【口田】
就这么半上不下的时间段,轰焦冻顺利越了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绕过顺时针翻转了六十度的濑吕,总之彻刃环被闹醒的时候,睡着的轰正皱着眉头摸索着他身上的被子。
彻刃环还没清醒过来,这个一半一半的少年就将他摸到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卷,接着就向着反方向滚去,这下想不通的彻刃环算是知道他是怎么对付濑吕的了——他根本就没绕,而是直接从濑吕范太的身上连人带被子滚了过去,反观被一个人直接滚着碾压过去的濑吕,他居然这样都没醒!特么还在打呼噜!?
等等我的被子!轰焦冻你给我回来!
只是轰焦冻现在已经滚远,而且滚得也太远了,他一路滚到绿谷旁边,就像是个烤好的羊角面包一样缩在那里不动了。
彻刃环青筋地撑起身体,为了不弄坏被子,他在睡前折断了镰翼的环关节,现在还没有恢复,彻刃环探长手臂,将濑吕范太踢到旁边榻榻米上的被子拽了过来,往自己身上一盖,接着又趴回了枕头上。
就这样再睡一会儿吧……zzzzzzz……
……
又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生物钟又把彻刃环从沉睡里叫醒,睡眠质量自然是没有的,他爬起来,看到的就是整个房间里的尸横遍野,男生们可怕而豪放的睡姿实在是千奇百怪,身体翻个一百八十度简直就是小意思……喂,轰焦冻,你是怎么从靠近花园方向一路滚到距离十多米外的门边的啊!?而且你还卷着两床被子!!
彻刃环已经不太想吐槽了,纵观整个房间,也就他斜对面的爆豪胜己的睡相相对好一点,但他被切岛一只手臂和上鸣的一条腿压着,呵呵……彻刃环没什么同情心地在心里给他点了三秒钟的蜡烛。
凌晨五点半,彻刃环收拾着叠好自己的被铺,给房间里的男生们把飞得乱七八糟的被子一个个盖好,轰焦冻卷着的两床被子看来是抢不回来了,再看看睡得把脚伸向床铺枕头,还把床铺都卷起一半盖在自己身上的濑吕……考虑到这样估计也挺保暖的,彻刃环就决定不给他盖被子了。
他带着运动服穿过一地四仰八叉的同学们,跑去洗漱间洗脸刷牙,看了眼厨房还没有开放,他就换上运动服直接出去晨跑。
镰翼已经自己修复好了,缠在身上,用运动服盖着,表面都看不出来,北海道晨间的空气很凉,稍微吸了几口气,彻刃环身上的困倦就已经驱散得差不多了。
沿着山路向上跑着,六点时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但因为纬度关系,太阳还没冒出来,街道上也是没有人影,彻刃环沿着小路匀速跑到了山顶,鸟雀和枝叶的声音围绕在耳边,山顶的观景平台上,他看到了逐渐从云层后升起的晨曦,阳光倾斜着落在山边,给视线范围内所有起伏的山峦都打上金色的轮廓,大片紫色的薰衣草田在晨风里摇曳,就像是紫色的海浪在柔软地翻卷。
看到太阳升起,彻刃环继续自己因为看日出而暂时被打断的晨跑,他从另一条路跑下山坡,来到了山下的道路上,他一边记着路一边慢跑着,头顶上有飞机遥远地拖拽着白色气线穿过,蓝色的天空被切割开来,一朵云彩的影子都看不见,看来富良野会有挺长一段时间的好天气。
沿着街道跑了十五分钟,他找到了纸切式子说过的神社,台阶下竖着很多五颜六色的大旗子,现在已经可以看到有些成年人在忙活着。
神社下台阶入口处立着的看板上贴着祭典举行的通知,祭典持续的时间为三天,周五、周六和周日,店铺的开放和各种活动会从日落一直持续到晚上,每天都会有烟花表演。
礼拜日的祭典大家应该是看不到了,毕竟招待券时间是两天三夜,周日早上大家就要收拾东西走人,周一还要回学校拿笔试成绩和安排林间合宿的事情。
彻刃环沿着街道跑了半个多小时,身体感觉运动得差不多了,便转身往回跑着。
也不知道温泉这个时间点开不开……彻刃环边想着边回到旅店,路途中却听到了陌生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阿环?”
“?”彻刃环回头找了找,在街道边看到了三个大包小包的人,一个拿着一堆行李的金发青年,一个拉着小箱子还背着个吉他袋子的少年,以及一个穿着和服、手上只提着一个小手袋的美丽少女。
“啊,果然是阿环呢!”少年笑着冲着这边招手,“是我,我是心地!这是境哦!”
“……这么巧?!”彻刃环喘息着跑了过去。
“太好了,虽然开了导航,但这常年不更新地图的地方,没熟悉的人带路果然还是有点难找啊。”神透境笑眯眯地将手机放回手袋中,“阿环带我们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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