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母心怀疑虑,但是又很心动。
她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经常去镇上一家工厂里边打零工,做的是力气活儿,累就算了,营生还不一定天天有。
谁不想坐在家里数钱呢?
葛椿知道葛母在想什么,有时候鱼饵抛出来了,只要等着上钩就好了,多余的动作甚至会叫人感觉到欲盖弥彰。
“你有时间跟爸爸想想吧,我这几天有时间还要跟他去考察一下市场,因为是家里人,我才这么说的,你们要是想好了,跟我说一声就行。”
……
葛家院子里的果树有些年头了。
刚开始只是一颗品相不太好的苹果树,每年接出来的苹果小就算了,还又酸又涩。
前几年葛母找了人家,切了枝条嫁接了半根香梨上去。
养过几年,那枝条竟然存活的很好。
在苹果树上开枝散叶。
于是从每年开春开始,这棵果树开花的时候就一半苹果花,一半梨花。
到了秋天的时候,半边又小又酸的绿苹果,另外一边是香甜可口黄灿灿的香梨。
毕洐站在树下,看着树上两边不一样的果子,摘了一个下来。
新鲜的梨子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那是我家的果树,你不许吃!”
微带着玉色的果实掂在毕洐的指尖,一时间竟然分不出来哪个颜色更好看。
他愣了一下,好像故意气葛飞扬似的,掏出一张湿巾来,在果子上擦了擦,然后咬了一口。
丰沛的果汁涌出来,沾在他的唇上。
毕洐歪着头笑了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葛飞扬突然想起姐姐丰润浅红的嘴唇来。
他是不是就是这样好像吃果子一样,吃姐姐的嘴的?
葛飞扬又害羞又生气。
想发火无处发泄。
葛飞扬恨恨的看着果树下边的那个男人,他将吃了一口的梨子丢下,又慢条斯理的擦干净自己的手指。
慢吞吞坐过来,挑着一边眉毛,“好吃,跟你姐姐一样甜。”
怒气从心底游走在四肢百骸,葛飞扬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我很不爽。”
毕洐笑了笑,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从葛飞扬身边经过。
葛飞扬攥紧拳头,使劲朝着毕洐的侧脸打过去。
没想到毕洐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一样,他随手一抓,将葛飞扬的拳头接在手里。
然后略一使劲。
葛飞扬面目扭曲,大声嚎叫起来。
“疼疼疼!”
“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毕洐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句话。
他将葛飞扬的手扔开,好像扔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等你什么时候能自立了,再来跟我叫板吧!”
“你们在外面干嘛呢?”
葛椿从家里边走出来,招呼毕洐过去,“咱们出去吧,昨天不是看了几个店面,中介又联系我了,咱们得去看看。”
“姐,你们不在家吃饭吗?”
葛飞扬不想被姐姐看出他的窘迫,揉揉手腕大声问道。
“我们等晚上就回来了,你乖乖呆着。”
“家里没有住的地方了,咱们晚上去住酒店吧,顺便这边有个朋友我要拜访一下。”
毕洐握住葛椿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几下,说道:“等明天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