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睡袍。
这样的情景,和曾相识。
那次andy打电话给她,让她回顾园捉奸,不也是她匆匆忙忙披了外套就去了,正好让她撞见顾景洲抱着夏安然的一幕吗?
一出了小区的大门,远远的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孤零零的停在空旷的马路对面,以为是贺连城派来的车,她连忙小跑着奔向那辆轿车。
因着奔跑,小脸被冬夜的冷风吹的通红,鼻头也是红通通的。
双脚停在了车门边,她气喘吁吁。
车窗玻璃贴了防窥贴膜,透过车窗,只能看见一片灰暗的颜色,看不清车里的人。
抬起素手,敲了敲前门的车窗玻璃,她试探性的问,“请问是顾连城吗?”
黑夜的马路上,带来了莫名的恐惧。
车内没有动静,乔锦安心底升起一丝警惕,正准备退出几步,掉头往回走。
后车门毫无预兆的,刷地打开。
她还来不及回头往后看,一双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
乔锦安双眼瞪大,本能的想要挣扎。
下一秒,眼前忽然一黑,后颈被对方用力敲了一下,人已经被对方打晕,往后栽倒,不省人事。
黑色的车门砰的关上,轿车发动引擎,扬长而去,消失在黑夜里,仿佛不曾出现过。
空旷的马路上,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
花洒下,顾景洲眯着眼睛,拿水冲刷掉身上的泡沫。
这个动作已经反复了无数遍,热水一直在哗啦啦的流着。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根本不想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关上花洒,腰上松松垮垮的围了一块浴巾。
肌肉健硕的上半.身,线条纹理分明的胸肌上,沾着晶莹的水珠,一滴滴的从性感的肌.肤上滑落。
他甩了甩头,短发上水珠飞洒。
他拿了一块干毛巾搭在头上,但并不急着走出包厢内的浴室。
从挂在墙壁上的西服口袋里,摸出烟盒,“啪嗒”一声,点燃,将烟塞进嘴里,男人靠在浴室的门边,一脸冷漠的抽着烟。
浴室里,一时间烟雾缭绕。
那个死女人在做什么?睡了吗?
下意识的想摸出手机,才发现,手机落在包厢的茶几上。
他苦笑了一声。偏的,他就这样想她吗?
正在这时,放在外间的手机响起。
他收回思绪,嘴里叼着烟,推开浴室的门,就往外走。
也许是那个死女人打过来给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