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气,不过说的也有道理。白夫人知道丈夫好不容易争取到让女儿可以有婚姻自主权。
简克用连忙接口道:“我们不敢麻烦爸妈,这件事我会出面解决。”
“什么爸妈?我有答应吗?”白博仁转头,看向窗外。
“我爸在过世前曾经告诉我,将来要好好的对待白雪小姐,也要敬您就像敬他一样,还说他一辈子劳碌平庸,怎么也不敢想象儿子居然娶了名门千金当简家媳妇。”简克用微笑的说出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我只是不想老简误会是我们白家把你逼走,让你有家归不得。那六百万美金我还存在银行里,一毛也没有动,我将来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
哇!这浑小子还真的拿钱来砸他。
“什么六百万?”白雪从头到尾都不晓得有这个约定。
“爸担心我养不起你,所以要我先缴保证金。”明明心还泡在热水里烫着,简克用却用诙谐的方式回答。
“简克用。”鼓着双颊,白雪的小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小两口的相处情形全落入白博仁的眼底,虽然他不反对女儿嫁给简克用,但是清楚父亲那关恐怕不是这么容易过。
在半山腰就可以看见红色棉瓦屋顶,车子只要过了斜弯,便可以清楚的看见瓦上盘踞的琉璃兽,从香港还是小渔村就有白家的存在,这栋祖宅记载的不止财富,还见证了白家的历史。
“你爷爷和姑姑都在,为了你的婚事,一些亲戚都回来了。”
“大姐她们也回来了?”白夫人惊讶。大姐是白博仁的姐姐,个性非常骄蛮,嫁到美国后,虽然每年只回来香港一、两次,但是讲究排场和礼节的个性让宅邸的佣仆都吃不消。
“回来帮妤红找对象。”白博仁知道妻女对大姐颇有微词,尤其是白雪,每次只要碰上大姐带着女儿回香港省亲,都会尽量住在中环的公寓,找借口不回祖宅。
“那大姐在家吗?”
“我安排她们母女出去走走,趁爸现在在练毛笔,心平气和,谈这些事是最好的时刻。”白博仁气归气,但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尤其孙子又长得这么漂亮。唉。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率先走进书房,其余的人跟在后头。
红桧经过岁月的淬炼,呈现沉敛的红墨纹路,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墙上唯一挂的字轴写着大大的坚字,隐约中,混着进鼻腔里的是淡淡的桧木香。
“爸,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白震东继续挥毫,连头也没有抬起来。
“我带白雪一起回来。”
“爷爷。”白雪自动站到桌前,虽然爷爷重男轻女,但是晚辈该有的礼貌不可以少。
“嗯。”笔一捺,苍劲有力,白震东缓缓的放下笔,这才抬起头“脸色不错,稍微红润。我已经和严老爷谈妥了,你就早点回来准备婚礼”
“爷爷,我和严至浩解除婚约了。”白雪插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严老爷子昨天才说定这件事。你以为两家联姻是玩扮家家酒游戏吗?”沉下脸,白震东的气势不怒而威。
“爷爷,您先别生气。”简克用握住白雪的手,阻止她继续跟长辈争执。
“你喊我爷爷?你是谁?”白震东哪能允许别人半途认亲。
“晚辈姓简,名克用。”
“我记起来了,你是老简的儿子。”就老司机的儿子,难怪有几分眼熟。白震东知道他陪着孙女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是陪着她长大,她曾经闹过几次别扭,原因都脱离不了这小子。再看见站在白博仁身旁的小男孩,他不自觉的蹙起眉头。“我听说你到法国,怎么突然回香港?”
“这趟回来主要是来向您提亲的,由于我父亲已在两年前过世,所以这趟拜访确实是仓皇了点,但我是带着真诚上门,也向您保证我是百分之百的诚挚,只要白雪嫁给我,我绝对不会委屈她。”简克用直视白震东凌厉的眼眸,丝毫没有畏惧。
白震东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白雪已经订亲,你这趟来得太慢不说,凭什么你只说几句话我就要相信你?白雪,你回房间。”他越看那紧黏的双手越觉得碍眼。太不象话!
“爷爷。”
“爸,白雪这次在利比亚受了重伤,如果不是简克用聚集了脑科权威医生负责开刀,白雪恐怕没有这么幸运可以逃过这一劫难。”白博仁只是实话实说。
“那又怎样?严家这门亲事是白雪自己决定的,我白震东这辈子就是一诺千金。”
“我和严至浩谈过了,对于解除婚约,我们都有共识。”白雪不认为这是恶意欺骗,当初本来就是基于互惠原则,各取所需。
“你以为这是你说结束就结束的游戏吗?平白无故,为什么严家愿意投入资金,还支持你当上执行总裁?这种商场上的默契是拿来当过墙梯,用完就丢的吗?”白震东疾言厉色。这小娃简直是忘本!
“我和严至浩是互惠,我们”
“哎哟!在吵什么?”推开门进来的是白博怡,白博仁的姐姐,也是白雪最讨厌的姑姑。
站在门外就听见大半的对话,这可不是她爱偷听,她才不屑听壁脚的行为,纯粹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笑死人,居然有人不嫁豪门大户,要嫁司机儿子?这最好,严至浩刚好可以娶她女儿。
其实白博怡当初相中的女婿人选,严至浩可是排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