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木制风铃又一次响起。
“小羽,啊,千伶,你也来了。”童彤走向她们。调酒师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将冒泡的漂亮颜色啤酒推给了她,又把千伶的酒杯重新到满。
“哇,真漂亮。”童彤拿起杯子爱不释手的看着。千伶和羽对看了一眼,各自喝了一口酒。“你们今天怎么来这么早?”童彤喝了一口,不错。“无聊。”羽说。“陪她无聊。”千伶接着道。“怎么,熏没和你一起过来?”
童彤调笑。羽耸耸肩,头转向另外一边,看身后disco里面的人疯狂舞动着身体。看到羽不作回答,童彤摸了摸鼻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千伶聊着。“千伶,你的那个瞳还在你身边吗?”
“在啊。”“伶,他对你很重要吗?”“家族的护卫都是一样的地位。”“伶,那你如果缺少他会不会对你有影响?”“不会。”“那能不能把他给我?”
“行。”“不行!”正看着别处的羽突然掉转头过来,盯着千伶的眼睛。“我说行。”千伶看着她,锐利在眼中一闪而过。“我说不行。”羽的语气有些无奈。
“行。”千伶继续坚持。羽的眼望向别处,不说话,只用握着酒杯的手摇了摇。“算了,算了,你们不要争了,当我没说过。”童彤急了,千伶和羽还从来没有争执过呢。三个人同时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去看身后热舞的男女。
嘈杂的人声,如重金属撞击一般的摇滚乐,然后一个男人的愤怒不断膨胀,他失控的象一头野兽,不停的用脏话骂人。
这种情绪就像是瘟疫,迅速的弥漫开来。人群里,开始相互推挤,互相辱骂,最后是凶残的撕扯,混乱不堪的人群像是出没深海的巨大鲨鱼群。
那个男人自那团混乱群中冲了出来,撞上吧台,闯入千伶、童彤与羽之间,依旧骂骂咧咧。千伶伸手,抓起一侧吧台上的酒瓶,啪的一声砸在男人的头上,男人颓然倒地。羽立即看向童彤,却发现她在男人倒地后狠狠又补了两脚,暗暗舒出一口气。“童彤,你先出去,在巷子口等我们。”羽说。
“你们呢?”“算酒钱,总不能砸了人家上好的美酒就一走了之吧。”羽笑道“怎么,你还怕千伶真的和别人打起架来打不过别人。”
“才没有。”心思被看穿,童彤跺了一下脚走出酒吧。一直在吧台里旁观看着的调酒师走了过来“今天,不用你们付钱了。”“怎么,你是老板?”千伶扬眉。
“是呀。”调酒师,哦,不,老板将吧台上的酒瓶碎片收拾干净。“真够省得,你,既当调酒师又当老板。”羽笑了笑。“那今天算你请我们了,多谢。”“不谢。”
“那好。”羽拉开椅子又坐了上去,示意千伶也坐下来。“老板,请给我们开你身后第三列柜子从左往右数第四个的那瓶上好的红酒。”---老板咬着牙,额上突突跳着青筋将红酒打开,推上吧台,转身离开。
他的红酒呀,红酒,比今晚砸坏摔坏器具的所有损失都大,况且后者的损失他都投了保险了。又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啊。---千伶和羽依然坐在吧台上。
“羽,酒吧的斗殴是个意外?”“是,你没看到他们现在还没结束吗,你有看过观众走了之后还继续演出的演员吗?”“那童彤”千伶说不下去了。
“正在经历她必须经历的。”羽也不说话了。俩人默默的喝着酒。好苦好涩的酒。---好冷的小巷啊,风飕飕的从巷口一直吹到巷尾,才两百多米的巷子,站在巷子中间,浓雾中,既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跺了一下脚,童彤骂倒“那俩个死女人怎么还没有到?”
又等了一会,她决定还是回去看看,转身要走。却看到前面走过来两个人影,等走到近处一看,是两个不良打扮的男人。心脏突的一震,童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脚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
“追,不要让她跑了。”身后是那两个人的声音,害怕!好害怕!童彤叫道“千伶,小羽,你们在哪?”
巷子中只有奔跑着的声音在回应着她。穿了高跟鞋的她怎么可能跑的快,不一会的功夫,就被后面的人追上,扑倒在地。
“你们要干吗?”童彤颤颤的问。“你说呢,美丽的小姐。”男人丑恶的嘴脸在她头上狰狞着笑着“陪我们玩玩吧。”然后是,衣服被撕裂的声响。
“不要,不要”她凄厉的叫着。只有回音。“不要叫!”另一个男人厌恶的打了她一把掌。
头重重的撇向一边,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的叫着,头剧烈的疼痛。四周的景物波涛般滚滚而逝,在一片灰蒙的夜色中,似梦非梦,似醒非醒。有人在叫很凄厉地叫那声音使得她的心颤抖而痛楚,几乎能清楚看见大叫之人的痛不欲生
脑中有画面闪过那是一个女孩,也是在一条巷子,被两个男人扑倒在地衣服撕碎了落在周围两个男人的笑声还有她的哭喊在巷子中来回不停的振荡然后,是黑暗的一片。再醒来时,就是在白色的病床上。父母愁容的脸,接踵而至的是转学搬家出门时总有人小心的跟随着她她彻底的崩溃了!最后是什么呢?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被带到她面前,伸出手,对她说:“跟我走吧,我让时光倒转,给你一个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