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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请人家吃饭都一副冷冷的样子。”方?e小声嘀咕,尾随着他们母子走进餐厅。
餐桌上早已经备妥精致的餐餐,方?e看老妇人忙碌地端出一道道可口的菜肴。
“你母亲自己可以下厨?她”方?e张大疑惑的眼睛对夏旭阳问道。
夏旭阳生冷的面孔掠过一丝愠意。
“她还没病到不能正常生活!”他不悦地瞪着她。
方?e噤声。她自然看得出老太太是个“病人”只是她不知道老太太生的是什么病
偌大的屋子、生病的妇人,难道都不需要有人照顾吗?
“你们家怎么没有请佣人?”方?e语气尽量柔软些,小心翼翼的她,不想再惹毛他
“我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走动。平常,白天会有特别护士照顾我妈。”
“喔!”方?e识趣地闭嘴。
又一个跟她那怪异哥哥一样的男人,在事业之外的生活画起一个圆圈保护着私生活,高筑的藩篱以内是丝毫侵犯不得的无形禁令。
“媳妇儿,多吃一点!”夏妈妈忙着帮方?e挟菜。
“伯母呃、妈!谢谢,我自己来!”方?e尴尬地婉谢。
“吃完饭陪我看 a转播。”夏妈妈开心地说。
“ a?”这方?e傻眼,这老太太喜欢看篮球啊?是病得不轻,还是生性活泼?
“她喜欢看球赛。”夏旭阳对着一脸愕然的方?e淡淡说道。
他母亲本来就是相当活泼开朗的女性,以前还自己经营旅行社,也喜爱丰富的社交活动。即使生病后,仍然保有她多年来的嗜好,球赛、电影、音乐、旅游、园艺、下厨。
“喔”方?e垂下眼,努力地扒饭。
这一家子的人都怪怪咧!她真是见识到了。
精采的转播结束,夏妈妈似乎也疲倦了。
“我该睡了!”她施施起身,离开沙发。
方?e跟着站起。“我也该走了。”
夏旭阳也预备送她走向大门。
夏妈妈突然冒出话来。“媳妇儿啊!你要走去哪里?”
夏旭阳与方?e交换一记错愕的目光。
“不会吧”方?e舌头打结。她已经送佛送上天、好人当到底,陪她吃饭、看完球赛了
“这么晚还要出去?不行!”夏妈妈蹙起不谅解的双眉。
“我”方?e结舌。
“妈”夏旭阳翻翻白眼,他这难缠的宝贝母亲
“上楼睡觉去,这么晚不要出去了。”夏妈妈不容分说,挽着她的手臂,拉她走往楼梯。
“这、这”方?e频频回头,对夏旭阳发出求救的无助眼光。
夏旭阳耸耸肩、摊摊手,无可奈何地斜斜勾了勾唇角。
他母亲是他的克星,只要她想做的,他就要依循,否则她会像个坏脾气的执拗小孩一样,绝食并且闹好一阵子情绪,事业忙碌的他,可禁不起她一天到晚一哭二闹的。
方?e颓丧得双眉纠结。“一定要这样吗?”
她今晚一定要住在魔鬼家吗?呜呜她不要啊!早知道就不要一时好心、慈悲心肠充好人!
“来!乖乖进去,洗个澡早点睡觉了。”夏妈妈将她推进二楼的一间宽敞卧室内。
“伯妈!”她到底该怎么办哪?
“早点休息了!”夏妈妈满意地拍拍她的粉颊,转身后又回头。
“喔,对了!我就住隔壁房间,半夜如果醒来会来帮你盖被子唷!你不可以睡一睡溜出去,知道吗?”
“什么呀?!”方?e无法置信地嚷着。
为什么她觉得这夏妈妈好似葫芦里头装着诡计啊?好像佯装慈蔼、事实上却是会吃人的虎姑婆?!她该不会来到杀人古堡了吧?!
门关上,方?e错愕的呆?槐砬橐菜孀叛谠诿藕蟆?br />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慢慢回头,有些发毛地浏览房内的摆设。
房内的色调柔和淡雅,地毯是暖暖的大地色系,所有的设计清雅简单,让房间溢满了自然稳重的气氛。
知性与感性兼备的装沟风格,流动着利落简明的美感,几幅壁画融合了西方的简洁与东方的古典内涵,欧式壁灯嵌在墙壁,映在象牙白的墙面上,泛着一轮鹅黄的光晕,柔和的灯光营造出盈室的隽永温馨。
柔软大床、温暖的松软被褥、典雅的家俱、雅致的品味摆饰,方?e一一触摸着属于这空间里的质感,惊悚的恐惧感退去。
这里揉合兼融恬淡的装饰及休闲的摆设,比起她哥哥的大宅多了几分温馨恬雅的舒适气氛,也比她位于市区那机能简单的小套房还精致。
静谥的室内弥漫着幽远的宁静气息,走向宽敞的景观窗远眺山林,树影扶疏、落叶飘摇的景致尽收眼底;鸟瞰不算远的市区,优美的景观、明灭的灯火,尘世喧嚣远离一般,像在遗世独立的空间里纡解了疲惫的身心。
“好美的地方!”她赞叹。
再走到浴室,方?e几乎已经不想离开了
超大浴室内有独立的淋浴间,空间的运用十分考究,花岗石材、豪华的镜面洗脸台、蒸气室、大理石的超大按摩浴缸。
宽敞浴缸的对面有一扇活动大窗,从窗外下看,是种满椰子树的弧形蓝色泳池,推开那扇大窗,瞬间屋外芬多精般的清新味道与淡淡花草香氛拂面而来、纳入鼻间。
放了热水、褪去衣服,方?e等不及在这样完美的空间里大肆享受!
淋浴后,浸入浴缸,轻松泡个泡沫浴,躺卧其间,完全浸入在窗外的天地,听蝉鸣鸟语,和山林气息、同时独揽山野的树影与点点繁星,多么如梦似幻的宁静夜晚!
经过身心畅快的沐浴,洗尽一天的纤尘,方?e极度满足!
她光裸着身子走出浴室。自己生活习惯了,她在家里向来是洗完澡后赤裸着走出浴室的。
“啊——”宁静的夜晚传来惊悚尖锐的叫声。
方?e花容失色对着夏旭阳大吼。“你你!为什么在这里!”她抖着声音,遮遮掩掩、惊慌失措地抱着光裸的身子。
“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在这里。”夏旭阳双臂抱胸,气定神闲回答。
他邪佞的眼光,放肆地在她光裸洁白的身上留连,方?e窘迫万分,双颊瞬时烧烫,染上两片瑰丽的红霞。
她火速转身冲进浴室,碰一声把门重重关上并反锁。
“可恶、可恶、可恶你这个魔鬼兼变态!怎么可以这样子!”她在门后大咒着,眼眶霎时蓄满了因为气愤与羞窘而涌上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