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红绝冷的视线,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李宸风那张始终不曾显露出异常情绪的俊美脸庞。
时间,仿如静止不动。
李宸风的眼,依然无半点波涛起伏,他也静静地迎视她,没有浮现出丹红所预料的反应。
“李宸风,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密函在不在你手里?”丹红似乎铁了心,一双美眸已隐约散发着冷凛的杀意。
“唉,宸风真的不知你要我承认什么呀!”李宸风面色不改地叹息着。
倏地,一道凌厉的掌劲不由分说地袭向瞬间微怔的李宸风。
“你会武功!?”在从容地闪过掌风的同时,他不禁诧异地问。
“哼,你还跟我装什么傻?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丹红拼命向李宸风进攻,若能擒住他,至少还能逼问出密函的下落,但她却是愈打愈心惊,一方面是担心自个儿的功力有可能会随时消失,而另一方面,则是李宸风竟游刃有余地应接她招招足以致命的格杀。
“丹红,你又误会我了。”在丹红全力的进逼下,他的气息仍无半点紊乱,甚至还颇感无奈地对她说道。
一滴滴冷汗已从她额际逐渐冒出,在不得不承认她根本赢不了他的情况下,她惟有预留后路,等待下一个时机再来夜探尚书府。
“李宸风,我还会再来。”
丹红以一记险招直攻他的门面,果然,在他始终只守未攻的状况下,李宸风不由得退了数步。
丹红趁此空档想要跃出轩室,然而,偏偏就在这个重要时刻,她的内力竟又无端消失。
换句话说,她根本无力再拔高身形跃离此地。
冷不防地,她的肩头突然被人一手握住,她顿时一头,接着心一横,预备将放置腰间的迷魂香撒出。
虽然迷魂香对“那个男人”没用,但并不代表对李宸风也会同样失效。
“丹红,我就知道你是在跟我闹着玩,其实你根本就舍不得离开我。”
李宸风的笑语在她身后诡异响起,并让丹红取香的动作为之一滞。下一瞬间,就在她正要打开瓶口之际,她的颈肩突地一麻,在她了解即将发生何事之时,她已闭起眼,倒卧在他所伸出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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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赞天失去消息了。”
敷天忧心忡忡的向伏神禀报。
“是吗?”伏神以没有高低起伏的冷淡声音道。
啧,赞天大抵是被丹红给拐骗了去,说不定此刻他正沉迷于温柔乡,乐不思蜀呢!
不过,当伏神一想到丹红冶艳的身子被一双男人的手抚慰之际,他俊邪的脸庞不自觉地泛起一股阴恻恻的残戾。
相对于伏神的漠不关心,敷天对赞天的处境是益发感到难安。据潜伏在花满楼的密探回报,赞天自昨夜前去尚书府之后就没回花满楼,就连花满楼的嬷嬷前去要人时,也被请了出来。
“主上,请容许属下亲自去营救赞天。”敷天请命。
“哼,他失踪不到一日,你就如此紧张,敷天,你似乎太沉不住气了。”敷天异常的反应,让伏神对还没召见过的赞天更加不满。
赞天办事不禁错误连连,还让敷天频频僭越本分,插手他不该管的事。
被主上一说,敷天猛地一震。
不可讳言的,他确实过于心急,但是赞天与他之间的情分并不是主上所能了解的。
“主上,请恕属下卤莽,但属下委实担心赞天会遭遇不测。”
“果真如此,那也证明赞天实无能力担任三首天一职。”伏神对赞天的表现下了无情的注解。
“主上!”敷天微惊,沉重地低喊。难道主上已打算不理赞天的死活?
“敷天,有关密函被谁调包之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先前之所以要赞天查明密函调包之事,主要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看他是否能记取教训,顺利完成任务,没想到他仍一再地栽在丹红手上。
哼,像这种无用的属下,没资格名列三首天之一,换言之,他也不会让他人冒险救出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
“主上,属下请求您念在赞天也会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的份上,容许属下将她救出。”敷天单脚跪地,望向邪魅俊美却又冷漠无情的伏神。
“敷天,你与其浪费时间替赞天求情,不如赶紧去进行我的命令。”他不是没给过赞天机会,但赞天已经错失。
“主上,赞天她”
“还不快去。”伏神冷冷地截断他的话。
“是。”
赞天,我已经尽力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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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冥兄,宸风总算把您给请来了!”
李宸风二话不说地赶紧把沧王迎入一间精致的客房中。
“是什么事让一向不知烦恼为何物的李公子急成这样?”朱沧冥嗤笑地任由李宸风拉着走入内室。
在李宸风带他靠近一张垂着纱帘的床铺后,朱沧冥忍不住调侃:“莫非你急着找我来,就是要我瞧瞧别人的睡相!”
“是没错,不过你要是见着此人的睡相,肯定会大吃一惊。”说罢,李宸风立即掀开床帐,而躺在床铺中的人也果真让朱沧冥大感不解。
“这不是丹红姑娘吗?怎么会在此?”乍见双眼紧闭的绝色玉颜,朱沧冥的确是很吃惊。
“这说来话长,不过简单地说,是丹红主动前来找我,而且还对我讲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后来她就突然昏倒,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一想到花大娘上府来找人,他就深感头痛,除非他能将丹红唤醒,否则教他如何将变成这样的花魁交还花大娘。
“你没请大夫?”
“请了,但是”
“怎么,难道她有不可告人的病状?”
“不是。”李宸风差点失笑“沧冥兄,您知不知道大夫是怎么跟我说的,他说丹红是中了伏神的痴神掌,你说这奇不奇?”他突然小心翼翼地说。
“痴神掌!她居然中了伏神的痴神掌!”朱沧冥也十分意外“可是听说中了此掌之人,几乎是当场毙命,她怎么还有命存活到现在。”
“依我推断,伏神大概也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才会手下留情。”李宸风只能往这方面去想。
“啧,就如同你一般是吗?”
“沧冥兄,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李宸风俊脸一红,赶忙接着说:“更进一步地想,丹红为何会跟伏神交手?难不成她只是以花满楼名妓的身份作为掩护,事实上,她根本就是伏神的死对头?”
“喔,那你觉得她是吗?”沧王巧妙将问题再丢给他。
“我是觉得不太像,但又无法解释这个中原因。”
“等她醒来时再问她不就行了,你又何须苦恼。”斜睨着李宸风一副困惑的模样,朱沧冥不禁讪笑地道。
“沧冥兄,你有所不知,等她清醒之后,我可就要遭殃了。”
“为何?”
“这等她醒来你就会知道我的意思。”
毫无预警地,原本沉睡中的佳人忽地逸出阵阵呢喃。
“太好不,是她快要醒过来了。沧冥兄,你还真是个贵人,你一来丹红就没事。不过我还是先回避一下,以免她一见着我,就又对我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李宸风也不问问朱沧冥是否愿意留在此地,就一溜烟地跑掉。
“宸风——”溜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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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丹红缓缓睁开沉重的眼帘,恍惚的意识随着不停眨眼的动作而渐渐回想起一切。
对了,密函李宸风
丹红猛然坐起,慌乱的视线也在刹那间撞进一对令她瞬间毛骨悚然的深邃黑眸中。
下一刻,当她察觉到拥有这双黑眸的主人,是她所见过的熟面孔之后,她一颗快蹦跳出来的心才又稍稍缓和下来。
“你没事吧?”他的俊颜上虽有着一丝微微的关切,但丹红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沧王您您怎么会在此地?”丹红轻咬着下唇,语调犹带试探。
“是宸风请本王过来的。”凝视着被她咬到几乎见血的红唇,朱沧冥的眸光,不禁更深沉了。
“那李公子人呢?”李宸风到底是何目的?为什么不将她灭口,或干脆将她囚禁起来,难道他不怕自己公然掀他的底。
然而该死的,她的确不可能向朱沧冥透露出他背地里的身份。
伏神组织与神膺会虽然一直处于明争暗斗之中,但二方几乎都很有默契地没将动作搬上台面,原因不外乎是怕惊动皇上,造成皇上对秦、燕二王的不满,继而酿成谁也占不了便宜的后果。
“他逃走了。”氤氲的眼始终盯着那两片朱红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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