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抓就提起一支扫帚,往那蛮女直劈而去。
机灵过人的曹心莺怎可能吃下这闷亏,她身子微微往下一蹲,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跟着提足狂奔,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当然,要逃也得往对的方向逃,聪明过人的曹心莺怎可能算不出哪个方向对她较为有利?当下她对准目标,对准敞开的大门奋勇直冲。“不要逃,有胆就给我站住!”怒火中烧的赵宽达已然失去平时的理智与冷静,他看一击不中,反让那恶女闪进屋中,更是不肯轻饶,直追而上。
“不逃的是傻子,本姑娘又不像你。”逃进屋子后,曹心莺依旧不知悔改,不但调皮的带着老人家在屋子里团团绕,还不忘煽风点火一番,存心气死那个拿扫帚打人的疯子。
“可恶!你竟敢骂我傻子!今天我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我就不姓赵。”
“不姓赵,那就改姓曹好了,姑娘我不像你这老顽固这般小气吝啬,让你姓曹给你沾沾光。”
“可恶!你给我站住。”
“早说过不逃是傻子了,你还说,当真年老无用,连记忆也减退了。老家伙,本姑娘好心给你个忠告,你退休的年纪已经到了,还是早早退休的好!”这这场面像话吗?那女人年轻气盛还有话说,可赵宽达,他活了大半个世纪的赵叔,看尽人生百态的老人家,竟也跟着姑娘家一起胡闹,这场面可就真的可笑、可悲、可叹了!
站在楼梯口把底下所发生的一切看入眼底的冷簧篆不由得摇头叹气,看这情况也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若不出场,他还真怕会闹出人命来。
正当冷簧篆心里有如此的想法之际,曹心莺好巧不巧也在这时候出了岔子,一不小心她不知给什么东西绊住了脚,砰的一声当场摔倒在地。
赵宽达一看机会难得.双手举高,眼看就要——
曹心莺眼看那支可怖的扫帚就要对准自己的脑门敲下,本能的闭起眼睛,抱着头暗呼:惨了,吾命休矣!
正当此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适时制止了赵宽达的攻击。
赵宽达抬头一瞧“总”
“嘘!”摇着头,冷簧篆无声的暗示赵叔不要出声。
曹心莺闭着眼睛,根本不知眼前到底发生何事;她只是默默的等,等着她预料中的痛楚。
可等了又等,就是等不到。她悄悄张开眼睛,往上小心一探;这一看,可真把她给看傻了!
没想到他本人竟比照片还要俊俏几分,真的是好好美。
伸出手,她拉住他的大手,细细的抚摸,想感觉他是否是真实存在这世界上,还是她想像中的天神?
不!不是梦幻,眼前的他栩栩如生,脸上甚至出现几抹兴味的表情。天啊!他有表情耶,有表情就代表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曹心莺万万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美的男人。他不只美,还美得非常有形,美得让人心动,美得让她想贪、想要。
“我要你。”这三个字就这么不经大脑的冲出口来,似梦、似幻、又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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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他?这女人竟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的说她要他!
要他的女人很多,觊觎他身世地位、权力财富的女人更多,冷簧篆该早已免疫了才是。
可这个女人这般大胆直接的宣言,依旧震撼了他的心,让他怔然,让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就这么张着一双精目与她默默对峙,就像两座冰冷的雕像般动也不动。
“蛮女,凭你也配,哼!”看这女人是越看越不顺眼的赵宽达,听了她那大胆的宣言后,更是倍感错愕;可在错愕后,他一开口就很不客气的泼了她一桶冷水。
“赵叔。”冷冷的一声,冷簧篆警告的摇着头,暗示他老人家敛口谨言,切莫让人笑话。
哼!赵宽达心愤难平,可就算再怎么生气他也不敢在自家少爷面前放肆;只得乖乖的住了口,只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就是。
“哈哈,老家伙,想不到你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啊!”看了这幕,曹心莺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你”看赵宽达又想发飙,冷簧篆赶紧伸手按住他的手臂,以一道严厉的眼神慑得他垂下头。
好一会儿,冷簧篆才开口对依旧坐在地板上的小姐说:“小姐,你想以这样的姿势跟我交谈吗?”
“废话!当然不想。”还没开口,气势就先弱了一点,这种亏她曹心莺才不可能吃呢!“冷总裁,你不伸手拉我一把吗?”她这要求可提得理直气壮,只因她如今的窘况全都拜他身边那只忠狗所赐,不找他负责,还能找谁?
要他拉她一把?这女人未免也太性急了点,才刚会面就急着对他使媚吗?不懂女人心思的冷簧篆,只当她这样的要求是想顺势偎入他怀中撒嗲。
既然她想,他何不宽宏点成全她这小小的心愿?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小姐,请。”请字方落,冷簧篆大手随即握住她那只细瘦白皙的柔荑,用力往上一提;以这样的姿势来说,曹心莺若真有心偎入他怀中撒嗲,该是非常方便才是。
可她却没有这样的心思。
说要他,不过是她那颗贪婪的心在作怪,贪这男人的俊俏,贪这男人无与伦比的长相;因为贪,所以她妄想把他收为私人物品仔细收藏,同时也因过于贪婪,要她放弃另一个早已锁定的目标,更是不可能。为了那对她早已觊觎多时的小石狮,曹心莺一开口就急着切入主题:“我叫曹心莺,是代表上好股份有限公司来找冷总裁谈谈妍姿在台湾销售代理权的问题。”
“这真是曹小姐想谈的话题吗?”对她,冷簧篆没半点谈公事的心情,他唯一想知道的是,这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她说要他,当他真给了她机会,她却不懂得把握,是欲擒故纵,抑或不识情趣?
“当然。”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假,曹心莺赶紧从公事包里取出所有必备的文件,大方的拉起他的手,就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坐“你瞧瞧,这些全都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要我带过来请你过目的。你先仔细的看一遍,若有任何疑问,尽管开口别——”
“停!”听她***舻囊淮蠖眩?浠勺?拐媸歉械酵诽郏?纱嘀苯佣糁梗你旁侔鸦疤饫?嘶乩矗骸澳惴讲挪皇撬狄?衣?这话是真是假?”他对这女人唯一有的兴趣就是这个,其余的他全都不想谈。
“当然是真的,我说要就一定要,哪有假不假的问题?不过”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先不谈它,等将来时机成熟后我们再说。现在请你专心点,看看这些东西要紧。”
“曹呃”该叫她什么呢?冷簧篆心里斟酌着。直接叫名字,好像太过轻佻了点;唤她曹小姐,又显得过于生疏,这小小的问题还真是难倒他了。
“叫我心莺就可以了,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啦!”太过客套,连她都感到别扭不自在了。
“好!既然你如此直爽,基于礼尚往来的原则,你也可以直接唤我簧篆。”簧篆,好赚。“哈哈,冷总裁,你老爸老妈可真会取名字,帮你取了这样的好名,难怪妍姿销售成绩能年年居于世界之冠,当真是名副其实的好赚啊!”好赚?哈,亏她想得到!“你可真爱说笑,好赚,哈哈,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人这么叫我。”冷簧篆这回可是苦笑着。
想他从出生至今还没人敢在他面前替他取任何绰号,今日才跟曹心莺第一次见面而已,就无端获得一个“好赚”的绰号,这种事可是他生平首次遇上。
“哈哈,好笑、好笑,真的好好笑喔!不过冷总裁,你可别忘了我们的正事才好,来!赶紧看完这些文件吧!”乖乖的小孩有糖吃喔!不要为难曹阿姨,赶紧把该做的事做完,我们才好开始下一摊。
曹心莺绽着一抹邪恶至极的微笑,好邪可怖的就像个巫婆一般,拿着文件当毒苹果,诱哄一个名叫冷簧篆的白雪公子。
来,看它一眼,有好处的喔!赶快瞧它一眼。
只是冷簧篆也非省油的灯,面对她别有意图的微笑,同样回以不怀好意的客套笑靥“很抱歉,曹小姐,说实在的,妍姿无意在这里求发展;会放出那样的风声,纯粹是为了冷某的私事,所以还请你多多包涵见谅。”这番话,他说得客套极了,态度更是不卑不亢。
只是让曹心莺气得咬牙切齿,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算了!